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集史料,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由于个人主要关注明史,故而从明史方面来说说。

最初入门也是必备的,比如《明史》、《明史纪事本末》、《明季北略》等等。这一类的书籍,我建议还是买实体书,毕竟查阅起来,比电子书更方便一些,没事的时候也可以随手翻一番。而如果选择电子书,获取也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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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基本史料,还接触了一些今人的著作,比如众所周知的《南明史》、《晚明史》、《明清战争史略》等等,这些书籍后面均有引用书目,其中有着大量史料书目的名称。

比如方志远的《明代国家权力结构及运行机制》在2024年重印了。打开引用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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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樊树志《晚明史》的引用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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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书籍都非常重要,为了阅读这些书籍,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

首先是去图书馆,天府广场旁边的省图书馆就经常去借阅一些。比如了解明末的必读的《三垣笔记》、了解南明的《小腆纪年》、了解宦官和宫廷的《酌中志》都是在图书馆里面借来看的。下面这两本是最近在省图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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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图书馆里的书,说实话也很不全。一些比较重要的书又在保存本阅览室,不能带走,只能现场查阅,而且还有相对繁琐的手续。

所以一些书籍只能求助于网络,对于书籍的下载,有很多网站可以进行,在此不多说。而一些大部头的著作,实际上也仅有网络一条路可选。比如《明实录》,这是明朝史料之母,普通人家也买不起,我也是从网络上下载的。

也有一些群,一些爱好者也会常分享书目。这样的群加了有几个,但这样的群实际上比较容易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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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个QQ群,里面有很多明史内容下载,爱好明史的朋友很多都知道这个群。QQ群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存储文件,这一点上比微信群更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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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内容是众多爱好者一起努力的结果,个人在其中也找到了一些很有用的资料。

还有一些比较冷的史料,找寻起来可能更费功夫,比如田晓菲在书中过曾经提到过一本《微虫世界》,这本书并没有全本出版,找起来也比较麻烦,在《近代史资料》里面发现了有节选,就从孔夫子买了一本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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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减太多了,没办法看,所以又多方找寻,终于在海峡对岸的图书馆上发现了,但是只准看不准下,就只能一页一页的截图。

同时,前人的努力给我们很多捷径。

再比如,寻找张乃修《入梦录》是了解太平军在江浙一部书籍、《畏斋日记》是了解科举的细节的重要的史料,等等,找寻这些书籍,在一些史料专刊上有会有,这类专刊都是几十年前的了,图书馆基本没有,这些书可以从孔夫子上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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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这本《按辽御珰疏稿》,书很小,但却是对辽东的重要记载,所以也从孔夫子购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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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类书,可以需要另外找途径,比如这本对岸的论文,对于研究明末降将十分有用,作者在里面罗列了几乎所有降将,十分有用。这本当然是私印的,俗称盗版。因为当鼠标垫用,表皮都有些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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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要说的就是,现在的史料已经够多了,搜寻其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事去发掘,比如《明档》,卷帙浩繁,从中可以挖掘的东西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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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中很多资料直接就是影音,并无任何排版,看起来让人十分头大。比如下面这一段 。而这样的内容在《明档》中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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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如对岸出版的《明清史料汇编》,仅仅是这一个大部头,就足以耗费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来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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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近代史资料丛刊》,里面以事件为中心囊括了大量资料,就以其中的《太平天国》来讲,加上续编合计18册,其中有亲历者的记录,太平天国发布的政策,个人根据里面的史料写了一些内容,很多读者也爱看。比如:等等。

当然,今人的论文也是很重要的资料来源,按照一个题材一个分类,比如,个人在写《战辽东》的时候,就搜集了很多关于辽东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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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代科举方面,也搜集了一些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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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论文的水平其实也参差不齐,需要自己把握。

再比如《近代史资料丛刊》,里面以事件为中心囊括了大量资料,就以其中的《太平天国》来讲,加上续编合计18册,其中有亲历者的记录,太平天国发布的政策,个人根据里面的史料写了一些内容,很多读者也爱看。

最后,就是史料的引用上说一下,很多人引用资料都是没有看原文的,而是直接拿来主义,用别人用过的,这就要闹笑话了。

郑廉的《豫变纪略》是了解明末农民起义的重要文献,郑廉在李自成军中,所以他的记录为亲眼所见,可信度很高。他描述李自成占领洛阳之后的记载:

向之朽贯红粟,贼乃藉之,以出示开仓而赈饥民。远近饥民荷锄而往,应之者如流水,日夜不绝,一呼百万,而其势燎原不可扑。

这一段话中,有“荷锄”两个字很显然逻辑不通,李自成发粮食,饥民听说这件事之后,都扛着锄头往洛阳而来。扛锄头干嘛,锄地吗?

实际上翻阅《甲申史籍三种校本》就会发现是“荷旗”,为什么会把“荷旗”写城“荷锄”呢?那是图片转文字时发生的错误,但这种错误不仅在网文中出现,在很多出版书籍中也出现,打开微信读书,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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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位历史学家顾诚和樊树志的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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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要说说某某读书,为了避免广告,我就不给出名字了。其搜书功能很强大,对于寻找史料也是一大帮手,一些公版书,比如《蜀碧》、《北巡私记》等等,直接就有,对于某些单条的史料,需要搜寻,可以直接简单查询,看那些书籍引用了这一条。

校对史料是一个费力费时的事情,很多时候出现错误也不奇怪。个人出现错误不奇怪, 有时候大部头书籍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比如《明通鉴》中:

其写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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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写成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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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有时候也会向一些出版社直接询问,虽然不是很熟,为了书,一切皆可为。在找《明代驿站考》的时候,出版社回复也没有了,不过好的是后来在网络上下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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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为寻史料,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