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娶妻后，我大学期间没回过家，毕业回家见到后妈我愣在原地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站在北京六月的骄阳下，我望着这栋再熟悉不过的居民楼，手心里全是汗。四年了，自从得知父亲再婚的消息后，这是我第一次回到这个伤心地。

记忆中的家，总是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火药味。母亲是银行的客户经理，成天为业绩焦头烂额；父亲在机关单位做公务员，性格温和，但也因此常被母亲嫌弃没有上进心。

他们之间的对话，不是关于房贷就是催促对方接送我上下学，很少有温情的时刻。

但在我高三那年，父母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家里难得的平静。母亲不再对父亲冷嘲热讽，父亲也比从前更加体贴，每天早起准备早餐，晚上开车接母亲下班。现在想来，那种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当时的我，一心扑在高考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

高考结束那天，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母亲破天荒地请了假，开车来接我。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她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整整五千块钱。

"小伟，这是妈妈给你的礼物。"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趁着上大学前，去云南看看吧，妈妈听说那里的风景很美。"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直都很节俭。即使是我生日，最贵的礼物也不过两三百块。这突如其来的大手笔让我受宠若惊，却没有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你妈妈说得对，"父亲也一反常态地附和，"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就这样，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我踏上了为期两周的云南之旅。

云南之行的第一站是大理。古城的青石板路上，我遇到了一对来自广州的母女。女儿刚上初中，正是叛逆的年纪，和母亲吵着要去丽江玩。母亲耐心地解释着行程安排，眼神中满是宠溺。看着她们，我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自己与母亲的关系。

记忆中，母亲很少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更多的是在询问成绩，检查作业，或是跟其他家长比较孩子的优劣。我们之间似乎一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即使同桌吃饭，也很少有真心的交流。

途经香格里拉时，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我以为父母都在忙，也没太在意。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拨打这个号码。

丽江古城的酒吧街上，我遇到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背包客。他们中有刚退休的教师，有创业失败的青年，还有从大城市辞职出来散心的上班族。大家围坐在火塘边，听着纳西族老人讲述他们的爱情故事。

"在我们这里，爱情是不分年龄的。"老人说，"只要两个人相爱，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02

当时的我只是感慨这里的风土人情，却不知道这句话会在日后给我怎样的启示。两周后，我回到了北京。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冷清让我心里一沉。家里安静得可怕，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感。

母亲的衣柜空了，梳妆台上花花绿绿的护肤品不见了，连她最爱的那套紫砂茶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茶几上放着一封信，是母亲的字迹。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长大了。"信上写道，"原谅妈妈的自私，但我真的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和你父亲的婚姻，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温度。与其互相折磨，不如体面地说再见。"

父亲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皱纹比两周前深了许多。"你妈妈走了，她不会回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疲惫。

"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我的声音颤抖着，手中的信纸被攥得皱巴巴的。

"她说，至少要等你安全长大。高考对你太重要了，她不想影响你。"

那个夏天，我的世界崩塌了。原本以为的圆满家庭，在一夕之间支离破碎。我提前收拾行李去了大学，这一走，就是四年。在大学里，我几乎断绝了与父亲的联系。每个月收到他的生活费转账，我只会冷冷地回复一个"收到"。他打来的电话，我都用学习忙为由推脱。

室友小张看不下去，劝我："你爸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爸，何必这样。"

"你不懂。"我冷冷地说，"他们毁了我的家。"

课余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图书馆，用学习麻痹自己。努力换来了专业第一的成绩，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但每当夜深人静，想起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大二那年的春天，我从表姐那里得知了父亲要再婚的消息。

"两个人处了快一年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不必了。"我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那段时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除了专业课，还参加了各种社团活动。外语角的负责人说我简直是工作狂，但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逃避现实的方式罢了。大三时，我如愿以愿地进入市里最好的三甲医院实习。那时的我，已经把自己武装成了一个完美的医学生。成绩优异，态度认真，连带实习时都得到了科室主任的特别关照。

李主任是消化内科的专家，五十岁出头，保养得很好。"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她说这话时的语气，让我莫名想起了母亲。

在消化内科实习的三个月里，我学到了很多。李主任不仅医术精湛，对待病人也特别有耐心。记得有个胃癌晚期的老人，家属情绪激动，是她一次次耐心开导，才让整个治疗过程順利进行。

"医生不只是治病，更要治心。"这是她常说的一句话。

那时的我，完全没想到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者，会在日后与我的人生产生如此密切的关系。

03临近毕业，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许久不见的号码突然出现在屏幕上，我鬼使神差地接通了。

"小伟，爸爸胃癌了。"简单的一句话，让我手机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