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9年的夏天,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东沟村的天气,就跟那年轻寡妇的性子一样火辣,连狗都懒得叫唤,躲在房檐下吐着舌头直喘气。

我叫赵建明,是东沟村有名的打井能手。说起这打井的手艺,还得从我师傅王大成说起。当年要不是他老人家看我踏实肯干,也不会把这一身的本事教给我。

“打井要细心,要耐得住寂寞。”王师傅常说这话,我那会儿年轻气盛,还不大懂。现在想想,这话里头有大学问。就像那年夏天的事,要不是那口井,我和秀兰嫂子的命运,也不会有了交集。

那天早上,隔壁李家的二婶子找上门来:“建明啊,我家那口井怎么抽不上水了,你给瞧瞧?”

我擦了把额头的汗,跟着李二婶往她家走。路过秀兰嫂子家门口时,看见她正在院子里晾晒被褥。自从我大哥三年前走后,她就一个人照料着这个家。

秀兰嫂子今年二十六,比我大两岁。要说这模样,在我们东沟村那是数一数二的。皮肤白净,眼睛大大的,说话轻声细语的。可惜啊,命运和她开了个大玩笑,二十三岁就当了寡妇。

“建明,你要当心些。”秀兰嫂子见我要去修井,轻声提醒道。她总是这样,对谁都温温柔柔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自从大哥走后,我总觉得亏欠她,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李家的水井在后院,周围长满了野草。我蹲下身子查看井口,发现井壁有些松动。这年头,村里的老井都是土打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出问题。

“得下去看看。”我说着,就开始准备工具。

李二婶在一旁直摇头:“可别有啥闪失,你大哥就是。。。。。。”

她话说一半,赶紧捂住嘴。可我明白她想说什么,大哥当年就是在修水井的时候出的事。

我系好安全绳,慢慢往井下降。井很深,越往下越凉快,但也越暗。我一点点检查着井壁,找漏水的地方。就在我快要碰到水面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滑。

“哎呀!”我本能地叫了一声,安全绳在井壁上磨断了。

扑通一声,我掉进了冰凉的井水中。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我拼命地想游上去,可是井壁太滑,根本抓不住。

我听见上面李二婶慌张的喊叫声:“救命啊!建明掉井里了!”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我仿佛看见一个身影快速下来。那人动作麻利,三两下就游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胳膊往上拉。

我晕过去之前,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那是秀兰嫂子身上常有的味道。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李家的堂屋里。耳边传来嗡嗡的说话声,有人在给我揉胸口。

“醒了醒了!”李二婶激动地喊道。

我缓缓转过头,看见秀兰嫂子蹲在我身边,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头发还在滴水。她见我醒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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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嫂子救了我?”我艰难地问道。

院子里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村民。

秀兰嫂子低着头,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哎哟,这可怎么说?”有人小声嘀咕,“寡妇救小叔子,这。。。。。。”

我看见秀兰嫂子的背影微微一颤,脚步却没停,径直往外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让她过去。我想叫住她,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之后,村里的流言就没断过。有人说秀兰嫂子是故意的,存了心要嫁给我;也有人说我是在报恩,迟早要娶嫂子。。。。。。

可我和秀兰嫂子心里都清楚,那一刻,她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而我只是一个需要救助的落难者。

只是,有些事情,就像那口枯井一样,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而我和秀兰嫂子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说起我大哥赵大山,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后生。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走在村里都有姑娘偷偷看他。但他偏偏就认准了陈秀兰,非她不娶。

那年秀兰刚从邻村嫁过来的时候,村里人都说大哥有福气。秀兰不光长得好,还特别贤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大哥更是稀罕她,经常变着法子给她买些小零嘴。

可好景不长,大哥出事那天,我永远都忘不了。

那是个阴天,村东头的张老四家打井,找大哥去帮忙。大哥二话不说就去了,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村里人说,是井壁突然坍塌了。大哥为了救井下的张老四,自己却。。。。。。

那段日子,秀兰嫂子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关在屋里不出门,饭也不好好吃。我爹娘劝她改嫁,她就摇头,说要给大哥守节。

其实我知道,她是怕给大哥丢人。在我们这种小山村,寡妇改嫁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总归让人说闲话。更何况,她那时才二十三岁,正是最好的年华。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从地里干活回来,路过大哥家,听见院子里有压抑的哭声。我悄悄往里看,见秀兰嫂子一个人蹲在井边,肩膀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