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去世,我瞒着妻子出了5万,回家时收到异弟的短信我哭出声
兰姐说故事
2024-11-12 12:00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哥,为什么要瞒着嫂子拿钱?"小东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皱着眉头问我。病房里,张叔叔正在昏睡,他的呼吸声很轻,脸色比纸还要苍白。
我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回答:"因为他不单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啊。这些年,他给了我们多少,你比谁都清楚。"
小东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们都明白,有些亲情,不是血缘能够定义的。
01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遇到一些关键的时刻,这些时刻可能会改变我们的一生。对我来说,1982年就是这样一个转折点。那年的春天,我八岁,懵懂无知,还不明白命运即将给我们家带来怎样的变化。
1982年的那个早晨,天气阴沉得厉害。父亲像往常一样背着饭盒出门,还不忘摸摸我的头:"儿子,好好听老师的话。"我点点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谁能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发现院子里挤满了人。母亲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嘴唇发白。哥哥李强站在一旁,紧紧咬着嘴唇。我还记得,他的拳头攥得那么紧,指节都发白了。
"矿难了......"邻居王婶抱着我,声音哽咽,"你爸爸他...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那时候还不懂死亡的含义,还天真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没人回答我,只有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从那天起,我们家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母亲开始在市场摆摊卖菜,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直到深夜才回家。她的手开始变得粗糙,背也慢慢驼了下来。
02
邻居们常来劝母亲改嫁。王婶总说:"红梅啊,你还年轻,才三十出头,该给自己找个依靠。两个孩子不好带啊,以后还要上学,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母亲每次都摇头:"我年轻,还能干。孩子们还小,我不能让他们受委屈。这年头,后爹对孩子好的有几个?我宁愿自己吃苦,也要把他们拉扯大。"
日子虽然清苦,但母亲从不在我们面前叹气。可有时候,我半夜醒来,总能听到她在房间里低声啜泣。那声音像刀子一样刺痛我的心,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帮她分担一些。
哥哥懂事得早,开始帮母亲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我也学着照顾自己,不给母亲添麻烦。但日子还是很艰难,有时候连买肉的钱都要精打细算。
记得有一次,我发烧到39度,母亲连夜把我背到医院。那时候已经是深秋,夜里的风很冷,可母亲的背却那么温暖。医生开了退烧药,母亲数着身上仅有的几张皱巴巴的钱,眼睛里闪着泪光。
就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张叔叔出现了。那是一个改变我们全家命运的雨天。
03
那天下着大雨,母亲的菜摊被雨水淋得一塌糊涂。眼看着一天的收入就要付之东流,其他摊主都在忙着收摊,没人顾得上帮忙。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沾满煤灰的男人跑过来,二话不说就帮母亲收拾起来:"大嫂,我来帮您。"他的动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菜筐都收拾好了。
"大嫂,我叫张建国,在煤矿工作。这菜筐重,我送您回去吧。"张叔叔憨厚地笑着说。他的牙齿和脸一样被煤灰染黑,但那个笑容却格外温暖。
母亲有些犹豫:"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住平安街,顺路。"张叔叔已经扛起了菜筐,"这雨这么大,您一个人也搬不动。"
从那天起,张叔叔就经常来帮忙。每天下了班,他都会绕道市场,帮母亲收摊,有时还会买些我们爱吃的零食。他总说自己顺路,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特意绕远路来的。
渐渐地,我发现母亲的笑容多了起来。她不再整夜哭泣,开始会给我们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我知道,这些变化都是因为张叔叔的出现。
有一次,我偷偷问张叔叔:"叔叔,您为什么总来帮我们?"
张叔叔蹲下身,轻轻摸着我的头:"因为叔叔也是一个人带孩子。我知道你们娘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原来张叔叔也是个单亲父亲,他的妻子在儿子小东出生后就离开了。小东比我小两岁,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
04
一年后的一个周末,张叔叔带着小东来到我们家。开始时,小东很害羞,总是躲在张叔叔身后。但很快,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一起分享零食。那时候虽然穷,但却是最快乐的时光。
张叔叔对我们的好,点点滴滴都在心里。他从不偏心,对我和哥哥的态度,跟对小东一模一样。他常说:"一碗水要端平,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上高中那年。班里组织春游,要交两百块钱。那时候这个数目对我们家来说不小,一个月的菜钱也就这么多。我把通知书藏在书包里,打算随便找个借口不去。
那天晚上,张叔叔照例来我们家吃饭。他总说家里就他和小东两个人,太冷清。其实我们知道,他是想多帮衬我们一些。
"小勇,听说你们班要去春游?"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的?"
"叔叔在学校门口遇到你们班主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去玩吧,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多的钱买点零食,不够再跟叔叔说。"
我发现,钱是新换的,整整齐齐的。后来才知道,他特意去银行换的。这些细节,都说明他总是把我们放在心上。
那年母亲病重,医生说需要动手术,费用要五千多。当时的五千块,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母亲说不做手术了,可把张叔叔急坏了。
05
"手术必须做!"他拍着桌子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就这样,张叔叔开始连续上双班。早班刚下完,接着就上晚班。煤矿的工作本来就辛苦,他这样简直是在拿命拼。
每次回家,他的脸上都沾满煤灰,眼睛红得像兔子。但只要看到我们,他就会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没事,叔叔身体好着呢。你们娘身体要紧,钱的事交给叔叔。"
后来我才知道,他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还跟煤矿预支了半年的工资。就这样,母亲做了手术,身体也慢慢好转。
可是好景不长,2000年,母亲的病突然恶化,没几天就走了。临终前,她拉着张叔叔的手说:"建国,这些年谢谢你。孩子们就托付给你了......"
我们都以为张叔叔会离开,毕竟母亲已经不在了。但他没有,反而更加尽心地照顾我们。他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搬到我们家来住,说是要照顾我们。
那时候我刚上大学,每个月的生活费从来没有拖欠过。寒暑假回家,总能看到他和小东在收拾房子。家里永远是干干净净的,还经常能闻到饭菜香。
06
"爸,你别太累了。"有一次,我听见小东这样说。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叫张叔叔"爸"。
张叔叔愣了一下,眼圈有些发红:"叔叔不累,看着你们好好的,叔叔就高兴。"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前年,大哥突然提出要"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