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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上人(1884-1918),姓苏,名戬,学名子穀(子谷),行三,乳名三郎;因诞于日本,又乳名宗之助。后易名苏湜、玄瑛,法号曼殊。依乡俗,长辈呼之阿戬、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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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溪苏氏族谱》苏曼殊页

◎《沥溪苏氏族谱》:“十八世祖苏曼殊,名戬,号子谷,字曼殊。原仁章(苏杰生字)三子也。入道。生于光绪甲申年八月初十日午时,终于民国戊午七年三月二十二日。在上海广慈医院病故后,由汪兆铭等寄广肇山庄,后由柳亚子等迁葬杭州西湖。”

◆辩误:族谱言上人号子谷、字曼殊,有误。按:柳亚子《冯自由<苏曼殊之真面目>版注》:“曼殊在大同学校和早稻田大学(实为高等预科)的名字是苏子谷”,故子谷为学名。曼殊之名始见于落发后,又,族谱字派为怀字,堂兄有怀亮、怀沙等,故应为上人法号。或言,度牒上法号博经,则为窃自已故师兄,上人亦偶用之。

上人名号颇多,除本名子谷、玄瑛及曼殊外,受当时文坛风气影响,还曾用元瑛、瑛、苏湜、曼、三、行人、南国行人、博经、非非、苏非非、雪蝶、雪、春蚕、阿难、阿昙、印禅、心印、苏文惠、林惠连、燕影生、燕影子、燕子山僧、糖僧、泪香、王昌、宋玉、玉、孝穆、汪玄度、栾弘、昙鸾、飞锡及河合三郎、宗三郎等。

原籍广东省广州府香山县下恭都戎属司白沥港良都四图五甲(今广东省珠海市香洲区沥溪村苏家巷,现为三溪科创城苏曼殊故居。1986年,被列为珠海市文物保护单位;2008年,被列为广东省文物保护单位。)

◎《沥溪苏氏族谱·第三序》:“贯广东省广州府香山县恭常都戎属司白沥港良都田图五甲。”

◎柳亚子《冯自由<苏曼殊之真面目>版注》:“据中山县第五区区长沈毓南君写给县政府秘书伍颂沂君的信说:‘沥溪系本区所属,原名白勒冈,在古鹤乡沿车路隔两站即至,旧属下恭都,居民仅百余家。苏诗人故居在该乡苏家巷,未列门牌’。”

◆辩误:白勒冈,为白鹤港之误。马鸣风《关于曼殊大师故乡之考证》:“白鹤港为香山恭都一小村镇,距澳门可二十余里。地处山坳,前临小溪。山上遍植松竹, 苍翠横空, 远望几疑茂林, 不知其中有人家烟火者。林中多鹤巢, 每当夕阳西下, 白鹤云集, 因是得名。”

据《沥溪苏氏族谱》记载,苏氏原籍顺德碧江乡。元末,九世祖苏汝卿见“斯境无瘴疠之疾,水旱之灾,遂置田数十亩,造庐而居焉。”自迁居以来,苏氏每年祖祭仍归顺德。道光某年清明,“舟覆浸没,劫四十人。自始之后,未有回故里,则宗支日远日疏矣。”

祖父苏瑞文(1817-1897),名仕昌,号蔼堂,以经营进出口业发家,早期从事海外贸易的经商者之一,按当时商人捐纳惯例,捐有从五品奉直大夫职衔。

◎毛祥麟《墨余录》:“道光辛丑、壬寅间海疆用兵,始大开捐例。咸丰初,粤匪继起,蔓延十五、六省,军饷浩繁,例遂久开不闭。”《沥溪苏氏族谱》:瑞文“国学生诰授奉直大夫,候选州同衔加二级。”

嫡祖母林棠(1825-1908),南溪乡人,诰封从五品宜人。生二子(杰生、德生)。

庶祖母容氏(1847-1918),沥溪村人,生三子(明生、镛甫、朝勋)、三女(彩霞、彩屏、政)。

父亲苏杰生(1846-1904),名胜,又名朝英,字仁章。1862年赴日本横滨经商,1882年任横滨英商万隆茶行买办,捐有从四品朝议大夫职衔。生三子(焯、焜、戬)、六女(燕、惠龄、惠芳、惠芬、齐、惠珊)。

曼殊之父苏杰生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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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黄氏(1849-1923),南溪乡人,诰封五品宜人。1866年嫁于杰生,生一子(焜)、一女(燕)。

◎苏煦亭1929年2月13日复柳亚子信:“黄太夫人于民国十二年( 1923) 9月11日,在神户逝世,享年七十六岁。”

庶母河合仙(1849-1923),日本江户人。1873年嫁于杰生为妾,生一子(焯)。

◆辩误:煦亭之母,历来有油瓶、黄氏、河合仙等诸说。按:油瓶说出于大陈氏恶意谤言,不论。黄氏说出于张文渭1929年5月10日复柳亚子信:“曼殊有义母兄煦亭,杰生嫡子”;苏惠珊1969年11月12月复罗孝明信:“大哥煦亭是嫡母之子”;罗孝明1972年2月27日致苏惠珊信:“煦亭之真母实为黄氏”。张文渭、罗孝明、苏惠珊等或为外人、或尚幼小,均不足据;柳无忌、马以君以煦亭与黄氏关系更“密切”为由,推论其为嫡母之子,则忽略宗法嫡庶之制。河合仙说,出自表兄林紫垣与煦亭本人,更为可信,至于与河合仙关系“很淡漠”,则大概源于煦亭自幼由黄氏抚养,而河合仙又早与杰生和离之故。

生母河合若(1866-?),日本江户人,河合仙之胞妹。1883年,从乡间至苏家帮忙料理家务,杰生与之私通生曼殊。生未三月,即与杰生脱离关系,一去不返。

◎关于上人生母,向有油瓶说、河合仙说、下女说及胞妹说。在柳亚子、柳无忌父子的漫长考证中,胞妹说渐成定论。苏惠珊1969年11月12日复罗孝明信:河合仙“有妹名若子,年在妙龄,已随其姐入苏家,愿作偏室”,“先父另觅房屋安置河合仙姊妹,生活尚称安定。不数月,若子则产生曼殊”。

◎苏维騄1929年1月21日复柳亚子信:“贺氏胸前有一红痣,家伯云仍当生贵子。当贺氏身怀曼殊时,家庶伯母虽同在日本,但是一少妇,且前辈人性情纯厚,亦无见识,不晓伊身成孕。贺氏迁去,认伊辞工。”杰生怕家人发现,“将分娩,乃另租屋,迁贺氏于日本街居住”。

庶母大陈氏(1868-1940),苏杰生之妾,香山县石歧园山箕乡人。1884年4月由香山至横滨,嫁于杰生为妾,生五女(惠龄、惠芳、惠芬、齐、惠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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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之四妹惠芬、日本佣妇、三妹祝年、大陈氏、二妹祝龄合影

长姐苏燕(1872-1907)、嫡母黄氏所生,后嫁于南屏乡容氏。

长兄苏焯(1875-1935),河合仙所生,学名子煊,号煦亭。

◎煦亭1929年1月25日复柳亚子信:先君“日本妾,姓河合,名仙,即煦亭……所从出也”;林紫垣1928年11月25日复冯自由信:杰生“二妾即阿仙,生煦亭”,“阿仙乃煦亭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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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之长兄苏煦亭与其子绍贤合影,摄于1909—1910年

二兄苏焜(1878-1883),嫡母黄氏所生,早殇。

二叔苏德生(1852-1903),名添,又名朝晖、字耀章。捐有从四品朝议大夫职衔。

大姑母苏彩霞,生于1871,卒年不详,后嫁外界涌杨日彰,生五子一女。

二姑母苏彩屏,生于1875,卒年不详,后嫁南溪乡陈献墀。生一子二女。

三叔苏明生(1878-1940),名铎,又名朝佐,字秉章。

四叔苏镛甫(1880-1921),名理,又名朝宗,字达章。

堂大兄苏维春(1877-1913),名海,字怀亮,号静波。

堂二兄苏祖饶(1881-1882),早殇。

堂三兄苏维翰(1883-1916),字怀汉,号墨斋,又号康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