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真实案件改编

"怎么会这么大的火?"村民老王指着“别干太”(方言)方向冒起的浓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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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春节前夕,贵州凯里一个偏僻的地下赌场发生爆炸,造成15人死亡、8人受伤,幕后真凶却迟迟无法找到。

直到两个月后,一名协警在山坡小树下小解时,意外发现了一个遥控器,揭开了这起由一个输光所有积蓄的赌徒策划的复仇案。

01

2014年1月13日,贵州凯里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寒风裹挟着潮湿的空气,在群山间穿梭。

距离春节还有18天,街道上已经飘起了零星的爆竹声,小商贩们开始在街边摆起了年货摊。

下午14时37分,贵州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总队长陈小刚正在处理一堆案件报告。

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杯已经凉透的浓茶,窗外不时传来鞭炮的噼啪声。

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陈队长,出事了。"电话那头是黔东南州公安局刑侦支队长朱江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寻常的颤抖:"凯里市龙场镇老山村,别干太那边刚刚发生爆炸,初步确定死亡3到5人。"

陈小刚的心一沉。作为从警二十余年的老刑警,他知道,在这个万家团圆的节骨眼上,这样的案子往往不会简单。

他放下电话,快步走向局长办公室。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个案子将成为他职业生涯中最难忘的记忆。

龙场镇距离凯里市区二十公里,是一片被群山环抱的偏僻之地。

当地苗族群众占多数,他们的祖辈世代在这片山林间繁衍生息。

"别干太"在苗语中是"边角旮旯"的意思,这个名字准确地描述了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它是龙场镇最偏僻的角落。

但就是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却成了地下赌博的"风水宝地"。

两条蜿蜒的山路像两条阴暗的蛇,一头连着外界,一头深入山腹。

赌客们可以轻易地来去,又能在警方临检时及时逃离。

当地人说,这里的赌场从去年开始就没断过,大年三十都有人在这里下注。

15时整,第一批警力抵达现场。

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火药味和浓重的血腥气。

一个简易棚子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周围的树木被炸得东倒西歪。

爆炸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3.3米、深0.8米的大坑,就像一只黑洞洞的眼睛,凝视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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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还有!"一个年轻警察的声音从树丛中传来,声音里带着颤抖。在距离爆炸点约二十米远的灌木丛中,发现了被炸飞的残肢。

现场总共发现了15具尸体,大多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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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在地面上凝固,像一层暗红色的地毯。

一位姓王的老人站在警戒线外,呆呆地望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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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附近的村民,说早上还看见有人往这边走,还想着这年关了怎么还有人赌博。

"都是熟人啊,"老人喃喃地说:"有的人家里还有小孩要过年呢。"

傍晚时分,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远处的山村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夜空中的萤火虫。

然而在这片被黄色警戒线围住的区域,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法医们穿着白色防护服,在现场仔细勘查,像幽灵一般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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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刚站在现场边缘,点燃了一支烟。

作为一名老刑警,他见过太多的命案现场,但如此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02

1月14日凌晨一点,凯里市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公安部刑侦局副局长刘忠义从北京连夜赶来。

站在爆炸现场边缘,雨水顺着他的警帽滴落。

作为破获周克华案的功臣,他习惯了棘手的案件,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这位资深刑侦专家沉默了许久。

"把手电筒拿过来。"刘忠义蹲下身子,打开手电筒,顺着灯光仔细查看着地面上的痕迹。

他的目光在每一具尸体前停留,似乎要从这些残缺的肢体中读出某种信息。

一位年轻警员递上记录本,刘忠义一边记录,一边轻声说道:"每一个生命的逝去都是一个家庭的悲剧,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真相。"

天刚蒙蒙亮,现场就被划分成了九十五个搜索区域。

十五名法医专家分成五组,开始了艰难的取证工作。

他们跪在泥泞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提取每一块组织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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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姓张的法医已经工作了四个小时,他的防护服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但依然保持着极度专注的状态。

"这个案子最难的地方在于现场被严重破坏,"专案组副组长李明在作战室里说:"而且这里太偏僻了,连个像样的监控都没有。"

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着离现场最近的一个监控,在三公里之外,还是一家工厂自己装的老式设备。

痕迹提取组的专家们像考古学家一样,在现场一寸寸地搜索。

他们把所有可能的物证都装进证物袋:一截电线皮、一粒纽扣电池、一小块金属丝,每一样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一位老警员感慨道:"这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一个重要的突破出现在第三天。

爆炸专家通过对现场的分析,确定了这是一起遥控引爆案件。

这意味着凶手当时就在现场一百米范围内。"他就在这片区域,"专案组组长指着地图说:"他看着爆炸发生,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就在专案组为这个发现振奋时,一个自称是凶手的人出现了。

他是赌场看场子的,名叫张勇,案发后一直没有露面。

"是我干的,"他对警察说:"等我吃完这碗羊肉粉就去自首。"

这个消息让专案组兴奋不已,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张勇确实去自首了,交代得也很详细。

但第二天他就反悔了,说那些都是他胡说的。

专案组找到了张勇的邻居,才知道这个残疾人平时就喜欢打举报电话,说要打击赌博。

"他就是看不得别人有钱,"邻居说:"整天嚷嚷着要惩罚那些赌徒。"

时间一天天过去,线索越来越多,但真相似乎越来越远。

专案组的办公室灯光总是亮到深夜,墙上贴满了现场照片和线索图。一位专家累得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桌上还放着验证报告。

"这个案子最难的是我们找不到一个明确的作案动机,"专案组副组长在一次讨论会上说,"仇杀?抢劫?报复?每一种可能性都存在,但每一种假设又都经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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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天过去了,专案组已经进行了四十一次现场勘查,参与人员达到了四百多人次。

但是案情似乎陷入了死胡同。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方向错了,是不是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在专案办公室的角落里,堆着几百份询问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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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份笔录后面都是一个家庭的伤痛:有人失去了父亲,有人失去了丈夫,有人失去了儿子。

春节已经过去,但对这些家庭来说,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只有真相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此时,没有人知道,破案的关键就藏在离爆炸点87米的一棵小树下,等待着被发现。

命运有时就是如此奇妙,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将改变整个案件的走向。

03

凯里的二月,山雾缭绕。

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天,专案组的警员们依然在现场周边来回搜寻。

特巡警大队的协警戚继峰正是其中一员,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去年才参加工作的。

那天下午三点,戚继峰已经在山坡上走了四个多小时。

潮湿的空气让他的警服都有些发潮,胃里也空空如也。

"再找一会儿就收工。"他在心里想着,然后走向一棵孤零零的小树。

就在他准备在树下解手时,一个反光的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

起初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钥匙扣,就像他自己裤兜里装的那种。但当他蹲下身仔细查看时,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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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这个..."戚继峰的手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