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夏天,我和发小小炳一起去考军校的事儿,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头热乎乎的。

那天一大早,鸡还没叫呢,我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头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直跳。外头天还黑着呢,只听见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估摸着是娘起来忙活了。

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惊动了屋里其他人。刚出了屋门,就看见娘在院子里忙活。

她见我这么早起来,还以为我是要去赶集,问我要不要带个馒头。我摇摇头,说不饿。其实哪里是不饿啊,是紧张得连口水都咽不下去。

那会儿我才十七岁,家里穷得叮当响。咱们村是个偏僻的小山村,地处河北山区,周围都是光秃秃的黄土坡。村里人都靠种地为生,可是地里长出来的东西,连肚子都填不饱。

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就知道种地。他那双手粗糙得像树皮,常年在地里刨食,却还是养不活一家人。

娘身体不好,常年有病在身,干不了重活。我们兄弟姐妹五个,我排行老三,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全家就指望着爹那点微薄的收成过活。

我和小炳从小一块长大,他家境比我家还要艰难。他爹早年出了意外,只剩下他娘拉扯他们兄妹俩。我俩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那天一大早,我和小炳偷偷溜出村子,踏上了去县城的路。咱们村到县城,要走一整天的山路。路上尽是些坑坑洼洼的土路,走起来磕磕绊绊的。

我们要去参加军校招生考试,可我俩都没到年龄。我们商量好了要谎报年龄,冒险一试。路上,小炳还在嘀咕:"老弟,咱这样做对吗?要是被发现了可咋整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硬着头皮说:"怕啥!咱就说自个儿丢了户口本,年龄记不清了。再说了,咱们也就大了一岁,谁能看出来?"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可是我知道,这可能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了。

走着走着,太阳慢慢爬上了山头。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路边的野花开得正艳,蝴蝶在花间飞舞。要是平常,我准会停下来欣赏一番。

可今天,我们心里只想着快点到县城。

到了考场,我俩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排队等待。看着周围的人,有的笑呵呵的,有的紧张得直搓手,我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轮到我时,考官问:"叫啥名字?

多大年纪?"我挺直腰杆,大声回答:"报告首长,我叫刘长青,今年十八岁整!"心里却像打鼓似的。

考试内容出乎我的意料,又是跑步又是俯卧撑的。我虽然平时干惯了农活,体力还行,可这突如其来的考核还是让我吃尽了苦头。

跑步的时候,我感觉肺都要炸了,可我咬紧牙关,一步都不敢放慢。做俯卧撑时,我的胳膊直打哆嗦,可我硬是撑了下来。好在咬牙坚持下来了,总算没丢脸。

等结果的日子度日如年。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村口看看有没有通知。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小炳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村里人见了我们,都会问一句:"考得咋样啊?"我们只能笑笑,说还不知道。

终于有天,村里的广播喇叭响了,通知我和小炳去镇上领录取通知书。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跑去找小炳。可到了小炳家,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小炳妈妈红着眼睛,小炳低着头站在一旁。见我进来,小炳妈妈叹了口气,说:"长青啊,你有出息,可以去当兵了。可是我家小炳不能去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小炳却愁眉苦脸的说:"老弟,我娘不让我去。她说家里就指望我干活呢,我要是走了,她和我妹可咋办啊?"我一听,心里也打起了鼓。要是小炳不去,我一个人去了,总觉得缺了点啥。

我俩一合计,决定先瞒着家里,等到要走的时候再说。可这事哪能瞒得住啊。没过几天,我爹娘就知道了,脸上又是欣喜又是担忧。

那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油灯下。爹抽着旱烟,眉头紧锁。他说:"长青啊,你真有出息,可咱家哪有钱供你上学啊?"娘倒是支持我,说:"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咱们省吃俭用,也得让长青去!"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另一方面,我又舍不得离开家人。看着爹娘苍老的面容,我心里一阵酸楚。

就在这时,我哥站了出来。他说:"爹,娘,你们别担心。我去镇上找活干,挣钱给长青上学。"我姐也说:"是啊,我也可以去纺织厂打工。咱们全家一起努力,供长青上学。"

听着家人的话,我眼眶湿润了。我知道,这个决定对全家来说都不容易。可是他们都在支持我,让我去追逐我的梦想。

就这样,在全家人的支持下,我收拾行李准备启程。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村长拍着我的肩膀说:"长青啊,你可要争气,给咱们村争光!"

娘红着眼圈,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攒了好久的零花钱。爹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啊,好好学,别给咱刘家丢脸!"我强忍着泪水,回头看了眼我生长的小山村。那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闯出个人样来,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