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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大连、沈阳、长春还是哈尔滨,其历史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山东商人的影子,而主要以黄县、掖县以及蓬莱县三地的人居多。

可以说,在闯关东时期,活跃在东北三省的鲁商商帮中,胶东商人占了很大的比例。

事实上,在胶东地区,以栖霞胶东屋脊为中心可称为农业文化区,这里主要是以农业经济为主的,土地肥沃,平原居多,因此当地人从事农业的人比较多;而与之相反的,东部沿海一线的一些城市或者县城,则主要是以渔业为主的,人们大多依靠出海捕鱼为生;而夹在栖霞与东部沿海一线城市之间的黄县(今龙口)、掖县(今莱州)与蓬莱,则是以商业为主的。

黄县、掖县与蓬莱有着一个共同的特色,那就是西连内陆,北临内海,受到京津塘地区的商业辐射比较多,因此这里的人,自幼对于经商有着一种特殊的天赋。

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掖县的人口为73万,而在2023年前后,也就是75年之后,掖县的人口只增长了8万多,为81.18万。七十五年的时间里,在整个中国人口大爆发的年代里,掖县的人口并未有显著的增长,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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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口外流。据山东省社科院人口研究所的一项调查表明,在半个世纪中,流向外地的掖县人相当原有人口的两倍。这就是说,还有两个“掖县”散居在掖县之外。蓬莱和黄县也大体如此。这在全国其他地方来说,是很少见的。

事实上,在黄、掖、蓬三县,一直有着“男人十五闯关东”的说法。也就是说,在清朝末年闯关东移民潮开始时,这几个地区的年轻人就会主动地前往关外闯荡一番。

“蓬黄掖”的流动大军到外地去干什么?他们是去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还是为了出海打鱼养家糊口?都不是,他们出去,主要是从事商业经营,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胶东地区闯关东的人,大多有些文化水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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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尔滨的山东商会中,有很多黄县人,他们甚至形成了商帮,来与其他外地来此经商的商人对抗。他们甚至还捐钱盖过学校,修过铁路,建过有轨电车。可以说,这些黄县商人,在当时的哈尔滨有着非常大的势力。

曾有史学家考证过,“蓬黄掖”走出来的商人们,大多是地域式的商人,他们在闯关东伊始,就已经把目标简单地锁定为“投靠东三省的老乡”,而这些在东三省从事商业的“蓬黄掖”的商人们,出于山东人特有的地域观念,也愿意接纳这些老乡们,正是这种地域观念,使得东北三省的山东商帮中,“蓬黄掖”县人占据了很大的比例,而他们从事的经营行业,则多为互补性质的,有人开了布庄,就有人开裁缝铺;有人开了油铺,就有人从事芝麻花生的收购,这也就防止了被其他商人“卡脖子”的情况出现。

“三个蓬莱腿子,不如一个黄县嘴子;三个黄县嘴子,不如一个掖县鬼子”。这样的民谚,是当时因传统观念的影响,对商人依然存在很大的偏见的产物。

以掖县(莱州)为例,自古多官员,基本上中国历史上所有级别的官员中,都能找到掖县人。因此也有了“明代莱州半朝官”的说法。事实上,蓬黄掖人最大的特点,在于“求仕”,只有当他们“求仕”不成时,才会开始从商。而为官和经商所要具备的素质,是与农民、渔民不一样的。

一个成功的商人,必须包含着这样几种要素——首先是精明的头脑,其次是善于公关,最后是勤奋努力。可以说,每一个成功的商人身上,都会拥有这三种要素,而他们恰恰集合了这三种成功因素。

掖县的小业主多,需动心计,善于筹划经营;黄县的“公关人员”多,需能言善辩,令人心服口服;蓬莱跑外的多,需手勤腿勤,不能懒情怠慢。正是这个原因,使得他们能够在商场上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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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黄掖三地的人都善于经商,但是其中还是有分别的,蓬莱人为行贾,终日奔波;掖县人为坐贾,开店卖货;黄县人则介于两者之间。而在当时的环境下,“三子”民谚实质上是农业文化、渔业文化对商业文化的一种敌意,这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无商不奸”的观念在作怪。

黄县嘴子会说,龙口就出了不少演员,比如魏积安、唐杰忠、姜昆等;掖县人最为精明,也最会算大账,结伴经商,会选出一个老大,一切都听从老大的安排,分工合作的团结意识渗透到了掖县人的血液中。更有意思的是,掖县人把做生意的精明渗透进了自己的骨髓中,运用到了革命中——长期以来人们观念中,提起革命,必然要流血,说到起义,必然有枪声,然而,作为胶东两大起义中的掖县玉皇顶起义,却一枪未放,一人未伤,靠的是用伪县长母亲的规劝,迫使伪县长投降,和平取得了政权。

笔者老家蓬莱,祖辈闯荡关东,辗转于辽沈,曾由同窗好友郭广强协助赴李家庄寻根未果,但辈辈相传“蓬黄掖”往事,仍颇多趣味。#东北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