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翠,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回来了?"姐姐小兰急切地抓住我的手。

我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那个消失七年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带着一脸愧疚与沧桑。

01

1977年的春天,我刚满十七岁,对爱情懵懂无知。那时的我,每天不是在田里干活,就是在家里帮娘做家务,日子过得平淡而简单。直到那个叫李明远的北京知青来到我们村,才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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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是那年春天来到我们沙岗村的知青。他和其他知青不太一样,总是带着一股书卷气。记得他刚来的那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背着一个旧书包,里面装满了书本。

"小伙子,你就住在我家隔壁老张家。"我爹指着一间草房说道。

李明远礼貌地点点头:"谢谢叔,我这就去。"声音温和,带着浓重的北京腔。

那时候,我站在自家门口,偷偷打量着这个城里来的年轻人。他个子很高,脸色白净,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走路时总是带着几分书生气。

李明远来到村里后,很快就融入了农村生活。虽然干活不太利索,但从不偷懒。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就在祠堂里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

"小翠,你要不要也来学?"有一天,他突然问我。

我红着脸点点头。就这样,我成了他的学生之一。在昏黄的油灯下,我认真地跟着他学习写字。他的字写得很漂亮,像印刷体一样工整。

02

"小翠,你的字写得不错。"他经常这样夸我,"你很有天赋。"

春去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对李明远产生了特别的感觉。每次听他讲北京的故事,我都觉得那是个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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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你想不想去北京看看?"一个傍晚,他突然问我。

"想!"我脱口而出,随即又羞红了脸。

他笑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北京的胡同、天安门、故宫,都很漂亮。"

慢慢地,我们开始有了些暗中的约会。他教我说普通话,我教他认识庄稼。在田埂上、在小河边,我们说着悄悄话,憧憬着未来。

"小翠,等我回城后,一定要带你一起走。"他经常这样承诺。

我傻傻地信了,全心全意地爱上了这个比我大六岁的知青。

直到那个夏天,我发现自己总是犯恶心。起初以为是中暑,可过了几天还是一样。村里的老张婶看出了端倪,把我拉到一边说:"小翠啊,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我浑身发抖。数着日子一算,果然已经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我害怕得不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我在桑园的小树林里告诉了他。他先是愣住了,随后紧紧抱住我说:"别怕,有我在。等我回北京安顿好就来接你,我们结婚,好好把孩子养大。"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他时,发现他已经走了。老张家说他半夜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家里有急事。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爹发现我怀孕后,用藤条狠狠地抽打我。娘护着我,也被爹推倒在地。那天晚上,我躲在稻草堆里哭得昏天黑地。

"翠儿,别哭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活下去。"娘轻轻抱着我,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戳着我的心。但我咬着牙挺了过来,开始学着织手套、编筐子,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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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一个寒夜,我生下了一个男孩。

03

"叫他想国吧。"我望着襁褓中的孩子说。娘明白我的心思,默默地点了点头。

想国很聪明,两岁就能背唐诗,四岁就能写自己的名字。每次看到他,我都能从他的眉眼中看到李明远的影子。

"娘,我爹在哪里啊?"五岁那年,想国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你爹去很远的地方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小翠,张寡妇家的儿子人不错,要不要我去说说?"村里的王婶子经常来做媒。

我总是摇头:"婶子,我不找了,我要好好把想国养大。"

日子虽然清苦,但想国很懂事。他知道我们家困难,从不要求买新东西。上学时,他背着我缝补的旧书包,却总是班上成绩最好的。

我试着给北京寄信,可是地址不全,信件总是被退回来。渐渐地,我也死心了,专心织手套养家。

1982年,村里办起了编织厂。我因为织手套技术好,被选为组长。工资虽然不多,但总算能让想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娘,你看我的新书包!"想国开心地炫耀着我给他买的第一个新书包。

那年,我还给他配了一副眼镜。看着他戴上眼镜的样子,我心里既甜蜜又酸楚。

1984年的一个秋夜,我在编织厂加完班回家。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小翠..."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