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三年,我为了他扎根农村,但是我不后悔并且还很庆幸
文 | 晓苏
编辑 | 晓苏
记得那是1973年的夏天,我背着简单的行囊,怀揣着对未知生活的憧憬与恐惧,踏上了前往陕北山区插队的火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繁华的城市到荒凉的乡村,仿佛预示着我即将开启的全新人生。
火车缓缓停靠在一个小站,我拎着行李,踉踉跄跄地走下车。刚踏上月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夹杂着泥土和庄稼气息的热浪,让我这个城里姑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闺女,你是来插队的知青吧?一个慈祥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脸上的皱纹里刻着岁月的痕迹,却掩不住眼里的温柔。
是的,大娘。我叫林巧珍,从北京来的。我有些拘谨地回答。
哎呀,可不容易,大老远的来。我是杨秀兰,村里让我来接你。来,跟我走吧,咱们回村。杨大娘热情地接过我的行李,拉着我就往村里走。
一路上,杨大娘絮絮叨叨地给我介绍着村里的情况。我一边听,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放眼望去,到处是黄土高坡,零星的几棵老槐树顽强地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远处,几间土坯房影影绰绰,仿佛与这片黄土融为一体。
大娘,我会住在哪里啊?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闺女,你就跟我住。我家里还有个儿子,叫杨建国,跟你差不多大。他爹早些年走了,就剩我们娘俩。你来了,家里也热闹些。杨大娘笑呵呵地说。
听到这里,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至少不用担心无处落脚了。
到了杨大娘家,是一间普通的土坯房,院子里种着几株蔬菜,墙角还有个小鸡窝。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土炕,几把椅子,一个破旧的柜子,就是全部家当了。
建国,快来帮忙!杨大娘冲着院子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跑了进来。他穿着打了补丁的蓝布衫,脸晒得黝黑,一双大手显得有些粗糙。
这是林巧珍,从北京来的知青,以后就住咱家了。杨大娘介绍道,巧珍,这是我儿子,杨建国。
杨建国憨厚地笑了笑,你好。说完,就急匆匆地搬来一张小桌子,又找出一床被子。
我忙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
不麻烦,应该的。杨建国憨笑着说,声音低沉而温和。
安顿下来后,杨大娘张罗着做饭。我想帮忙,却被她推开了。你歇着吧,路上累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干活呢。
晚饭很简单,一碗小米粥,一盘炒土豆丝,还有几个用酱油拌的咸鸭蛋。对于习惯了城里生活的我来说,这样的伙食着实有些寒酸。但看着杨大娘和杨建国热情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着。
吃完饭,杨建国主动收拾碗筷。我坐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忙碌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温暖。虽然生活简陋,但他们的热情却是真挚的。
夜深了,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我辗转难眠。回想起离开北京时的场景,没有人送行,没有不舍的泪水,有的只是解脱般的轻松。那个被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妹充斥的家,从来就不是我的避风港。
我翻了个身,看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土墙上,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里站稳脚跟,过上新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鸡鸣声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我看到杨建国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
醒了?他见我出来,笑着打招呼,我正要去地里干活,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我点点头,跟着他朝村外走去。阳光洒在田野上,映衬着一片片金黄的麦田,远处的小山起伏蜿蜒,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杨建国熟练地挥舞着锄头,不一会儿就浑身是汗。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干起活来,可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手上还起了好几个水泡。
别勉强,慢慢来。杨建国递给我一个水壶,喝点水歇会儿吧。
我感激地接过水壶,大口喝着。看着杨建国继续干活的身影,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农村的生活节奏。杨大娘教我做饭、织毛衣,杨建国则手把手地教我干农活。虽然辛苦,但每天都能感受到进步,心里也越来越踏实。
有一天,我正在院子里择菜,突然听到杨大娘在屋里叹气。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听见她在自言自语:建国都这么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可是,这么穷,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啊……
听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杨建国对我的照顾,他那双总是默默注视着我的眼睛,还有他那憨厚的笑容,都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这个朴实的农村小伙子。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杨建国的影子。我开始回想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他总是默默地帮我干最重的活,每次我干完农活回来,他都会悄悄地把水缸灌满;下雨天怕我摔跤,他会提前在泥泞的路上铺上木板……这些细微的体贴,不知不觉间温暖了我的心。
第二天一早,我鼓起勇气,拉住了正准备出门的杨建国。建国,我……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低着头,感觉脸上一阵发烫。
杨建国愣了一下,憨厚地笑了:巧珍,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建国,我喜欢你。你……你愿意娶我吗?
杨建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结结巴巴地说:巧珍,你、你说真的?我、我是个农村人,你可是城里来的知青啊……
我坚定地点点头:我认真的。这段时间,我感受到了你的好。你踏实肯干,对我、对杨大娘都很好。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会很幸福。
杨建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巧珍,我也喜欢你。只是……我怕委屈了你。
我笑着摇摇头:不委屈。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苦再累也是甜的。
就这样,我们决定在一起。当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杨大娘时,她先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喜极而泣。
巧珍啊,你真的想好了吗?杨大娘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忧,我们家这么穷,你可是城里来的知青啊。
我握着杨大娘的手,坚定地说:大娘,我想好了。我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找到了真心爱我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1976年春天,我和杨建国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就是请村里的人吃了顿饭。虽然没有鲜花和蛋糕,但杨建国专门为我缝制的红色棉袄,还有他送我的那对普通的木头梳子,却让我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却充满了温暖和甜蜜。我们一起下地干活,一起织毛衣赚外快,一起规划着未来。杨建国还自学了木工,在村里接些零活,慢慢地,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
1977年年底,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很多知青开始陆续返城,有人劝我也回去。巧珍,你可是高中毕业生啊,回城里多好。这农村有什么出息?
我笑着摇摇头: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这里就是我的家。
看着他们不解的眼神,我心里却无比坚定。也许在别人眼里,我放弃了回城的机会,选择了一个没出息的农村小伙子。但我知道,我得到的,是用金钱买不到的真挚感情和踏实生活。
转眼间,插队已经三年了。回首往事,我不禁感慨万千。还记得刚来时的彷徨无助,还有后来慢慢适应农村生活的艰辛。如今,我已经是村里小有名气的能干媳妇了,不仅农活干得好,还和杨建国一起开了个小杂货铺,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最让我欣慰的是,杨大娘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她常说:自从巧珍来了,我就觉得儿子有依靠了,我也就放心了。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都暖暖的。
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几个城里记者,说是要采访扎根农村的知青。他们问我:你后悔来农村插队吗?后悔没有回城吗?
我笑着摇摇头:我不后悔,反而很庆幸。
看到他们疑惑的表情,我解释道:在这里,我找到了真挚的爱情,收获了家的温暖。虽然生活艰苦些,但心里却踏实幸福。这难道不比在城里忙忙碌碌,却感受不到真情更有意义吗?
记者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临走时,一个年轻记者悄悄对我说:林大姐,你的故事让我很感动。我开始明白,幸福的标准,原来因人而异。
送走记者后,我站在村口,看着夕阳下金黄的麦田,心里充满了感激。感谢命运的安排,让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巧珍,该回家了。杨建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他憨厚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嗯,回家。我挽起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这时候,天边的晚霞格外美丽,宛如画家泼洒的颜料,绚丽多彩。我突然明白,生活就像这晚霞,看似平凡,却蕴含着无限的美好。只要用心去感受,哪怕是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也能绽放出精彩的人生。
朋友们,你们怎么看待我的选择呢?你们认为,幸福的标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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