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母亲身体不好，我就将母亲带在身边照顾了她五年。
这五年期间大哥甚至连电话都没打过几个，似乎对母亲的身体毫不在意。
可母亲却不以为意，每当外人询问时，她总是对大哥止不住的夸赞，而对我进行贬低。
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母亲的偏心，连夜将母亲送去了大哥家。
但令我没想到是，母亲心心念念的“好儿子”，竟然直接将她送到了养老院。
01
我从小就知道，母亲的眼里，永远只有大哥，小时候，每当我和他一起在家里玩耍，母亲总是会不自觉地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
而我则像是被忽视的空气，每当我尝试去吸引母亲的注意，无论是做一个小小的家务活，还是在她面前展示我的小小成就，她的回应总是那么冷淡。
而大哥，却总是轻轻松松地得到母亲的夸奖。
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母亲曾经带我去邻居家做客，那天我特别开心，捧着自己用心做的小手工，期待母亲为我骄傲，我记得那是一只用纸折的船，做得并不精致，但我希望母亲能够看见我的努力。
可她只是瞥了我一眼，随口说了句：“还差得远呢，看看你大哥做的那些模型，才叫真能干。”
然后，她的目光便开始落在大哥那边，几乎没有停留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了一下，疼痛却说不出来，母亲没有夸我，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那时，我并不完全理解为什么母亲总是这么冷淡，直到长大后，我才慢慢意识到，母亲的目光总是停留在那个所谓的“完美儿子”大哥身上。
无论我做得再好，母亲都不会赞赏我一分，而是总将大哥放在心中那颗“最佳儿子”的宝座上。
我记得上小学那年，母亲偶尔会参加家长会，当她听到老师夸奖我成绩不错时，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喜色，她只是点点头，仿佛对我所做的任何努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每当大哥回家，我总是看到母亲眼底闪烁的光芒，她注视大哥的眼神充满了骄傲，而我则站在一旁，悄悄地低下了头。
尽管我竭尽全力地为母亲做一些家务，替她洗碗，或者在她不在时帮她整理房间，但这些似乎从未得到过她真正的肯定。
有一次，我悄悄为母亲做了一顿她最喜欢的红烧肉，当我把菜端到餐桌前，母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低声叹了口气：“这也就这样吧，比不上大哥做的那道糖醋排骨。”
我看着她低头吃饭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那顿饭，我吃得特别沉默，母亲那句话，就像一根针刺进了我的心。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是我花了很多心思准备这顿饭，明明我为她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可她从未真正看见。
那时的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孤独与失落，我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我的付出从来都如此冷漠。
每当我努力地想引起她的注意时，母亲总是习惯性地提起大哥，总是把所有的赞美都投向他，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或者说，我是不是不够完美，才得不到她的认可？
有时候，我也会故作坚强，假装不在意母亲对大哥的偏爱，然而，内心的痛苦却像一颗石子，悄悄沉淀在心底，越积越重，几乎让我无法承受。
每一次大哥回家，母亲的笑容便充满了整个屋子，而我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吞咽下心头的苦涩，大哥成了母亲心中的“光环”，而我，却始终是那道不可见的阴影。
甚至在我决定做一些改变时，母亲似乎总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仿佛我做的任何事都不值得称赞，渐渐地，我不再主动寻求她的关注，心里只能默默期盼，或许有一天，母亲能从大哥的光环中看到我一丝存在的意义。
但那一天，似乎永远也没有来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母亲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每次我回家，看到母亲脸上那一丝丝深深的疲惫与皱纹，我心里便有些发慌。
医生曾明确告知我们，母亲的身体状况不好，患有老年痴呆症，而且她的心脏也开始出现问题，需要长期的照料。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哥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这段时间工作很忙，没法照顾她，你看能不能先让她住在你家，等我有空了再过来看她。”
说实话，大哥的这种冷漠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他也是有自己的事业，压力很大，虽然心里难过，但我还是决定接母亲回来照顾。
母亲那时已经开始有些记忆模糊，常常忘记吃饭，甚至有时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她的脾气变得暴躁，经常对我发火。
而我却只能默默忍受，每天除了为她做饭、打理家务，还得时刻陪在她身边，帮她捡起掉落的东西，甚至在深夜时为她喂药。
02
母亲虽然身体不好，但她始终认为自己还能照顾自己，她从不希望看到我太过辛劳，每当我为她做点什么。
她都低声说：“你别总是担心我，我没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深深的自责，仿佛觉得自己不该拖累我。
然而，大哥却从未伸出过援手，尽管我时不时打电话请他过来帮忙，但他的电话永远都是：“这段时间公司有个大项目，等忙完了再说吧。”
每当这时，我只能默默挂掉电话，再继续照顾母亲。
母亲在我家住了五年，这五年间，她的健康一直在恶化，我的生活则变得越来越压抑，虽然我竭尽全力为她提供最好的照顾，但无论我做得多好，母亲总是称赞大哥：“你大哥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做事有条理，比你强得多。”
每当我听到这些话，我的心中便像是被无形的刀子割了一下，痛得几乎无法忍受。
每次母亲这么说，我都会感到一股无言的委屈，我明明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从未真正意识到我的付出。
尤其是每次邻居来家里聊天时，母亲都会津津乐道地提起大哥，她总是说：“我家大儿子事业有成，孝顺我，像他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骄傲的笑容，而我站在一旁，像个被遗忘的影子。
大哥虽然从未真正关心过母亲，但在母亲眼里，他永远是那个“完美的孩子”，而我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一切。
我曾几次跟母亲提起我自己的不满，想让她明白我的委屈，但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你还是不如你大哥懂事。”
那时，我几乎想放弃，我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困惑：我付出了五年的时间，照顾了母亲五年，可她依然认为大哥比我好，难道我的努力和付出，真的一点都不值一提吗？
终于，在某个晚上，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了。
那天我因为工作原因回家晚了些，母亲一直等着我做晚饭，当我进门时，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赶紧准备晚餐。
但她却突然失去了耐性，冲我吼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如果是大哥，早就做好了！你每次都这么敷衍我！我活该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她的话像是一颗炸弹，炸得我几乎无法反应，多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痛苦和失望都在这一刻崩溃了，我再也无法忍受母亲对大哥的偏爱和对我的冷漠，我决定不再容忍这种关系。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将母亲送到大哥家。
我带母亲来到大哥家，告诉他母亲的健康问题并请求他照顾她，大哥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然而，第二天，我得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消息——母亲被送进了养老院。
原来，大哥嫌母亲在家里吵闹，觉得她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养老院。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一片茫然，仿佛失去了方向。
尽管母亲在养老院里并不快乐，但她始终没有向我抱怨什么，她和我之间的联系开始变得越来越少，而我也在短暂的轻松中找回了些许自我。
这半个月来，我的生活变得轻松了许多，甚至不再被母亲的指责所困扰，我的身心都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自由。
然而，这段时间的宁静让我突然意识到：尽管母亲一直没有对我表现出太多的感激和关爱，但她依然是我的母亲，她的独立与倔强，虽然令我痛苦，但也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牵挂。
就在我过得稍微轻松时，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哽咽：“儿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直嫌你不好，我想回家了，能不能带我回去？”
听到母亲的请求，我的心中一阵震动，我立刻赶到养老院，见到了母亲，她比我送她去时瘦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看到我，她扑到我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对不起，儿子，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是最好的儿子，我真的知道错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我从未想过，母亲会在这样的时刻真正明白我的心情，她的懊悔和眼泪，深深触动了我的心。
母亲回到家后，我们的关系没有立刻恢复到从前那样亲密，但我已经不再强求她的赞美，我知道，母亲的悔悟虽然来得迟了些，但终究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们一起面对过去的误解与伤害，开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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