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苏杭城下着绵绵细雨,杨芸正在厨房里给孩子们准备年夜饭的食材。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堂姐杨曼发来的微信:“小芸,有空来趟家,有重要事说。”

杨芸愣了一下,堂姐平时不是个爱发信息的人,更别说在年关前夕了。她记得堂姐是个”老黄历”,讲究这些节气日子,从来不会在年底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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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件了不得的事。”杨芸心里嘀咕着。

杨曼家就在老城区,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红砖楼里。杨芸踩着石板路匆匆赶到时,堂姐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发呆,手里攥着一个发黄的牛皮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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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啥事这么急啊?”

杨曼回过神,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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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啥二伯对你这么好吗?”堂姐突然开口。

杨芸一愣:“二伯是我爹啊,亲闺女,不疼我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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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杨曼摇摇头,把信封递给杨芸,“二伯不是你亲爹。”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杨芸头上。她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已经泛黄的信件,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二伯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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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等你姐姐三十岁那年,把这封信给她。我知道这个秘密瞒不了一辈子,但求你别让她恨我。”

杨芸突然想起二伯生前的点点滴滴。记得她小时候,村里人都说二伯杨国强是个”愣头青”,整天不是在地里刨食,就是忙着给村里人帮忙。那年大旱,村里的古井干涸了,眼看着庄稼要绝收,是二伯冒死跳下去修井,虽然救活了全村的庄稼,自己却落下了终身残疾,右腿总在阴天下雨时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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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杨芸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你亲爹叫杨国平,是二伯的亲弟弟。”杨曼轻声说,“那年他跟你妈在一起,可惜……”

杨芸的记忆突然回到了那个雨季。每到下雨天,二伯总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爬上房顶,给她房间检查瓦片。就算腿疼得直冒冷汗,也要把漏雨的地方补好。

冬天的时候,二伯更是变着花样给她织毛衣。虽然款式老土,针脚也歪七扭八的,但她每一件都穿到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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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伯说,既然老天爷让他当你爹,他就得把你当亲闺女疼。”堂姐叹了口气,“这些年,他把最值钱的老物件都留给你了。”

杨芸想起临终前,二伯拉着她的手说:“闺女,爹对不住你……”当时她以为二伯是说没给她留下多少家产,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回到家,杨芸翻出二伯的旧日记本,那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她的点点滴滴:

“今天小芸考了全班第一,给她买了个布娃娃,她可高兴了。” “小芸说想吃糖醋鱼,可惜我手艺不行,改天带她上街馆子……” “闺女要出嫁了,我这个当爹的,心里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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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行间,满是疼爱。

杨芸站在二伯的遗像前,泪如雨下:“爹,你永远是我最亲的爸爸。”

山风呜咽,似是回应,又似是叹息。

血缘真的比养育之恩更重要吗?一个选择疼爱你的父亲,难道不比给予生命的人更值得敬重吗?

也许,这就是亲情最珍贵的地方——它不是命中注定,而是历经岁月的选择。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