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春雷
杨星火
第二章、拉萨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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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看歌剧变成演丑剧
邓少东亲自检查了警卫工作及各项接待工作，匆匆吃过早饭，来到军区大礼堂门前。他看了看手表，时针指着9点50分。
谭冠三政委和詹化雨副政委从礼堂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的首长和警卫人员。詹化雨副政委悄悄对邓少东说，文工团已化妆完毕，一切皆备，只等达L一行到来。
军区在拉萨坚持工作的三位首长谭冠三、邓少东、詹化雨站在大礼堂门前，各大部首长站成两行，准备夹道欢迎达L一行及西藏工委陪同看戏的负责人。
邓少东手表上的时针指着十点正。他抬眼望去，军区东大门柏油路上一片寂静，看不到达L一行人的踪影。
又要迟到了。迟到，对西藏地方政府来说，是习惯性行为。等着吧！
时针指着10点30分，柏油路上仍是一片寂静！达L一行无影无踪。
指针指着11点正！柏油路上仍是一片寂静！仍看不见达L一行的踪影！
怎么回事？
邓少东用眼睛问着谭冠三、问着詹化雨。回答他的，是同样表情的两双眼睛。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军区司令部大院疾驰而来。情报部的李聪参谋跳下车来，向谭冠三政委、邓少东副司令敬了个军礼，报告道：“拉萨街上发生了S乱！有人造谣说达L来军区看戏要被扣留、劫走！藏兵、N嘛和被蛊惑的群众，涌向罗布林卡，阻止达L来军区！现在，罗布林卡已被包围……
谭冠三政委气愤地说：“这显然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红霞》今天不演了，咱们且看嘎厦政府反动集团导演的历史丑剧吧！”
谭、邓、詹匆匆上车，回到司令部党委办公室，召集司、政、后各大部负责人，分析形势，研究对策。
会议紧张的进行着。
情报部的参谋们，不断地送来拉萨街头及罗布林卡的情况。
十一时左右，P乱分子在罗布林卡大门外，用石头砸伤了军区副司令员、嘎厦政府嘎伦桑颇.才旺仁增！
自治区筹委会委员、 爱国宗教人士帕巴拉.索朗降措被P乱分子打死，并用绳子拴住脚，另一头栓在马鞍上，拖尸游街示众！
P乱分子五百多人，在八角街游行，叫嚷“西藏D i！”“汉人滚出去！”
西藏P乱的历史丑剧序幕，就这样被F裂主义分子的黑手拉开了。
下午两点半，嘎厦政府嘎伦索康.旺清格勒和夏苏、柳霞等三人来了。谭冠三、邓少东在军区大礼堂休息室接见了他们。
索康.旺清格勒眨着眼晴，摊开双手说：“我们在事前不知道达L要到军区看戏。现在，由于达L近侍机构、三大寺部分堪布、地方僧俗官员和群众的阻拦，达L已不能来军区看戏了。”
郑少东气极了，他指着索康.汪清格勒说：“你怎么不知道？跳神节那天达L提出要来看戏，我当面告诉了你……”
索康.旺清格勒虽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此时也不禁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谭冠三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索康、夏苏、柳霞，义正词言地说：“今天的事件显然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这是西藏地方上层内部的反动分子，导演的一幕丑剧。你们要悬崖勒马，以祖国统一、民族团结为重。任何人想搞P乱，都是没有前途的。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索康沉默不语，鼻尖上却渗出了几滴汗珠。
谭冠三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了两圈，回身对索康说：“达L来军区看戏，是他自己亲自提出来，又亲自决定日期的。你索康是知道的。达L来军区看戏时的安全，是绝对有保证的。这一点你索康也是知道的。危害达L安全的，正是那些造谣闹事，围困罗布林卡的人。现在，我以中央人民政府代理代表的资格，责令你们要负责保护达L的安全、彻底追查今天这一事件的主谋人，法办杀人凶手！”
索康脸色铁青，似笑非笑地哼哼了两声，领着夏苏、柳霞，匆匆回罗布林卡去了。
军区党委会议室里，继续开会。在谭冠三主持下，进一步研究分析拉萨的形势及对策。
索康等人返回罗布林卡后不久，我情报人员，陆续向谭冠三，邓少东报告了下面的几项情况：
P乱分子在大N嘛绒朗色、堪仲土登降秋、孜本雪苦巴、孜本凯墨等人主持下，在罗布林卡召开了伪人民会议。会上决定，“西藏人民从3月10日起就正式站起来，同中央决裂，为争取西藏D i而搞到底。”他们还推举索康.旺清格勒、藏军副司令洛珠格桑等领导“西藏D i运动”。
接着，P乱集团派两名官员带六名“人民代表”去印度驻拉萨领事馆声言西藏已正式搞起D i运动，要求印度政府支持。
黄昏时分，拉萨三大寺（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1400多名N嘛进入市区。散布在拉萨周围的武装P乱分子，趁天黑分小股进入市区集结。他们像一群乌鸦在拉萨市区扑腾着，嚎叫着。拉萨的藏军宣布进入临战状态，撕开阳奉阴违的面具，公然打开军械仓库，给P乱分子发放枪支弹药……
根据越来越严峻的形势，军区党委扩大会做出决定：一、立即将拉萨的情况，向中央汇报请示；二、作好军事准备，驻拉萨的部队一千多人立即进入临战状态；军区司、政、后机关的干部、战士、职工编成班、排、连，构筑工事，坚守军区大院，进行自卫。建议地方党政机关编成民兵组织，发给武器，坚守各自的驻地。三、军区首长和地方负责人，尽量再对达L做政治争取工作。
会议结束以后，邓少东立即召集司令部作战部有关人员及驻拉萨两个团的领导做出自卫的军事部署和作战预案。这天，司令部作战室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
（本文中：L=赖；N=喇；S=骚；P=叛；D=独；i=立；F=分）
（注：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杨星火：四川省威远县人。1925年生。国立中央大学化工系毕业。1949年5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51年随十八军进藏。曾参加修筑川藏公路、平息西藏叛乱和民主改革、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边防建设等。在西藏工作20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军旅诗人。
后期整理：唐雪松（杨星火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