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小议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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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中东局势,说出所思所想

  • 土耳其宣布暂停同以色列所有贸易影响沙以关系正常化进程
    5月2日,土耳其宣布暂停与以色列的所有进出口贸易,以抗议以色列在加沙地区造成的极为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这是政治因素严重影响了经济关系的情形。 土耳其的行动无疑会给传说中的沙特和以色列关系正常化带来负面影响。 拜登政府一直都在努力扩大“亚布拉罕协议”,争取使更多的中东阿拉伯国家同以色列建交,在中东构建新的联盟体系,以利于其在该地区搞离岸平衡,继而便于其集中精力搞大国竞争,对付中俄两国。这其中沙特是关键。 在中国推动沙伊复交后,美国加快了这一进程,而且取得了一定成效。在巴以新一轮冲突爆发前,美国、以色列和沙特的领导人都对沙以关系正常化表达了极为乐观的预期。但是冲突爆发后,由于以色列的军事行动造成大量人道主义灾难,这一进程受阻。尽管如此,美国还是不遗余力地推进这一进程。日前,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冲突爆发以来第七次造访中东,主要目的据说就是推进这一进程。据报道此访有望先达成美沙间双边协议,以为沙以关系正常化做铺垫。 土耳其以以色列在加沙造成人道主义灾难为由,暂停了同以色列的所有贸易往来,如果从建构主义角度看,主要是受其类属身份(主要决定于国家类型)和角色身份(别人是怎么看我的)推动的;从现实主义角度看,土这一行为主要是服务于维护其地区大国地位的目的,因为一个国家在国际体系中的相对权力地位是一国外交的基点。 假如在土耳其为了抵御以色列的暴行而同其暂停贸易往来的情况下,沙特却同以色列实现关系正常化,那么这就会形成一个鲜明对比。在这种对比下,沙特的类属身份和角色身份将受损,从而其国家利益也将受损,其地区大国地位将会降低。 诚然,沙特同以色列关系正常化,可以得到某些来自美国甚至以色列的在安全方面的好处,从而也某种程度上增加了自己的影响力,但是,一个国家要想是大国必须把自主性(autonomy)放在最为优先位置,依靠某种联盟的力量也许可以狐假虎威一下(就像菲律宾一样),但是自身其实只是一个棋子,联盟中的主导国才是真正的赢家。对此,沙特估计不会不清楚。
    环球视角
  • 不宜高估中方斡旋法塔赫和哈马斯进行和解的意义
    日前,在中方斡旋下,哈马斯和法塔赫在北京进行了会谈,并取得了积极成果。尽管不知道具体的成果是什么,但是,由于两者的分歧主要在于意识形态方面,特别是在对待以色列的态度上,因此,所谓的积极成果无外乎两者的政治立场和观点开始有所靠近。而且,由于中国是主张通过“两国方案”解决巴以问题的,这种可能的政治立场的靠近,极可能是哈马斯的立场向法塔赫靠近。 但是,如果就此声称继促成沙伊复交后,中国外交取得了又一巨大成就,很可能是一种高估,至少为时尚早。因为要使两者会谈的成功持续有意义,比如对推进中东和平进程贡献大,就必须假定哈马斯始终是一股重要的政治力量。比如,你通过劝说使一对兄弟握手言和了,这样他们似乎可以一致应对仇家了,但是不久其中那个好斗兄弟被仇家杀了,那么原有的“劝说”在客观上就变得意义不大了。 中国的促和行动就面临这样问题,因为哈马斯很难说能够始终保持为一股重要的政治力量,因为以色列自本轮巴以冲突以来一直以消灭它为主要目标,美西方也总体上支持以色列的这一目标。 那么,显然,中国要使自己的初步努力真正有意义,就必须保护哈马斯,换言之就必须采取切实行动,成功阻止以色列采取的旨在消灭哈马斯的行动。但这种阻止对中国无疑是个挑战,不要说中国未必会真正出力阻止,就是真的出力阻止了,能否阻止得了,也仍然是未知数。 所以,至少在目前,不要高估中国促成的哈马斯和法塔赫的面对面会谈。
  • 对以色列袭击伊朗可能的反应
    针对以色列的袭击行动,伊朗主要领导人都做了表态,誓言将对以色列展开报复。伊朗最高国家安全委员会1日晚召开会议,就伊朗驻叙利亚使馆遭袭作出必要的决定。总统莱希、最高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艾哈迈迪安等出席会议。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4月2日发表声明,强烈谴责以色列针对伊朗驻叙利亚使馆的导弹袭击,并誓言将对以色列的“犯罪行为”进行惩罚。伊朗总统办公室网站2日发表声明说,总统莱希谴责以色列这一公然违反国际法的不人道袭击。莱希表示,以色列再次犯下“恐怖主义罪行”,伊朗不会置之不理。伊朗议会议长卡利巴夫当天在一份声明中说,以色列的“侵略和野蛮”行径将受到“严厉惩罚”。伊朗内政部长瓦希迪在社交媒体上表示,以色列应该等待伊朗对其“恐怖袭击”行径作出反应。 但是,其实根据伊朗在国际上的相对实力、对外关系状况等,伊朗面临着政策选择上的困境:既要做出回应,又要避免全面战争。一方面,既然伊朗领导人们誓言报复,那么如果其不采取一定的可让全世界都感知到的报复行动,是有损政府和国家威望的。但另一方面,如果伊朗反应过度,导致全面战争也不符合伊朗的利益。其实,以色列之所以敢于发动此类攻击,就是看准了伊朗相对较弱的报复能力。 为了在“做出必要回应”和“避免引发全面战争”之间寻求平衡,伊朗可能采取的政策选项如下:1.利用其代理人直接攻击以色列本土;2.利用其代理人攻击美国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等地的军事基地(继4月1日以色列袭击之后,驻叙利亚美军在坦夫基地附近拦截了一架单向攻击型无人机);3.扩大其核计划;4.攻击以色列的海外利益(这些利益可能包括以色列外交使团或与犹太人有关的地方);5.利用网络空间作为报复以色列的另一个维度。所有这些选项伊朗都采用过或一直在使用,因此总体而言,伊朗的报复手段将在传统的手段范围内,但是受到以色列袭击的影响,其使用这些手段的力度可能会增大。在所有的报复手段中,伊朗很可能会把秘密扩大核计划作为主要手段。这就是说,伊朗很可能会继续“战略忍耐”,集中精力于更重要的目标——制造核弹。对伊朗来说,最大的收获并不是发射多少枚弹道导弹,杀死多少名以色列人,而是建立战略威慑,不仅针对以色列人,甚至还针对美国。 无论伊朗采取何种应对策略,其都将会尽力避免与以色列直接开战。伊斯兰革命卫队既没有理论,也没有能力与以色列直接开战,尤其是在伊朗国内政治局势不稳定、经济形势严峻的情况下。以色列史无前例地袭击伊朗外交设施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主要是因为从技术上讲,这构成了对伊朗领土的袭击。但近年来,以色列在伊朗领土内进行了各种行动,却没有受到直接的报复性武力攻击。例如,2020年,伊朗顶级核科学家法赫里扎德在一次袭击中被暗杀,伊朗认为是以色列所为。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判断袭击事件本身对地区政治局势产生的影响将比较有限。
    环球视角
  • 以色列袭击伊驻叙使馆的目的
    基于上述背景可以推断,以色列对伊朗驻叙利亚使馆发动的导弹袭击主要有如下目的: 第一,强势抵消(报复性回击)伊朗直接或间接参与的对以色列的攻击行动,使伊朗也感到不好过,使其政府和民众产生挫败感、被羞辱感。在本次袭击之前的三天里,以色列都一直对叙利亚境内目标实施空袭。3月28日,以色列空袭大马士革南郊造成2人受伤。3月29日,以色列对叙利亚西北部的阿勒颇省发动袭击,造成至少42人死亡,是阿勒颇省近年来遭遇的最严重空袭事件。3月31日,以色列对大马士革西郊发动空袭并造成2人受伤。 第二,转移以色列国内矛盾,使其民众感到国家处于危机之中,在外部威胁加剧的情况下更应该团结对外并支持政府。 第三,代表美国重构地区威慑力,进而维持(如果不是增强的话)美以在中东阿拉伯国家的向心力,威胁包括阿拉伯国家在内的地区国家在对伊朗及对以色列关系上小心行事,不要同伊朗靠得太近,不要同以色列离得太远。 第四,在对伊朗政策上同拜登政府一起唱双簧。尽管拜登政府出于选举等方面的考虑,不愿意同伊朗升级对抗,但它也可能希望以色列做其不愿意做的事,让以色列对伊朗来点硬的。一些事实似乎能支持这一论断:袭击发生后美国等西方国家并没有谴责以色列;拜登政府拟批准向以色列出售最大一笔军售,包括50架F-15战机、弹药等武器,交易预计逾180亿美元;伊朗外长等高官第一时间声称美国应该为袭击事件负责。 至于各类媒体中出现的所谓“以色列袭击伊朗使馆意在拉美国下水”的说法,如果不是错误的,也至少是言之过早的。 如果以色列真的想扩大战争,拉美国下水,那么直接攻击伊朗境内的核设施无疑更加有效。如果以色列的目的是拖美国下水,那么以色列必然假定其攻击行动必然会遭到伊朗的大规模激烈反击。但是,以色列攻击伊朗的驻叙使馆并不必然会招致伊朗对以色列的大规模强烈反击。而且,两个事实很值得注意,它们似乎可以显示以色列无意扩大战争、拖美国下水。第一,死于以色列攻击的并非伊朗驻叙的普通外交人员,而是包含高级军事指挥官在内的军人。这让伊朗略显难堪(因为伊朗一直否认其在叙有军事存在),但同时却给以色列的打击行动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可接受性(特别在西方国家看来)。第二,以色列否认打击目标是伊朗驻叙使馆。以色列尚未正式承认对此次袭击负责,但辩称袭击目标是“圣城旅的军事建筑”。圣城旅是伊斯兰革命卫队负责海外行动的一支部队。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丹尼尔·哈加里少将告诉CNN:“这不是领事馆,也不是大使馆。”第三,很难说美国对以色列的袭击事先不知情,甚至不能排除美国暗中支持(上文已经提到,本次袭击是以色列5天内连续袭击叙利亚的第四次)。如果美国担心被拖下水很可能会提早阻止以色列的行动。 以色列本次攻击行动的目的是否是拖美国下水,至少还应通过观察以色列如何应对伊朗在未来可能的报复行动后才能下定论。
    环球视角
  • 以色列对伊朗使馆发动袭击的背景
    以色列对伊朗的本次袭击既有两国长期激烈对抗的背景(更具根本性),也有特殊的现实背景,特别是巴以新一轮冲突的背景,但是巴以新冲突等现实背景直接使两国冲突的量的积累近乎达到了直接公开冲突的临界点。 去年10月7日,以色列遭到哈马斯的突然袭击后,立即在加沙地区展开大规模全面军事进攻。但是,近半年过去了,以色列的解救全部人质、消灭哈马斯等目标并没有实现。在加沙地带,哈马斯使区分战斗人员与平民变得极其困难,即使是最好的情报目标也会迅速消失。同时,由于其在加沙地区无差别的杀戮,造成极为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遭到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反对,要求以色列停火止战的呼声越来越高。联合国安理会3月25日通过第2728号决议,要求斋月期间在加沙地带立即停火,以实现长期、可持续的停火。这是自巴以新一轮冲突爆发以来安理会首次通过要求加沙地带立即停火的决议。包括中国在内的14个安理会成员在当天的投票中对该决议草案投了赞成票,美国投了弃权票。这使以色列产生一定的挫败感,也促使更多的以色列的民众走上街头,抗议以色列内塔尼亚胡政府。就在以色列发动本次导弹袭击的前一天,超过10万人在以总理办公室附近进行示威抗议,这是本轮巴以冲突以来以色列爆发的规模最大的示威活动。以色列发动袭击的当天,以色列民众在议会外继续举行抗议示威活动,要求内塔尼亚胡辞职,重新举行大选,并敦促以色列政府尽快就释放被扣押人员与哈马斯达成协议。 对于以色列在加沙的暴行,与伊朗关系密切的“抵抗联盟”展开了对以色列的武力攻击行动。胡塞武装用导弹和无人机袭击以色列并在红海等地发起对与以色列有关的船只的攻击行动。伊拉克、叙利亚境内的什叶派反美以武装对美国及以色列的目标不断实施攻击。在以色列发动本次袭击的同日稍早时候,伊拉克什叶派民兵组织“努贾巴运动”宣称,其使用3架无人机对以色列南部海滨城市埃拉特的以军目标发动了袭击。黎巴嫩真主党也对以色列北部地区实施火箭弹袭击,致使来自北部城镇和社区的近10万以色列人被迫无限期逃离。尽管某些攻击行动很可能是反美以武装组织的自主行动,但是以色列认为其中存在着伊朗的影子。 可能更加让以色列难以接受的是,当前其面临的加沙困境令伊朗受益颇多。对伊朗来说,以色列的加沙行动是一个充满可能性的“富矿”:如果成千上万的以色列国防军士兵被困在加沙地带(因为除了占领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选择),这对德黑兰来说是非常好的情况。这样一来,武装抵抗可能会持续数年,尤其是如果以色列国防军未能摧毁哈马斯的武器库和隧道的话。以色列在战争早期清除了希法医院的哈马斯武装分子,现在又要清除这家医院,这并不是以色列长期计划的好兆头。从伊朗的角度来看,加沙地带的持续战争还有更多的好处。其中之一是,巴勒斯坦人在加沙的长期创伤可能会扰乱西岸,迫使以色列国防军在那里大量驻扎。这可能会使以色列对黎巴嫩的入侵变得非常复杂。如今“抵抗轴心”变得更加团结,更有凝聚力,这无疑增强了伊朗的地区影响力。一个无法解决的巴勒斯坦问题将从约旦河西岸、加沙,甚至可能从以色列内部啃噬以色列。以色列的在加沙的行动,使以色列和沙特关系正常化的希望变得渺茫,尽管美以两国的许多人对此仍然抱有热切的希望。《亚伯拉罕协议》预示着穆斯林对锡安的接受的想法如今看来是过于乐观了,该协议并没有那么具有划时代意义。对于阿联酋这个乐于与以色列人和伊朗人进行贸易的小国来说,从以色列贸易中获得利润是有意义的,但是对于沙特这个与伊斯兰身份密不可分的大国来说,与以色列建立关系的好处就不那么明显了,在现实背景下更是如此。 在美伊关系方面,拜登总统最近做出的解冻伊拉克应向伊朗支付的100亿美元电费的决定,再加上美国和伊朗官员在阿曼举行的不那么秘密的间接会谈,都强烈表明美国拜登政府正在努力安抚伊朗。拜登政府希望伊朗至少在11月大选之前停止对美国军队的代理攻击,减少其核活动、减弱其核能力。拜登政府这样做显然只是一种策略的转变。
    环球视角
  • 海湾国家对以色列袭击伊朗使馆的反应值得关注
    4月1日,以色列利用F-35战机对伊朗驻叙使馆发射6枚导弹,造成13人死亡,其中包括7名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成员和6名叙利亚人。7名伊朗军人中有两名是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圣城旅的高级指挥官。 海湾国家对以色列行为的反应值得关注。海合会成员国中第一个对炸馆事件进行谴责的是阿联酋。科威特、阿曼、卡塔尔、沙特阿拉伯也谴责了这次袭击。唯一对袭击事件保持沉默的海湾国家是巴林。另外,科威特(可能是海合会中最反以色列的)是唯一一个在谴责过程中点了以色列名的国家。 这与苏莱马尼被暗杀后的情况有很大不同。当时海合会国家,尤其是阿曼和卡塔尔,仅仅呼吁美国和伊朗缓和关系,但却没有一个对暗杀行为予以谴责。 沙特等海湾国家对以色列在加沙的暴行进行了点名谴责,但像阿联酋等国又依然维持着与以色列的外交关系。 这表明,在美国日益集中精力于大国竞争,以及以色列军事进攻加沙的背景下,海湾国家比前几年更加注重在伊朗和以色列之间进行平衡。
    环球视角
  • 巴以冲突外溢趋势评估
    巴以新一轮冲突爆发后,以色列立即大举进军加沙。由于以色列比哈马斯强大得多,因此“冲突”进程,包括冲突的外溢趋势,主要决定于以色列的决策及其实践。同时,由于美国是唯一一个能够对以色列施加重要影响的国家,因此美国的立场也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冲突”的走势,只是目前为止,美国虽表面有所反对但实质上一直支持以色列(美国的反对仅限于口头,但在行动上给予以色列各类支持)。 直至目前,“冲突”所产生的外溢基本上由以色列对加沙地区的持续进攻引发,而且主要表现为与伊朗有关的反美、反以武装为了阻止或牵制以色列的军事行动,而发起的有限攻击行动,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是胡塞武装的相关行动。与伊朗有关的抵抗联盟,采取的攻击行动是有限的,它们无力,而且至少目前为止无意发动对以色列的大规模军事进攻。 伊朗虽然有能力对以色列本土发动进攻,但其意愿不足。这可以从近期其在核问题上,采取与美国缓和紧张关系的措施上看出来。近段时间以来,伊朗稀释了部分丰度为60%的浓缩铀,并与欧盟官员就核问题展开谈判。就美欧方面而言,它们没有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理事会本月4日开始的为期五天的季度会议上提出一项警告伊朗违反不扩散条约的决议。美国总统拜登在国情咨文中几乎完全回避了伊朗这个话题,只提到了一次“伊朗”这个词,而且“核”这个词甚至一次都没有提到。 关于“冲突”是否会进一步外溢的一个最重要的看点是:以色列是否会地面进攻加沙最南部靠近埃及的拉法。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绝大多数都已经被以军赶到拉法,目前有140多万人。 如果以色列不对拉法实施地面进攻,那么“冲突”外溢的规模将不会扩大。如果以色列对拉法实施地面进攻,那么“冲突”进一步外溢的可能性将增加。因为,第一,如果以色列进攻拉法,哈马斯将遭受进一步打击,反美、反以力量很可能会做出更强烈的暴力反应;第二,以军攻入拉法,拉法难民将极有可能涌入埃及(加沙中北部已遭破坏不适宜居住),这是埃及不能忍受的。这时,不能排除埃及会采取某种军事行动;第三,攻入拉法会造成更大规模的人道主义灾难,以色列会受到更大的国际压力,这反过来会给反以力量给以更大的攻击勇气。 这样,对“冲突”会否进一步外溢的评估,可以转化为对以色列是否会攻入拉法的评估。以色列早就宣称拟进攻拉法,但它最担心的可能并非“冲突”进一步外溢,而是会给解救人质带来更大困难。但是美国可能会很担心“冲突”进一步外溢,因为这将进一步打乱其地区及全球战略。因此,美国很可能真的,不是虚假的,阻止以色列攻入拉法。在此情况下,以色列可能会利用无人机等对拉法进行定点打击。 总之,“冲突”进一步外溢的风险主要来自于以色列对拉法的可能地面进攻,但由于上述原因以色列在近期内至多会对拉法实施有限的空中定点打击,因此只能说近期“冲突”存在进一步外溢的风险,但这种风险是否会转化为现实,还需要观望一段时间。
  • 美国二级制裁旨在施加经济或其他成本,以阻止外国人(第三方)参与美国人不能参与的活动——所有这些都是为了阻止美国认为的主要恶意行为者获得收入。随着中国越来越多地进口伊朗石油,中国买家可能已经得出结论,继续购买伊朗石油的经济利益超过了美国可能制裁的风险,原因有几个。伊朗石油通常以低于现行市场价格出售。据报道,伊朗以低于波斯湾或俄罗斯供应商的价格出售石油,以吸引外国贸易商和买家(尽管据报道,伊朗在2024年1月放缓了对中国的出口,以获得更高的价格)。此外,据报道,大多数购买伊朗石油的中国买家都是小型的、半独立的炼油厂,被称为“茶壶”。根据一个组织的说法,这些炼油厂“既难以被发现,又不受美国金融体系的影响”,限制了美国制裁的效果。据报道,伊朗在2023年每天出口近130万桶石油,这是自2018年以来一家行业追踪机构记录的最高年度水平。
  • 近期伊核问题上伊朗同美欧似有某种默契?
    最近一段时间,伊朗同美欧在核问题上似乎形成了一定默契——双方(特别是美欧一方)都采取了避免使伊核问题升级的措施。 就伊朗方面而言,最引人注目的举措是稀释了一部分60%丰度的浓缩铀,同时,其总统莱西也再次强调伊朗无意制造核武器。国际原子能机构在上周提交给成员国的一份机密报告中表示,伊朗的浓缩铀库存在过去一个季度略有下降,因为它稀释了比其生产的更多的最高丰度浓缩铀。尽管伊朗高官早就公开表示,即使美国不解除制裁,伊朗也不会生产60%以上丰度的铀浓缩,但是像本次这种对较高浓度的浓缩铀进行稀释还是很少见的,很明显是表达一种建设性态度、一种善意。 就美欧方面而言,它们没有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理事会本月4日开始的为期五天的季度会议上提出一项警告伊朗违反不扩散条约的决议。路透社说:“西方大国再次选择不认真面对伊朗在一系列问题上未能与该机构合作的问题。” 美国总统拜登在周四的国情咨文(State of the Union)讲话中几乎完全回避了伊朗这个话题,而是把重点放在可能在选举年对他更有利的问题上。在这段听起来很像早期竞选演讲的讲话中,拜登只提到了一次“伊朗”这个词,而且“核”这个词甚至一次都没有提到。 伊朗同欧盟在伊核问题上的沟通当前仍在进行。伊朗负责政治事务的副外长阿里·巴盖里·卡尼周五表示,将继续与欧盟就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磋商,包括取消对德黑兰的制裁。他在社交媒体平台X上详细介绍了最近在卡塔尔首都多哈与欧盟外交政策副代表恩里克·莫拉和中东和平进程特别代表斯文·库普曼斯的会晤,但没有具体说明会晤日期。卡尼说:“我与莫拉和库普曼斯进行了有益的会谈。”他指出,这种磋商将继续进一步解决共同关心的问题,例如解除对伊朗的制裁。莫拉还在X上写道,他在多哈会见了巴盖里·卡尼,列出了他们会谈的主题:“伊朗-俄罗斯军事合作,加沙战争和地区层面,核承诺和解除伊核问题全面协议框架内的制裁,以及双边问题。” 其实,在核问题上伊朗远没有满足西方的要求。一年多前,国际原子能机构由35个成员国组成的理事会通过了一项决议,要求伊朗配合国际原子能机构对在其未申报地点发现的铀颗粒进行的调查。国际原子能机构表示,伊朗必须解释这些痕迹,而且迫在眉睫。自那以后,正在调查的未申报地点的数量从三个减少到两个,但国际原子能机构和伊朗之间的问题清单却增加了。国际原子能机构声称伊朗未能完全遵守在一些地点重新安装国际原子能机构摄像头的协议,并在去年9月份禁止了该机构一些最重要的核查人员入境执行任务。 如果从新现实主义角度看,美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国际体系力量结构发生了变化,美欧同俄由竞争关系转为各层级激烈对抗关系,而且美欧对俄乌冲突的介入逐步深入,目前更是发出直接参战的威胁。在美欧聚焦于俄乌冲突的情况下,其不想升级与伊朗的紧张关系而让更大的敌人俄罗斯获益。毕竟伊朗是地区强国,在中东地区有着广泛的影响力。而且,巴以新一轮冲突及其外溢所致的红海危机等都让美欧疲于应对,伊朗在这种局面的形成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更使美欧不愿意进一步恶化与伊朗的关系。当然,如果从自由主义的角度看,美国内政(总统大选),可能也对美国拜登政府对伊朗的某种程度的绥靖起到一定推动作用。 就伊朗而言,其总是具有机会主义倾向,而且崇拜西方的国内势力一直不小,它试图在美欧同俄的对抗中两边通吃,对西方总是存在某种幻想。前外长扎里夫日前又公开警告,伊朗不宜过度依赖俄罗斯。不过,伊朗宗教领袖很清楚,美欧对伊朗的政策目标之一——政权更迭,是不会改变的,伊朗总体上并不信任西方。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事态是,以色列官员日前访俄,讨论伊核问题。据俄罗斯外交部网站消息,3月6日,俄罗斯外交部高官谢尔盖·亚布科夫和以色列外交部高官约书亚·扎尔卡在莫斯科举行会谈。“双方就伊朗核问题的局势以及恢复全面执行联合国安理会第2231号决议支持的联合全面行动计划的前景,坦率而有意义地交换了意见。” 在美欧对俄进行政治孤立以及俄高调公开邀请哈马斯领导人访俄的情况下,以色列高官访俄说明了其对伊核问题的重视。但其访俄动机让人琢磨不定:是因为在美欧没有或无力升级与伊朗的对立关系的情况下,以色列看起来有些坐不住了,准备单独行动,要求俄对伊的支持与合作有所收敛呢,还是为了配合美欧的相关行动,代表美欧对俄提出相关要求呢?
    环球视角
  • 近期伊核问题上伊朗同美欧似有某种默契?
    2024-03-09
  • “单轮博弈”使巴以新冲突的谈判难以取得重大突迫
    巴以新一轮冲突爆发以来,国际社会一直努力地推动以色列和哈马斯进行会谈。会谈多为间接的,在埃及、卡塔尔、法国等国都有进行。会谈的调解者有埃及、卡塔尔、美国等国。在会谈的同时,以色列还一直不间断地对加沙进行大规模军事进攻,并辅以强制性外交——发出攻击拉法的最后通牒。 尽管如此,除了一度取得短暂停火和互换部分被扣押人员的成果外,会谈总体上并无重大的突破——以色列迫使哈马斯释放所有人质等目标依然没有实现;哈马斯对以色列提出的停火和撤军要求被满足的希望也看起来较为渺茫。 谈判之所以难以取得突破主要是因为谈判属于由特殊背景决定的“单轮博弈”,即以后再也难有此种背景下的博弈了。“单轮博弈”之所以形成主要是因为,博弈双方力量悬殊且/或博弈内容的特殊(重大安全问题),而难以形成以德报德、以怨报怨的“一报还一报”局面,这样多轮博弈将难以出现。 在“单轮博弈”中即使达成了某种合作(达成协议),强势的一方也极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候违反协议,因为弱势方无力展开有效报复。强势方达成协议主要是为了绥靖弱势方。历史也表明这一点,比如1994年美英俄乌签署《布达佩斯安全保障备忘录》,规定乌克兰放弃并销毁核武器以换取三国对乌国家安全及独立的保证。但是2014年、2022年俄罗斯严重违反了协议。特朗普退出“伊核协议”也属于类似情况。 哈马斯同以色列的博弈(在此指谈判),对哈马斯而言情况更糟,因为它不但同以色列在力量上过于悬殊,而且即使其同以色列达成了重大协议,协议的执行也更缺少有效担保(担保力度将远小于伊核协议和布达佩斯协议),因为埃及、卡塔尔将有意(担保)但却无力,而美国很可能有力但无意。这种情况下,哈马斯会因十分担心以色列会背叛达成的某种重大协议,而不愿达成它,或者提出与其战场实力表现很不相称的要价而使以色列无法接受。 从根本上讲,这是国际社会的无政府性推动的,也与目前的国际体系结构状况有很大关系:美西方同中俄的斗争加剧,难以形成合力以维护国际和平与正义;俄罗斯被牵制在乌克兰战场难以对中东地区展开手脚同美国抗衡,以有效维护巴勒斯坦的利益;东方大国也被美国牵制在台海及南中国海地区,而无意西顾。 尽管如此,为了获得担保,哈马斯或巴勒斯坦,甚至阿拉伯国家,很可能会要求中俄参与谈判。
    环球视角
  • “单轮博弈”使巴以新冲突的谈判难以取得重大突迫
    2024-02-28
  • 要求斋戒月前释放人质否则攻入拉法:以色列开始执行强制性外交
    日前,以色列战时内阁部长甘茨在耶路撒冷一个美国犹太领袖会议上说:“世界和哈马斯领导人必须知道,如果到了斋戒月我们的人质还没有回家,战斗将在(加沙)各地继续,包括拉法。” 回教斋月开始于3月10日。以色列的意思是,在3月10前如果哈马斯没有释放挟持的人质,那么以色列将会将会对拉法发动地面进攻。拉法位于加沙最南端,与埃及毗邻,目前聚集了近150万名巴勒斯坦人,其中100多万人是被以色列由加沙北部、中部等地驱赶至此的。 这表明,以色列改变了其在加沙的策略,在继续实施“蛮力”的同时,开始辅以强制性外交。 在此之前,以色列在加沙的军事行动总体属于“蛮力”(brute force)政策,目标是消灭哈马斯和解救人质。“蛮力”概念由托马斯·谢林提出,旨在使人们更恰当地理解“强制”概念,其含义是:仅仅通过使用暴力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试图“说服”对手去做某事。 “强制”可以理解为使对手在不实施“蛮力”政策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要求(demand)行事,而对手仍将保留其抵抗能力。著名的外交政策理论家亚历山大·乔治(Alexander George)指出了强制性外交的特点:“强制性外交的总体思路是,以威胁惩罚不服从的对手来支持自己提出要求。强制者会认为这种威胁是可信的、有力的,足以说服对手遵守要求。” 强制性外交涉及四个基本变量:要求、用来制造紧迫感的手段、对不遵守的威胁性惩罚(threatened punishment)和可能使用的激励(incentives)。这些变量的差异产生了五种基本类型的强制性外交:最后通牒,默认的最后通牒,“试着看看”(try-and-see)的方法,“逐渐转动螺丝钉”(gradual turning of the screw,),最后是胡萝卜加大棒(carrot and stick)的方法。 最后通牒采用要求加威胁的方式,并规定遵守时限,以增强对手的紧迫感。当威胁或时限被含蓄地传达时,最后通牒被称为“默认”式的。“试试看”的方法提出一个需求,然后通过使用相对温和的强制力来打开局面,如果对手不遵守,强制力就会增加。当“逐渐拧螺丝”时,胁迫国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打算施加越来越大的压力,直到对手顺从为止。当胁迫国用激励措施来补充其威胁时,它是在使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方法。 目前,以色列在加沙执行的强制性外交总体上属于“最后通牒”这种类型。因为它有明确的要求(释放被扣人质),有明确的威胁方式(攻打拉法市),规定了遵守时限(斋月开始前)。 以色列最后通牒式的强制性外交估计较难成功,因为它没有声明放弃消灭哈马斯这一目标。不放弃这一目标的话,哈马斯就会觉得“抵抗成本”(不遵守要求而选择抵抗带来的成本)会小于“遵守成本”(释放人质),因为抵抗了大不了是死,但是人质也极可能也会被陪葬,而遵守了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死,同时还要付出“遵守成本”。即使以色列声明放弃消灭哈马斯这一目标,哈马斯也不会担心以色列会欺骗。
    巴以冲突
  • 要求斋戒月前释放人质否则攻入拉法:以色列开始执行强制性外交
    2024-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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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报复能力”展示与“劝阻”,特殊时期伊朗对敌人进行威慑
    在冷战期间,威慑主要依赖建立在强大有生存能力的核力量基础上的报复能力。实现这种威慑需要有可行的作战方针,其目标不仅是要毁灭城市人口,还要打击对手最有价值的目标,如常规力量与核力量、指挥中心,以及构成国家实力基础的工业设施。如今报复能力仍然是威慑的关键因素。 在巴以冲突持续,伊朗为首的反美力量与美以斗争激烈的背景下,伊朗开始采取各种手段对敌人进行威慑。 首先,伊朗通过展示其报复能力进行威慑。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周二表示,他们首次从军舰上发射了远程弹道导弹。在海军演习期间,从马达维舍希德号发射的两枚弹道导弹能够打击1700公里外的目标。另外,据伊朗国家电视台报道,在伊朗中部,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模拟了对特拉维夫南部以色列帕勒马希姆空军基地的地对地弹道导弹袭击。声明称,帕尔马希姆是以色列境内“F-35战斗机的主要基地”。通过此举,伊朗向敌人暗示其有能力攻击其常规力量中心,甚至是核基地。 其次,伊朗还利用“劝阻”的方式威慑敌人不要轻举妄动。“劝阻”也是威慑的因素之一,指运用除武力之外的其他实力,如政治、经济和技术力量,加上情报手段,以使潜在的对手相信,以进攻相威胁或发起进攻最终都是徒劳无益,甚至是得不偿失的。 日前,伊朗通过展示技术力量的形式进行“劝阻”。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已开始在布什尔建设新的核电站,这一大胆举动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随着伊斯兰革命卫队将其触角伸入核领域,人们越来越担心伊朗核项目缺乏透明度。伊朗前核主管萨利希日前称:伊朗已经越过了制造核弹所需的所有科学技术门槛。萨利希在回答采访时说:“让我给你举个例子。制造一辆汽车需要什么?你需要一个底盘、一个引擎、一个方向盘、一个变速箱……如果你问我变速箱和发动机是不是我们制造的,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作用。”萨利希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敌人对伊朗进行武力攻击,那么逼急了伊朗就会制造核武器,伊朗已经不缺少制造核武器的技术能力,缺少的只是政治意愿。 伊朗展示“报复能力”和实施“劝阻”的威慑策略无疑具有一定效果,但是效果仍然是有限的。因为:在核力量上,伊朗仍远未同以色列形成对等威慑;在常规力量上,伊朗也不具备匹敌以色列的“抵消能力”(通过发展和部署积极防御体系,以抵消对手实现其目标的能力),因为以色列的导弹防御系统世界领先。1972年美苏《反弹道导弹条约》的签署,主要目的就是限制双方的“抵消能力”(积极防御能力),使美苏两国人民互为人质,都处于容易受到对方攻击的状况,实现“相互确保摧毁”的核均势。 稍微再扯远一点。根据新现实主义理论,如果有朝一日伊朗与以色列达成相互确保摧毁的核均势,那么中东地区将至少比现在稳定得多。从这个角度看,我们似乎应该支持伊朗拥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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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报复能力”展示与“劝阻”,特殊时期伊朗对敌人进行威慑
    2024-02-15
  • “集体身份”赤字:伊朗和巴基斯坦互射导弹使上合组织蒙羞

    202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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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集体身份”赤字:伊朗和巴基斯坦互射导弹使上合组织蒙羞
    2024年1月16日,上海合作组织的最新正式成员国伊朗向另一个成员国巴基斯坦俾路支省发射导弹,作为回应,巴基斯坦对伊朗发动了反击,并召回了本国大使。 伊朗表示,其袭击目标是逊尼派分离主义组织贾伊什·阿德尔,该组织在去年12月的一次袭击中杀害了11名伊朗警察;巴基斯坦表示,袭击的目标是他们怀疑藏匿在伊朗的分离主义组织——俾路支解放阵线和俾路支解放军。 伊朗和巴基斯坦的导弹互射使上海合作组织蒙羞。 上海合作组织成立于2000年,是一个注重安全的国际组织,“地区反恐机构”(Regional Anti-Terrorist Structure—RATS)是仅有的两个常设机构之一(另一个是其“秘书处”)。按理说,如果成员国担心恐怖组织在彼此的领土上活动,它们可以通过“地区反恐机构”分享情报,并协调应对。然而两国,特别是伊朗并没有这样做。这无疑对上合组织的国际声誉产生了负面影响。 上合组织建立的核心目标是各成员国协调努力有效地提供公产品,比如安全(共同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避免出现搭便车者。但是,相关成员国在反恐等问题上并没有进行有效合作而是选择背叛(自行其是)。 尽管该组织强调“加强成员国的相互信任与睦邻友好;相互尊重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干涉内政,互不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平等互利,通过相互协商解决所有问题”,但是这些组织规则的“规定性作用”(约束成员的行为)和“构成性作用”(塑造行为体的身份、形成新的利益、创建新的行动类别)目前看来都比较有限。 两国导弹互射表明,它们(当然包括其他成员国),存在着“集体身份”赤字,即还远没有“把别国看作自己的一部分”,对待别国的态度也还远没有“不再是自私的,而是利他的”。 由于两国“集体身份”赤字,因而在行为上主要地受“团体身份”(在这里影响因素指国之为国的东西,比如领土完整)主导,并受“类属身份”(与政治制度、宗教派别等有关)以及“角色身份”(别国怎么看自己的)的影响。 组织内成员国“集体身份”赤字问题的解决需要组织的长期发展,需要组织与组织外世界及组织内成员国间的长期互动。这显然是一个漫长过程且存在失败风险。当然,解决这种“集体身份”赤字问题,组织内主导国的作用很重要,因为它有实力发挥劝说、监督和惩罚等作用。据说伊朗和巴基斯坦很快握手言和,东方大国发挥了一定作用。这一事实似乎说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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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巴以新冲突、主观理解改变与中东政治新格局
    据路透社报道,周日,一架无人驾驶飞机袭击了约旦东北部被称为22号塔的美国基地,据白宫消息,造成至少3名军人死亡,至少34人受伤。 拜登政府立即将空袭归咎于“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活动的伊朗支持的激进组织”,并承诺“同时以某种方式追究所有责任人的责任。” 自去年10月巴以新一轮暴力冲突开始以来,与伊朗结盟的激进组织,包括伊拉克的什叶派民兵组织和也门的胡塞武装,已经对美国的军事据点发动了数十次无人机和导弹袭击。对此,美国很头疼。据报道,美国曾经与伊朗暗自沟通,要求其约束一下与其关系密切相关武装组织。美国甚至还要求中国规劝伊朗管一管自己小弟们。 如今,冲突造成美军伤亡还是很罕见的。虽然美国对其军队对他国民众造成的伤亡很无感,但是却对本国军人及普通公民的伤亡很敏感。针对伤亡事件,已经有多名美国国会议员呼吁政府“立即打击伊朗”。但是,在刚刚遭遇阿富汗失败、复杂内政缠绕和面临严峻的大国竞争的形势下,拜登政府不大可能发动对伊朗的直接军事打击。 同时,伊朗已经公开声称相关袭击与其无关。当然,这里关键是对“无关”作何种理解,也许美国是从伊朗是否支持了相关组织的角度看,而伊朗是从袭击是否直接由其指挥或唆使的角度看。但是,不管是真无关还是假无关,伊朗声称事件与自己无关,而不是选择沉默,更没有选择“认领”,也从一个侧面表明伊朗并不想“引火烧身”,试图向美国表明其不想同美国发生军事冲突。 但是,美国及以色列肯定要采取相关行动,比如打击攻击直接的实施者,或者借着国内民愤对伊朗追加制裁,并伺机对伊朗境外军官等实施威慑性军事打击。 因以色列对加沙的军事进攻而导致的冲突的激化至少目前来看,对美以不利的方面是明显的,因为冲突迫使阿拉伯国家拉开与以色列的距离,使伊朗为首的抵抗联盟联系更加密切,凝聚力更强。因为冲突也具有建设性作用:它有助于确立群体间的分界线,加强群体意识和自我认同感,促进社会一体化、社会共同体建设等。如果说互动促进观念的改变,而观念的变化又推动身份的变化的话,那么可以说冲突是最能促进身份变化的了,因为冲突是最为激烈的互动。 从宏观角度看,根据杰维斯对建构主义的解读:“国际政治不是由国际体系的压力或一国内部的客观经济利益创造的,而是通过在互动中发展和分享的主观理解而社会建构的。行动者和结构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相互形成、相互复制、相互改变的。”中东冲突(最激烈的互动)肯定也发展和分享了某种主观理解,而这种主观理解又对地区政治乃至国际政治起到了建构作用。
    环球视角
  • 巴以新冲突、主观理解改变与中东政治新格局
    2024-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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