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他又做了那个梦,姐姐总是满脸泪水,一遍遍哭诉:“弟弟,我就在家里。”

十五年来,张明去过全国各地寻找失踪的姐姐,却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邻居告诉他,姐夫在后院种了十五年的仙人掌,每到深夜都会对着铁桶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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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弟弟,救我,我就在家里……”

张明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枕巾已经湿透。窗外,月光惨白,树影婆娑。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五分,又是这个时间。

他摸索着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梦中姐姐泪眼婆娑的眼神。

十五年了,这个梦一直纠缠着他。梦里,姐姐总是站在一片漆黑的空地上,浑身湿透,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每次他想靠近,姐姐的身影就会慢慢消散。

张明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窗前。楼下的老槐树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个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姐姐失踪后,姐夫把房子翻修了一遍又一遍,后院的泥土被垫高了足足半米。

“姐,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摊开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些年的梦境细节。每一页都浸透了执念,字迹深深刺入纸背。他翻到最新的一页,手指微微发颤。

这次的梦不太一样。姐姐的声音比以往更加清晰,她指着身后的一片空地,嘴唇蠕动:“挖开后院的土地,你就知道真相了。”

张明合上本子,眼神坚定。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老周?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我想请你帮个忙,带些工具来我家后院……”

夜色渐深,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越拉越长,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指向后院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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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承载了张明最深的思念。

十八年前,他还在读高中。每天清晨,姐姐张月都会早早起床,煮一碗阳春面。面条上飘着几片青菜,一个荷包蛋整整齐齐地躺在上面。

“多吃点,考试需要能量。”姐姐总是这样说,自己却只草草喝几口汤就匆匆往医院赶。

父母车祸后,姐姐放弃了大学梦想,进了卫校。毕业后直接去了县医院当护士,一干就是七年。白天照顾病人,晚上还要操持家务。她的手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却依然坚持给弟弟做饭。

张明至今记得那个夏天。他高考成绩不理想,懊恼地把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姐姐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收拾碎片,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

“这些年我攒的钱,本来想给你交大学学费。既然你不想读书,咱们开个小店也行。”姐姐的手在布包上摩挲,“你总得有个营生。”

那一刻,张明看见姐姐的指甲缝里还留着医院的碘伏印记。他忽然明白,这些年姐姐经常值夜班,不是医院排班,而是为了多赚些钱。

后来,张明执意要去北京打工。临走那天,姐姐塞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零花钱不够了就说。”他打开一看,整整齐齐放着两万块。

火车启动时,站台上姐姐的身影渐渐模糊。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护士服,向他挥手。阳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要永远守护着他。

张明没想到,这竟成了他对姐姐最后的记忆。

如今的后院,杂草丛生。当年姐姐种的几株月季早已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月光下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手,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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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姐夫周建国的煤炭生意在县里很有名气。第一次见面时,他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来家里提亲,西装革履,手上戴着金戒指。张明记得姐姐当时眼里闪着光,像是看到了希望。

婚后的前三个月,周建国对姐姐百依百顺。新房装修得气派,请了保姆做饭打扫,让姐姐辞掉了护士工作。日子过得像童话一样。

变故在那个雨夜开始。张明去姐姐家送东西,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摔碎瓷器的声音。透过窗缝,他看见周建国摇晃着酒瓶,朝姐姐咆哮。姐姐蜷缩在墙角,肩膀不停颤抖。

从那以后,姐姐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开始频繁回娘家,每次回来都穿着高领毛衣。张明问起,她总是支支吾吾说天冷。可那分明是盛夏。

去年春节,姐姐趁周建国不在家,悄悄塞给张明一个纸条:房产证、存折都被收走了。张明攥紧拳头就要冲出去,被姐姐死死拽住:“别去,他认识地下的人。”

最后那通电话,是在一个闷热的下午。姐姐的声音很轻,像是躲在某个角落:“小明,姐姐想通了,准备离婚。我发现了一些他的把柄,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张明追问把柄是什么,电话却突然断了。再打过去,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三天后,周建国神色慌张地报警:“我媳妇不见了,说是回娘家,可谁都没见着人。”他的眼神闪烁,额头渗出冷汗。警察来了,搜遍了整个镇子,却连姐姐的影子都没找到。

张明站在姐姐的房间里,抚摸着她留下的围巾。镜子里映出周建国的身影,他正对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看见张明,立刻挂断电话,脸上堆起笑容:“大概是一时想不开,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笑容让张明后脊发凉。他注意到,后院的泥土似乎新翻动过,周建国解释说是在种花。可从那以后,后院再也没开过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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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张月失踪第三天,后院的变化引起了张明的注意。

原本齐腰的杂草不见了,地面被翻新铺平,周建国在上面放了一口大铁桶,说是要种仙人掌。张明蹲下摸了摸泥土,手指陷入松软的泥层。泥土下传来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

“最近下雨多,土松了。”周建国抢过铲子,挡在铁桶前,“你别管这些,赶紧去贴寻人启事吧。”

张明盯着他的手,指甲缝里黑乎乎的,塞满了泥土。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升起,可怕得让他不敢细想。

报警后,警察搜查了周建国的房子。搜查结果,只在床头柜里找到姐姐的身份证和一串钥匙。床单崭新,还带着洗衣粉的味道。

“我媳妇爱干净,天天换床单。”周建国解释。

警方调取了镇上的监控。姐姐最后一次出现在镇口的超市,买了一包挂面,走向回家的方向。画面到这里就断了。那条路上没有监控。

破案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张明的举报都被驳回:“没有证据,不能立案。”他只能自己追查。

一连半年,他蹲守在周建国家附近。发现每到深夜,后院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翻墙偷看,看见周建国的父母围着铁桶烧纸,嘴里念念有词。

更蹊跷的是,周建国开始疯狂装修房子。挖地基,加固墙体,后院的地面越垫越高。钱从哪来?姐姐失踪前,他还债台高筑。

张明找到姐姐生前的同事打听。一个护士支支吾吾说出一个秘密:失踪前一周,姐姐把工资卡和一封信交给了她。信封上写着:“如果我连续三天没来上班,请把这个交给我弟弟。”

他拆开发黄的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看完上面的内容,张明的手开始发抖。原来,姐姐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

纸条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