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文学博山

李玉君: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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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二哥参军入伍时的家人合影

父亲离开我们四十五年了,今年父亲的忌日又和父亲节临近,这使我更增添了一份思念父亲之情。

父亲去世时,我还在读高中,早上,一阵哭喊声把我惊醒,父亲离我而去。

父亲读书不多,但做事非常认真。父亲担任过红旗大队(现在的李家窑村)第五生产队的队长。那时李家窑是专门种蔬菜的村。每天早上,父亲总是最早赶到生产队,查看菜地的情况,然后安排社员分工干活。我们家住在大街双磨胡同,第五生产队的位置大约在现在机关小区教师公寓靠西南的地方。父亲出门早,来不及拿饭,我曾经多次给父亲送过午饭和晌饭,晌饭就是夏天天长,晚上收工要到傍晚,午饭后在四至五点间,再吃点饭,补充一下能量。到了吃饭点时,大家都开始吃了,父亲却要围着地里转一圈,把干活的情况查看一下。吃完饭后,他把查看的情况说一说,哪些地方存在问题需要注意,哪些地方需要加快进度等等。

最近,我在颜山国际的宜佳优护活动时,遇见了一位孟家顶村的长者,姓李,“志”字辈,论辈分比我小几辈。听说我也姓李,就问我是哪里的?我说是李家窑的,他接着问,你认识李向浚吗?我说,那是我父亲,我打开手机找到父亲的照片让他看。他说:“你父亲是把好手,干活杠杠的,小时候队里派我到李家窑学习种植蔬菜,就是在五队跟你父亲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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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初(还没有我),姑姑带着孩子走娘
家,伯父全家、我们全家的合影

父亲不仅是种地的好手,还学了穿棕床的手艺。那是父亲和母亲成家后,姥姥家是木匠家庭,大床做好后,要请人来穿棕绳,姥爷就把父亲喊去,让父亲跟人家学习穿棕床。父亲学了这门手艺,虽对我们的家庭有了一些帮助,但也带来了麻烦。在“文革”斗私批修时期,割资本主义尾巴,父亲就因此进了公社斗私批修学习班,坐禁闭、受惩罚,最后检查过关,退赔了所谓的资本主义收入,不再担任生产队长了。穿棕床是个非常耗体力的活,一个人不好干,最好两个人配合着。大哥最初跟着父亲学,以后我们兄弟仨都跟着父亲学会了这门手艺。在父亲去世四十年时,我整理了相关图片、视频资料,写了“即将逝去的手艺活——穿棕床”。

父爱大如山,父亲言语不多,但非常疼爱我们。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生活条件都不好。每逢过年,父亲总是和母亲商量着给我们姊妹五个添置点新衣服,想办法让我们吃上酥锅、炒咸菜、猪头肉、水饺等。有一年年底,生产队结算,我们家在父亲的带领下,五个劳动力,找了一千多元钱。这是父亲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钱,高兴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就去银行存上一部分,然后去找我的一个大伯,淘换“工业券”,买了一座挂钟、一台春雷牌半导体收音机,还给二哥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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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导体收音机,那个时代是非常时髦的家用电器,每天傍晚时分,我们就在家天井里,围着收音机一起听评书大师刘兰芳的《杨门女将》《岳飞传》等,有时听得入迷都忘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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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左)和伯父的合影

父亲经常教育我们要知恩图报。父亲很小的时候我的爷爷奶奶就去世了,姑姑比父亲大十几岁,伯父大父亲八岁,父亲是在姑姑和伯父的看护下长大的。父亲有时间就经常去看望姑姑,他在病重时嘱咐我们,以后不要忘了你们的姑姑,要经常去看看她,有事帮帮忙。父亲去世后,我们每逢节日,都去看望姑姑,1996年姑姑中风后,我请上大夫到姑姑家给她针灸、按摩,持续了一年多。

四十五年瞬间而过,父亲去世后,母亲挑起了我们这个家庭的重担,带领我们度过了重重困难,生活越来越好。姊妹五个也都成为爷爷奶奶辈,现在四世同堂,第四代大的已参加工作,小的才六个月,三十口人。愿父亲在天之灵,感知儿女的思念之情。我们一定照顾好母亲,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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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玉君,男,1963年出生,中共党员,摄影爱好者,博山区机关退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