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王，快去火车站接你赵阿姨，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王大姐放下电话，焦急地望着窗外。

楼下传来几个醉醺醺的说话声："老赵，你放心，今天说什么也得把钱要来！"

六月的夜风吹过老旧的居民楼，路灯下，

两个老人拖着简单的行李，匆匆走向等候多时的出租车。

01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蝉鸣声。赵敏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着手机，上面是邻居王大姐刚发来的消息："敏姐，你得小心，我刚才听说你弟弟喝了酒，说要带人来找你！"

客厅里，老伴李明正在收拾行李。两个行李箱摊开在地上，衣物整整齐齐地叠放其中。房产证、存折和一些重要文件都收在贴身的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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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敏姐，快开门！"是王大姐的声音。

赵敏连忙去开门，只见王大姐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敏姐，你们得赶紧走！我刚才在楼下看见你弟弟和几个人在喝酒，他们说什么都要拿到拆迁款。"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九点。赵敏苦笑着摇摇头："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老头子，该走了。"

站在镜子前，赵敏端详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六十八岁的她，本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可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不仅夺走了她唯一的儿子，如今还要被亲弟弟逼得背井离乡。

"妈，你们真要走？"视频电话那头，儿媳妇小玲红着眼睛问道。

"嗯，云南那边我和你爸爸都看好了，气候适合养老。"赵敏强忍着泪水，"小白还小，你要照顾好她。等她上了小学，我和你爸爸就接她来住一段时间。"

挂断电话，赵敏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一周前。那天，弟弟赵强又一次带着儿子来家里"谈心"。

"姐，你也知道，咱爸妈在世的时候最疼我。你这次拆迁分了房子又拿了一百万补偿款，总该分我一些吧？"赵强坐在沙发上，一脸理所当然。

"就是，姑姑，我和媳妇正准备买房，您就帮帮忙呗。"赵强的儿子小军也在一旁帮腔。

赵敏看着这对父子，心里一阵发凉。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父母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弟弟，而她和大姐只能得到剩下的。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她放弃了理想中的大学，选择了师范学校。毕业后，她被分配到偏远山区教书。

"强子，这拆迁款是我和你姐夫的养老钱。再说小白还这么小，我们得给她留点..."赵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强打断。

"姐，你这就不讲理了！你看看咱家，就我一个儿子。按理说，你和大姐都该让着我点。再说了，你儿子都..."

"住口！"李明突然站了起来，"你要是再提我儿子，就给我滚出去！"

那天之后，赵强几乎天天来骚扰。不是打电话就是来家里闹，说赵敏不懂孝道，不顾兄弟情义。赵敏和李明这才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

"敏姐，你们快点。"王大姐又敲了敲门，"我儿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直接送你们去火车站。"

02

临走前，赵敏最后看了一眼客厅墙上儿子的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穿着北京大学的学士服，笑容灿烂。那是他研究生毕业的时候，特意邀请父母去北京参加典礼。谁能想到，仅仅两年后，这个让他们骄傲的儿子就永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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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别看了。"李明轻轻拉了拉妻子的手，嗓音有些哽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敏点点头，转身时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去年这个时候，儿子刚被查出肺癌。当医生说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她和李明的天都塌了。那半年里，他们日夜守在医院，看着儿子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化疗，看着他痛苦地煎熬，却什么都做不了。

"妈，别难过。"儿子总是这样安慰她，"我这辈子能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已经很幸福了。"

想到这里，赵敏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还记得儿子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妈，你和爸要好好活着。"可是现在，连安稳地在家养老都成了奢望。

王大姐从厨房拿出一个保温壶塞给他们："路上喝点热水，到了云南记得给我打电话。"

赵敏紧紧抱住这位老邻居："大姐，这些年多亏有你。"

"别说这些了，快走吧。"王大姐也红了眼眶。

夜色中，老两口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向楼下。出租车早已等候，司机是王大姐的儿子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