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楚水

今天一位笃信佛教的朋友要来。这位朋友既不是法王,也不是活佛仁波切,究竟是不是居士,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其笃信之诚,修行之真,知佛之深,决不逊于当今任何一位大德高僧。疫情前在这位仁兄引领下,曾经面谒去年98岁圆寂的雍和宫大喇嘛嘉木扬 图布丹,有缘见得真佛,佛光普照,自然能会让人醍醐灌顶,逢凶化吉,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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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秀才人情纸半张,老楚同志不敢自谓为秀才,更不敢涂鸦半张纸聊还以情债。一大早起来,卯足了精神,在四尺整张的白宣纸,一蹴而就,一气呵成:

--自在自觀觀自在,如来如见见如来

----释之小爨至第二“觀”字的时候,出现涨墨,让人开始有沮丧,然而,又一想“觀”字,就应该这样写,有一个从清楚到模糊,即看山是山,到看山不山,再从模糊前清楚,即看山不山,到看山仍是山的过程,似乎是天意,才能偶尔得之,是为缘分,写佛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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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也需要格局,如今日敢于大幅度留白,不夸张,不张扬也不造作,顺其自然,而自然天成,就是格局。大凡倾心而为之笔,自然会消耗心力。收笔后有点气喘吁吁,总觉得“佛”字就应该是这么写,特别是藏传佛教的佛,这样写才能体现出其特有精神气度与器宇格局。正适有缘而得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 确吉杰布墨宝<忍讓>,总觉得忍让乃佛学第一修行,即不与人计较,乃高人一筹。又契合班禪偈语:佛不是贪官,如果不忍让,最容易贪嗔而生贪念,所以要忍让。可叹地是老楚同志敬佛信佛,却无佛缘。佛遇有缘人,故而<忍讓>与此佛一并相赠,如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是为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缘份是也。某种程度讲,缘分也是格局,如佛也讲格局一样,难道不是么?

二 鱼与书法

--迦禄周光鱼论书法艺术

大隐隐于市,甚至还有点不修边幅的迦禄周光,乃地地道道宰相刘罗锅刘墉后裔,而且还是刘墉宗亲会驻会副会长。刘墉虽然居庙堂之髙而贵为宰相,却给人一种不修边幅,平易亦如常人之印象,这一点上,与迦禄周光兄貌契神合,让人感觉宰相刘罗锅的后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刘墉与成亲王、翁方纲,铁保并称清四家,乃集帖学之大成者也。后人称其书法:

以黄钟大吕之音,清庙明堂之器,推为一代书家之冠。

融会历代诸大家书法而自成一家。金声玉振,集群圣之大成也。

----笔法神妙莫测,墨法拙衲天真,绝对自成一派。书法能否遗传具有遗传基因,如王羲之与王献之是偶然还是必然目前尚无法确切考证,或技术数据证据,但一个家族的书法修养与审美趋向,却有一种潜移默化,静水流深的传承。迦禄周光兄深谙甲骨文,对于书法,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与认识,特别是先天性的性情与禀赋,与后天性的临摹与训练之间的关系,大有一番"鱼论"而让人豁然:

“……鱼在水里,游泳是其本能,无论沉的多深,或游的多浅,在小溪游,大海里游,都是本能使然,非练习而出此技能也。

而游泳之若人,比如世界冠军,无论如何也学不到鱼的程度”

----由此而"鱼论"书法:

“……八大山人者鱼也,现在大家之如沈鹏,运动员之若郭晶晶也,只学到了鱼的一点点本领……。书法有重量与质感,有的像紫檀,如鱼深水潜游,有的类似杨木或柳絮,如浮萍之于水……”

---论者迦禄周光,作为《围城》里如书法界半局外人,正徘徊在走出来与走进去,此番“鱼论”,却却别有一番新意。远比吼书曾翔之蚯蚓理论而喻书法线条精彩,也容易让人接受,如读鲁迅先生《文学和出汗》,让人茅塞顿开,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