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自从有人类,就有人类文明。人类文明伴随人类的出现而出现,伴随人类的发展而发展。人类文明如同一面镜子,不仅映照出人类发展的变迁与进步,也深刻揭示了人与自然关系的演变。
在人类起源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人与自然的关系经历了从和谐共生到紧张对立的转变。非自然人为性的历史出现成为了人类文明发展历程中的重要转折点。
非自然人为性的兴起,体现在人类开始背离自然路径,向自然索取甚至攫取,更体现在人为情感和人为意识上的非自然扭曲。
非自然人为性的出现,不仅标志着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刻转变,也预示着人类发展道路上的潜在危机。
非自然人为性最早发生于人类发展完成前的最后一个阶段——晚期智人阶段,时间为距今约5万年至1万年前。
以非自然人为性的历史出现为界,晚期智人出现以前,人类处于持续进化阶段,人类与人类文明展现出自然属性,是“自然的人”与“自然人类文明”。晚期智人以后,人类发展轨迹偏离自然路径,开始退化发展,人类及人类文明逐渐丧失了原有的自然属性,转变为“失去自然的人”与“非自然人类文明”。
非自然人为性出现以前,即距今约3000万年至5万年前,人类与人类文明展现出自然属性,人是“自然的人”,人类文明是“自然人类文明”。
这段历史在人类的记忆中早已模糊。借助考古学、古人类学、人类学、民族学等学科领域已经积累起来的研究成果,人们得以探寻这段虽然没有记载却不会消失的人类共同历史。
自然人类文明的原始魅力在于纯真,这是一种未经雕琢的美。在这个阶段,人类生活纯真而简单,正是这种简单,让人类能够充分感受大自然和万物生灵的惊奇与美丽。人类与万物生灵共享这片土地,与自然万物保持着一种亲密而深刻的联系。
那时,人类虽然“取用自然”,但还没有“盗用自然”。大自然中有什么,人类就取用什么。人们根据需要取用这个世界本来已经存在的东西,但不会将本来属于大自然、属于每一个人甚至每一种生物的东西视为只允许自己专用的东西。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这一时期人类情感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人与动物之间已经能够建立某种程度的亲密关系,但这时的人类没有驯养动物来为自己储备肉食的想法。同样,尽管人类已经积累了丰富的自然知识,但还没有种植作物来为自己储备粮食的念头。人类没有产生将“自然之物”变成“自己之物”的攫取意识,也没有产生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利用意识。在人与自然的互动中,人类还没有沦为“向大自然索取的人”,而是能够给予万物、给予自然的“给予者”。这时的人类对大自然和万物生灵而言,能够算是福祉般的存在。
晚期智人时期,即距今约5万年至1万年前,非自然人为性陆续发生,人类进入非自然人类文明时期。人类开始逐渐偏离这条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道路。这种偏离不仅让人类失去了与自然的亲密关系,也让人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
随着非自然人为性的发生,人类开始偷盗自然、利用自然。人类将大自然中原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动物圈禁起来,驯养为家畜家禽。剥夺了这些动物与生俱来的自由与野性,使它们沦为任人宰割、毫无尊严的人类肉食储备。在人类的驯化过程中,那些符合人类口味偏好、生长速度快、繁殖能力强的物种被大量培育。这种人为的选择和干预,使得动物的遗传特性发生改变,它们的自然习性和生存能力也随之减弱。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漠视践踏生命,破坏了大自然原本的生态秩序。
人类将大自然中原本属于所有人、属于所有生物的土地占领并据为己有,将大自然中的植物培植为农作物,将大自然生长作用而非人为作用形成的自然成果视为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允许其他生物甚至不允许不认识的人类同胞取用。人类定居占据了原本属于所有人和所有生物的栖息地,许多物种因此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甚至一步步走向灭绝。
人类从原本能够给予自然、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人,变成了向自然索取、破坏自然的人。人类不再关爱万物生灵,不再珍惜人与自然的和谐,而是将自然视为满足自己欲望的源泉。这种转变,不仅导致了人类与自然关系的紧张甚至对立,也使得人类自身陷入了失衡和紊乱。
随着人类与自然关系的恶化,人类开始追求外在的物质财富和名利地位,陷入了无尽的欲望之中,无法自拔。人类开始相互竞争,失去了对他人的关爱和尊重,变得冷漠而无情。人们不再关注他人的感受和需求,而是将他人视为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和对象。
人类在偏离自然、偏离本性、偏离幸福的道路上已经走得太远。人类忘记了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忘记了人与自然万物的深刻联系,遗失了那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纯真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