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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当小孩子,老子名字那么老气,年纪那么超远,不惜沌 ( dùn ) 沌 ( dùn ) 兮,不惜昏昏,不惜闷闷。”——爱佛僧

很多人认为老子的“道”无法言说,或者不能说出来,因为能说出来的就不是道。

加上老子自己又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把人都弄得云里雾里的。

其实,这是很不对的。

很简单的逻辑,如果说不出来,或者说不清楚,老子又何必写五千言呢?

那不是说废话了么?五千言的目的不就为了让人了解、接受自己所谓的“道”么?

除非老子就是个纯粹的标题党。

老子没这么不明智,明知说不清楚,何必自讨没趣?他不是孔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人家成天高喊无为呢。明明可为之事,尚且不屑为,故意不为,更何况不可说、不可为之事,还去说什么为什么呢?

老子既然说了五千言,那就说明能说清楚。

其实,老子只是说他所说的“道”与“名”,与我们平常所说的“道”和“名”是不一样的。

换句话说,老子把两个常见的字,拿去做了他的本质概念的总括。以前大家把猫叫做咪咪,你说咪咪,人们知道是猫,你说猫,人们也知道是咪咪。

现在,老子说,我说的猫,不是你们平常所谓的能在家撸的那个猫;我说的咪咪,也不是你们平常所认为的那个咪咪。

这是定性,是概括,也是一种认知上的改变。

老子能不能自己组一个词,甚至寻摸一个不常见的字来命名自己的“道”或“名”呢?

应该可以。

但为什么不呢?

故意为之,因为他说的道的玄妙、道的道理,就是违反人们平时的认知或者经验呢。满世追寻贤才的时候,他说“不尚贤”(《道德经第三章》)。

人们都爱五色、欣赏五音、贪图五味的时候,他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道德经第十二章》)。

大家都争当先进,努力奋进的时候,他说“夫唯不争,故无尤”(《道德经第八章》)。

这可真是反常,至少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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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想成人,都想聪明,唯独老子要当个小孩子——“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

为了当小孩子,老子名字那么老气,年纪那么超远,不惜沌 ( dùn ) 沌 ( dùn ) 兮,不惜昏昏,不惜闷闷。

这种“反常”的思维方式,很能干得出来拿平常的字眼命名自己本质概念的事情。

另一个原因,就是诸子百家中,老子最是追寻根源的,他思考的极限一直到了万物本源,这玩意儿本就玄妙。

概念大了,说起来难免不让人觉得缥缈。

更何况,这“道”,还是不断变化的呢?更何况是所有变化的总和呢?

这就让一般人难以理解,觉得说不清楚。

但无论如何,既然老子能说出来,且可以应用,那就是能说且可以说清楚的。

诚然,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说不清楚,说不出道理。比如苹果为什么要往地上掉,不飞上天去?很多人就说不清楚,但并不代表不能说清楚,牛顿不就说清楚了么?

老子的“道”,也可以说得清楚。

怎么才能见道呢?

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jiào)。

常,不用管,就是平常、恒、经常的意思。

重要的是有和无。

这个老子也说了。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保持天地之始的那种欲,就能看到道的奥妙;保持万物之母的那种欲,就能探寻出道的边界。

在深度和广度上,都把道探察到了。

道和名,有和无,只不过是万物万事变化时的不同形态,都很玄,玄了个玄。但却是探寻道的奥秘的门径。

总之,道如果说不出来,老子后面还说个鬼哦!

但老子的“道”,确实在现实中是难知易行的,司马迁就认为“道”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

因为这种“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没有常规,没有固定形势。不讲究什么面子里子,顺时顺势而已。西汉的很多皇帝,都会用老子之“道”,但让他们讲道,似乎不行。

汉之开国皇帝,很懂老子的道,常处弱势,但最终得天下。他几乎没什么固定的规章制度,性格和行为上都比较自然潇洒,该装怂就装怂,该逃跑就逃跑。总之,刘邦是以柔弱而得天下。文景之治,也是以柔弱而御天下。

说“道”不能说,说不出来的,那是庄子,不是老子。庄子说道不可见、不可言,比wifi还神奇。而庄子的道毕竟跟老子的道是有区别的,不能一概而论。

至于老子的道,到底是什么道。那得看老子后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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