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淞沪会战战场上的黄维率部拼死抗争,死守阵地一周。手下的三个团长一死两重伤,师部除了一个电报员,连文书、炊事员都拿着家伙上了战场。

战后整编,所剩官兵不足一个团,黄维因此一战成名,蒋介石亲自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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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后,黄维在宿县双集堆被俘,没想到再次恢复自由已是27年之后。

从被俘的第一天起,黄维就表现出不合作、不配合的态度,当时解放军领导让被俘的国民党军官给被围困的杜聿明写劝降信,别人都配合签名,只有黄维拒不签名。

黄维放言:“只有战死的烈士,没有苟活的将军,为民族利益,我会战斗到一兵一卒……”

不管管教说什么,黄维都不会听,这样强硬的脾气,注定对黄维的改造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黄维和杜聿明等被关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刚转移到功德林时,黄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觉得共产党所做的都是面子功夫,自己应该很快就会被杀。

没想到,除了一天三顿饭有人送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有一定的自由,还能读书看报,有点心情苦闷,生活还挺安逸。

有同期战犯回忆说,黄维在管理所走路始终挺直腰杆,一直保持将军风范,甚至一直留着胡子,自称“国民党时期的胡子不能在共产党这边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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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监狱要求每个人读特定的书,结合自己的罪行写读后感,杜聿明读完《论持久战》,写了万余字的感想,还主动要求寄给蒋介石。

黄维拒绝任何形式的悔过,管教人员苦口婆心劝他,气急了也会说他“你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我有什么错!我的错就是打了败仗!我对不起跟着我出来的十几万兄弟!”

黄维的嗓子比别人还响,在他心目中,“一臣不事二主”的儒家思想根深蒂固,既然跟着国民党走,那就无论怎样也要坚持到底。

黄维不服改造,一直是功德林的“刺头”。第一批战犯特赦前,他的名字本来已经上了名单,后来管教人员觉得他还没有改造好,又被划掉。

当时,黄维身患五种结核病,一度卧床不起,战犯管理所将他送到医院,甚至惊动了周总理。

给黄维治病的药,需要特批外汇进口,战犯管理所不计代价,辗转从国外买来进口药给他治病。

经过四年的精心治疗,黄维终于恢复健康,他仍认为管理所给他治病是为了要“口供”,但也不再跟管理人员硬刚,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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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黄维作为最后一批特赦战犯被释放,写了一封感谢信给党中央领导,后被转发至全国县团级以上干部阅读。

在战犯管理所待了27年,出狱时黄维已71岁,古稀之年的他想要回到家乡养老,中央批示他留任全国政协文史专员,对他特别照顾。

台湾那边得知黄维的消息,特意许诺要补发他27年中将薪水,这对当时的黄维来说,是一笔巨款。

黄维拒绝了,内心已经接受共产党的领导,蒋介石也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说:“我不能接受这个补薪,不想对不起任何一方。”

黄维晚年一直致力于两岸关系修复,也致力于让大家看到抗战中,国民党所发挥的巨大作用。

1989年,黄维本已做好准备去台湾拜谒老朋友。那几年他不顾自己年老体衰,经常风尘仆仆奔赴香港和老朋友会面,希望两岸和解,为统一奔走。

临出行前,黄维突发心肌梗塞去世,终年85岁,成为他最后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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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人耿直,尊重感情,个性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