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苑柍
中世纪的主要特色有两个:一是等级分明,贵族和平民等级分明,而贵族又从国王到公侯伯子男,同样级别分明;二是比较浪漫,在这个时期诞生了一个特殊的浪漫阶层——骑士。此外,中世纪对于历史的另一个贡献是,在这个时期诞生了许多新国家,像英国、法国、德国等,都是在这个时期诞生的。
具体说来,中世纪大体上有三大社会等级,国王、封建主和隶农。前两者是贵族,后者是平民。国王是最大的封建主,属于金字塔之巅,全国的土地都归他所有,由他分给各个大封建主,往往一封就是一大片。大封建主也并不把这些土地直接交给隶农去种,而是再分封下去,也就是说,他们自己是封臣,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封臣。土地最后交到隶农的手里,他们才是直接耕种土地的人。
不过,在中世纪,国王不是专制的,国王在臣子的眼里类似于债主,没什么了不起。所以,国王要想坐稳自己的宝座就得遵守两条规矩:一是要尊重法律,例如他们不能同时娶两个妻子,甚至不能离婚;二是他们的统治要公正。国王,哪怕对一个普通百姓,也不能随便惩罚和杀害,对贵族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他们胆敢违反规矩,臣子就没有义务效忠于他,这样等待他的通常就是废黜乃至死亡。
贵族大体可以分为五个等级,分别是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除此还有勋爵和骑士两个特殊阶层。前面的五个等级都既是领主,又是封臣。也就是说,他们把自己受封得来的土地又分给别人,这样自己由封臣又成了领主。例如,一个公爵被国王封了100座城堡,他可以把90座分给五个伯爵,而其中某个伯爵若一人就分了50座,那么他也可以把这些城堡再分封下去,毕竟自己管理不过来这么多。
领主与封臣之间的关系是,如果领主要打仗,封臣必须为他作战,打仗时如果领主被俘了,他必须为领主缴纳赎金。同时,他必须按时向领主交纳一定数量的贡赋,例如粮食、野味、葡萄酒和橄榄油之类。如果他想将领主的采邑卖掉,那么他也得交给领主一大笔税。但他对领主也有权利,如果领主做事不公道,他可以提出谴责,并且采取相应措施;当他受到攻击时,也可以要求领主的保护。
至于隶农,生活也并不太痛苦,甚至是略带有诗意的。例如,不管什么情况,庄园主不能将他们从土地上赶走,如果要将土地卖掉,也得将隶农加在一起卖。如果隶农老了不能干活了,庄园主还得养活他直到他死去。另一个好处是那时的节假日特别多,一年有五六十天,外加星期日这雷打不动的假日,这样隶农一周实际上只要干五天活。另外每逢那些大节日或每年春耕秋收后,庄园主都有义务犒劳隶农一顿,让他们吃饱喝足,诸如此类。
在中世纪的所有痛苦、喜悦与希望之中,最使我们向往的是骑士精神。骑士是中世纪一个奇特的阶层,也是封建制主要的卫道士,是军队的主力。他们大都出身于小贵族家庭,又常常不是长子,不能从父亲那里分得遗产。但他们的出身并不能保证他们成为骑士,要成为骑士必须由某个贵族,如某个公爵或伯爵来加封。而在获封骑士的同时,往往还能获得一个或几个庄园,就可以靠这些个庄园来过日子。如果想获得更大更多的庄园,唯一的途径就是掠夺,可以自己去抢,也可以跟着领主去抢,从战争中获得战利品。
做一个合格的骑士,基本品质就是他首先必须对情人忠贞不二,并且要把他的情人当作圣母一样来崇拜,而不仅仅是爱。为了她,需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性命。除此之外,他还必须有另外一些美德,例如仁慈、节制、勇敢、忠诚等。他必须遵守许多礼节,例如看见自己的情人时怎样对她单膝下跪、怎样吻她的手,以及怎样举起长矛向将要决斗的敌人致敬等等,其复杂程度绝不亚于中国封建社会的礼仪。即使在中世纪过去好久之后,人们对中世纪的一切都痛心疾首,唯有骑士精神却给人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