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人们对于军队怀有一种朴素的向往。一来军队待遇好、条件好;二来国家的安全局势激发了人们心中的民族主义情感。在这种背景下,有不少将门之子都渴望参军入伍。然而,1963年,一位姓彭的年轻人拿着志愿表,填写入学申请时,校方却以政审的理由,将其拒之门外。这位人不是别人,正是彭雪枫的儿子彭小枫,很奇怪的是作为彭雪枫将军的后代,怎么可能会在政审上出毛病?事件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隐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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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彭小枫而言,他是一个遗腹子。父亲对孩子的教育培养,他缺少这一课。彭小枫接受采访时就提到过:“1944年12月,我才降生。这时,父亲已经去世4个月了。我和父亲没有在一起生活过。相较于他们(代指彭雪枫战友的孩子),我只和他们有过接触。比如说,邓子恢的孩子邓淮生,他对我很好,礼拜日总是到他家去玩。”

虽然彭小枫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但从母亲的言传身教中,彭小枫还是相当崇拜父亲。再者,从生活的环境来讲,彭小枫接触的也都是部队士兵,他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几岁时,就听过大炮的轰鸣声,见识过战马矫健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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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延安举行了追悼纪念彭雪枫的公祭大会。听母亲讲,在挽联上,对彭雪枫的评价是“功垂祖国”、“泽被长淮”。毛主席还亲自撰写了挽联:二十年艰难事业,即将彻底完成,忍看功绩辉煌,英名永在,一世忠贞,是共产党人好榜样;千万里破碎山河,正将从头收拾,孰料血花飞溅,为国牺牲,满腔悲愤,为中华民族悼英雄。

这副挽联后来也成为了彭小枫的座右铭,遇到困难时,总是翻出来,看一看。解放战争后,彭小枫来到了北京,开始了求学生涯。50年代末,彭小枫到了该上初中的年纪,恰巧遇到了一个从安徽来的同志,说是要给彭雪枫建造一尊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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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志名叫邹配珠,是著名画家李可染的爱人,也是美术学院的著名教授、雕塑家。受安徽省宿县政府的委托,采访了好几位彭雪枫的战友,又深入采访了老区人民。为了完成最后的采访,又来到了北京彭小枫的家中。初懂人事的彭小枫就跟着母亲,一遍遍聆听着两人的对谈。

到了1963年,国内兴起了运动的风潮。彭小枫一家作为“当权派”,也受到了波及。由于母亲的出身不好,更是被划为了右派。在那个讲究出身的年代,谁戴上了“右派”的帽子,谁的子女升迁、考试都将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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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考入哈军工,继承父亲的遗志,报效祖国,为国家献身的彭小枫也被招生办的负责人拒之门外,还将他的档案退回了原籍。无奈之下,彭小枫只好回家,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于心不忍,便走了一次“后门”,找到了国防部的科工委副主任张爱萍。

张爱萍是彭雪枫的老战友,1979年,在彭雪枫牺牲35周年的时候,还和张震共同撰写了《共产党人的好榜样》,专门纪念彭雪枫。因此,张家和彭家保持着比较好的私人关系。张爱萍得知哈军工驳回了彭小枫的入学申请,马上给招生办的负责人打去了电话,说道:“这个彭小枫,分数够不够上你们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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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分是够,就是成分不好。”张爱萍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成分不好,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彭雪枫的儿子,是烈士子女,怎么成分不好了。”负责人早先不知道彭小枫的真实身份,听到张爱萍的解释后,才愧疚地表示:“烈士子女,这个成分好,我马上为他办理入学手续。”在张爱萍的干预下,彭小枫才得以入学哈军工。

参考资料:《彭小枫访谈录》 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