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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秉贵工作中

在毛主席时代的中国,曾经有一个人的工作场面被人们与“燕京八景”并列,称为“燕京第九景”。这道风景在当时的北京百货大楼里。当时,这里是全国最大的商业中心,客流量大,顾客通常要排长队。

糖果柜台上的一个售货员,以其“一抓准”、“一口清”的本领和“一团火”的服务态度,成为“燕京第九景”,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参观、学习。这个售货员就是张秉贵。

张秉贵,1918年12月5日出生于北京。上世纪50年代初,即将开业的北京百货大楼招聘营业员时,年已36岁的张秉贵因有“多年的经商经验”而被破格录取,此后当上“新中国第一店”的售货员。

此后、从1955年11月到百货大楼站柜台起,30多年的时间里接待顾客近400万人次,没跟顾客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嘴、怠慢过一个人。由于每天接待的顾客很多,他苦练售货技术和心算法,终成令人称奇的“一抓准”“一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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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秉贵和武汉观摩者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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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秉贵和前国家领导人在一起

所谓“一抓准”,就是指张秉贵一把就能抓准分量,顾客要半斤,他一手便能抓出5两;“一口清”则是非常神奇的算账速度。即使是顾客分斤分两买几种、甚至一二十种糖果,他也能一边称糖、一边心算,经常是顾客要买多少的话音刚落,他就报出了应付钱数。

后来他又发明了“接一问二联系三”的工作方法,即在接待一个顾客时,便问第二个顾客买什么,同时和第三个顾客打好招呼,做好准备。同时,他在问、拿、称、包、算、收六个环节上不断摸索,使接待一个顾客的时间从三四分钟减为一分钟。

为了精通商品知识,每逢公休日别人都在家休息时,张秉贵却蹬起自行车,来到工厂、医院和研究单位,仔细了解糖果知识。在接待顾客时,他就把自己掌握的商品知识,用于给一些特殊顾客提出建议:对于消化不良的顾客,他介绍柠檬糖或咖啡糖;对于肝病患者则介绍水果糖;对于嗓子不好的顾客,他便建议买薄荷糖……

张秉贵工作时的眼神、语言、动作、表情、步伐、姿态等充分调动了身体各个器官的功能,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简单的商业服务行为,在他身上升华到了艺术境界,被人们喻为“燕京第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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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秉贵

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经常来欣赏他售货。这位老人说:“我是个病人,每天来看看您站柜台的精神劲儿,为人民服务的热情劲儿,我的病也仿佛好了许多。”

一位音乐家看到他售货的场面后说:“你的动作优美,富有节奏感,如果配上音乐,是非常动人的旋律。”

1987年9月18日,张秉贵因贲门癌在北京协和医院病逝。病重住院期间,探望他的人络绎不绝,有党和国家领导人,也有教授、专家,更多的是热爱他的顾客。

一位国际友人感慨地说:“这种场面,在国外只有名声好的政治家和红得发紫的影视明星才能遇到,而中国的一名普通售货员能享此殊荣,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