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月15日,东北局指示田松支队赶赴牡丹江剿匪,要彻底剿灭那里的匪患。支队长田松接到命令后,立即率领部队离开驻地五常县,向牡丹江出发。
小山子镇,坐落在五常县东部山区。它是一座重要的集镇,也是东进牡丹江、北上佳木斯的必经之地,由于是四通八达的枢纽地带,所以异常的热闹。镇子很大,而且四周还有完好的围墙,四周有砖砌的城墙端堡,西门外则是一片开阔地。
原来在五常县保卫战不久,舒兰、榆树、五常及苇河、延寿、珠河等县的一些残匪,大部分都跑到了小山子镇。
这里面,大股的有五常县保安总队陈振东匪部,还有有刘昨非、刘国良匪部,薛连峰匪部,王清明匪部和女惯匪一枝花匪部,土匪约有1700多人。
这些土匪们听说田松支队将在近期开往牡丹江,而且会经过小山子镇,于是他们就精心策刘了一个假投降的圈套,引诱田松支队上钩,同时做好战斗准备,企图阻止部队前进。
田松支队开到小山子镇时,被捉到的维持会长宋闰之介绍情况说:“小山子有一股土匪武装,其中有刘国良、一枝花匪队。”
2支队立即派出了侦察员化装前往小山子镇侦察敌情,侦察员在屯前屯后侦察了两天。但是并没有打入内部,所以侦查的情况不准。支队为了迅速进军,仍决定攻打去牡丹江的必经之路小山子镇。
田松支队4营7连连长李恩艺率领连队,向小山子前进。当部队行至朱屯的时候,突然之间受到了村中大户张家大院张奎甲匪队的袭扰。
前卫排在王福明排长的带领下,一阵步枪和手榴弹,迅速打退了土匪,继续向小山子前进,在镇西向小山子发起攻击,但是被匪徒的十几挺机枪的火カ压制在二三百米的开阔地里,土匪火力强盛,部队伤亡很大。
前卫排的同志倒下了,7连的全体同志就接着冲了上去,紧接着3营全营也都投入了战斗,在团副政委曲波(小说《林海雪原》的作者)的指挥下,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小山子镇中土匪众多,匪军们凭借着山坡上的围墙、碉堡居高临下,火力集中,进剿部队处于低洼开阔地,地势极为不利,几次进攻都未成功,伤亡很大。连长许正同、通讯员徐元吉30余人先后牺牲。许多的伤病员不能及时抬下战场,流血过多而牺性。有的因长时间卧在雪地上.,手脚冻伤,溃烂致残。匪徒人数众多,许多烈士的遗体都没有及时抬下战场。当部队宣布停止进攻,撤出战斗时,仍有一些烈士遗体没有来得及掩埋。战后,1团政治处派出了高孟卿和王鹏和协助1营掩埋烈士遗体。部队仅在一位房东家,就找到了五位烈士遗休。房东张老大爷见到了部队的同志,就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这些都是好人哪,为了我们老百姓,他们叫胡子给打死了!”
田松支队的同志们都很悲伤,大家心想,这些烈士是为了打日本才参的军,都是有作为的青年,他们没有牺性在抗日的战场,而牺牲在了土匪的枪口下,战士们心中燃起对国民党仇恨的火焰,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彻底消灭土匪,为烈士报仇。在小山子进攻战斗中,田松支队牺牲了72名烈士。
战后总结经验教训,这一次战斗的失利,主要原因在于侦察工作有误,对敌人的兵力估计不足,把2000来人的匪徒,估计为200多人,错把敌人的诈降看成是真降,对匪徒的凶狠和聚散无常认识不足。
此次剿匪受挫,负责资延寿、珠河、苇河、一面坡一带剿匪的温玉成决定,田松支队2支队撒出小山子战斗,留下少量部队监视敌人。
第二天,田松支队,359旅大部分部队,在小山子附近集结和通过。敌人看到我军的声威,一个个吓得弃镇向东南部山林逃窜。2支队的一个连开进小山子镇。大部队继续向牡丹江开进。
土匪们是不甘心失败的。田松支队和359旅大部队开走之后,土匪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一天,在西方顶子的一个农家院里,刘昨非来回的踱着步,他在为如何能够阻止剿匪队伍的开进而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可惜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
“刘师长”,此时院外传来的一声呼喊,打断了刘昨非的苦苦思索。
刘昨非此时已然今非昔比,他被国民党任命当了东北保安总队队长兼国民党新编第27军160师师长,再兼国民党先遣18师师长。在这之后,他的部下就习惯称他为刘师长。
刘昨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就知道是部下2大队的大队长刘国良来了。
“请坐吧,你来有啥要事?”刘昨非漫不经心的问。
“刘师长,你得给弟兄们想个办法啊!我们不能天天让赶得到处跑,连个窝都没有啊,再说这几个屯子连个防御工事都没有,一旦有事,还不给全端了才怪呢?”
“你说的很在理,很有眼光,没有窝不行…”最后一句,刘昨非连说了三遍。
刘国良听到师长同意了他的说法,顿时眉飞色舞,接着侃侃而谈:“师长,依我之见,我们必须重新打回小山子镇,它有又高又厚的城墙,要攻能攻要守能守,附近有山有林,老百姓还有东西。那可是块宝地啊,现在大军也撤了,正是咱们打回去的好机会啊”!
听到这里,刘昨非也有所动容,握紧拳头说道:“好!我们就把附近几个县的武装全部集结于小山子,组成强大的阵容。我们要加紧扩充队伍,接应国民党军的到来。”
第二天,听说了要回到小山子镇,这些的土匪都是兴奋异常,天没有亮就上了路。一队队的马爬犁拉着从方正、延寿、珠河、老街、五常等五县集结的1700多匪徒,进入小山子镇。
这群匪徒可以说是坏事做绝,恶事做尽。他们在刘昨非、刘国良、陈振东、一枝花等匪首的指挥下,敲许勒索、欺凌百姓、抢夺财物,无恶不作。一枝花女匪首亲手杀害了农会干部王永安和他的老孩子一家3口人!
小山子镇,虽然处在交通要冲,但是它还是一个小镇,仅有500户住户。这一下子驻进了2000多土匪,他们把家家户户热炕头全都霸占了。寒冬猎月,滴水成冰的东北天气,老乡有的打地铺,有的睡在了外面的柴堆里。
这群人味没有、兽性十足的土匪,白天入户行抢,晚上到处生事,村民不堪忍受,叫苦连天。
这些众匪头目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长得年轻漂亮,皮白肉嫩的女匪首一枝花。
一枝花的真名叫王桂珍,她先为娼后为匪,绰号“一枝花”,年方20岁,性格凶残。她双手都能打枪,百发百中,能举枪打掉天上飞鸟。
1946年1月,一枝花投靠了刘昨非匪部,给匪首刘昨非出谋划策,制造假投降,在我军发起进攻小山子镇的战斗后,一枝花带了几个马弁,持枪据守小山子镇北城墙,打死打伤我军战士数十人。这次战斗,使一枝花王桂珍,成为匪队的“英雄”。
一枝花匪队盘占小山子镇十分猖狂,有一天,她把一群炮手召集到她居住的一家地主院子里,喝起了猪血,她首先端起大碗,站在石台子上,对几十个土匪说道:“想从姑奶奶的眼皮底下过牡丹江,没有那么容易,要是硬攻,就让他们死在姑奶奶的枪口下!”她摆弄着双枪又接着威胁道:“弟兄们,要听姑奶奶的,要上托,谁要是踏条子(指藏起来)我就先插了谁!”
其实这个女匪一枝花的年龄,要比大多数的土匪年龄都小,但她张口闭口都是老娘自称。经过一枝花的动员,土匪们一个个鼓足了劲,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田松支队离开了小山子镇后,剿匪任务就由哈南军分区负责。上级调动了359旅和松江军区几个团前去围剿这几股土匪,哈南军区接受了上次打小山子镇的教训,派出了王奎先副司令员带领几名同志,学了匪话,打扮成了土匪头子,深入匪穴。
王奎先,是一个高大个的汉子,一副农民打扮,他装扮土匪前来入伙,侦察小山子镇的匪情。
小山子镇。一个地主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此时正聚集了二十几个土匪,他们围着7个新来入伙的人。
就在刚才,双方将土匪的黑话、暗语都对答了一番。匪首王德明(号双山)每提一个问题,王奎先都对答如流。
王双山又问道:“爷儿们从哪儿来?”
王奎先将眉毛一扬,两脚向前了一步,一摆手说:“在张二爷那吃饭,称不起爷儿们”!
“是路过此牠,还是假着,见什么人?”王双山问道。
“要见此地人掌柜的。”王先奎说道。
“好说,我就是。”王双山自得地说道。
王奎先一听,双手抱拳,向左一拜说:“东北天上一片云,乌鸦 落在凤凰群,谁知哪位是君,谁知哪位是臣?”
王双山坐在凳子上,一动没动,答道:“君是君来臣是臣,不晓白云是黑云?
王奎先马上接上说:“黑云后面是白云,黑云白云都是云。”
匪首王双山听了此话,很是高兴,因为王奎先把匪徒们比作凤凰,而把自己比成是乌鸦,飞到了王双山的行列里。
说到这里,王奎先说道:“咱是另一个绺子的,今天是前来投靠大当家。”
王双山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说道:“看来兄弟们是来挂柱(入伙)的了”。
工奎先7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兄弟7人愿跟大哥走马飞尘,不计生死。”
“好吧,你们既然是来入股的,都有啥本事,都显示显示吧。”王双山双手一挥说道。
王奎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指着天上正飞着的老鸦说道:“本人可以打掉天上的老鸦。”
“你看我身边这个女的,你要是能比过她,就可以入绺留下。”
王奎先往他身边一看,就看见一位美丽妖艳的女子,只见她身穿夜行衣,紧身小打扮,足踏小快靴,头插金银钗。面是女人相,身似男子汉、左边有护兵。右边有马弁。可见身手不一般。想必就是那个著名的女土匪一枝花了。
王奎先伸手抽出了驳壳枪,打开了保险压上了火,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淡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一群老鸦正从西南向东北方向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王奎先一甩手,扣动了扳机,“叭”的一声,当头的一只乌鸦应声坠落下地。
匪群中的一枝花,轻轻一笑,点点头,她向空中望去,见没有飞雀,又把视线转向左右建筑物,正好从东边的一座民房中,飞过了三只家雀,只见一枝花抬手就打,“当、当”两枪,两枪两中,两只家雀一上一下落下来。两人的枪法激起小土匪们的一片叫好。
王双山一阵大笑,喊着说:“哈哈哈哈,都是极好的炮手,都是好汉,我们绺子里都像他们这样,谁还敢来?”
说完之后,王双山走到王奎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被留下了,好好干,封你为八大队4营少校营长。”
王奎先靠着智慧和本领,就这样打入了土匪的内部,取得了匪徒的信任。他不但关心匪徒军营设置和人员情况,每晚夜深人静时,他还经常拿着手电筒查铺查岗。就这样,小山子镇匪徒的兵力情况和武器部署都记在脑子里。
女匪一枝花,也被王奎先精湛的枪法征服了,她派自己的护卫请王奎先她的房里来。
王奎先想到如果不去,定会引起土匪的怀疑,但是要去,她想搞什么名堂?可要提防点。
王奎先一进一枝花的房间,就看见她正在面对着镜子打扮,她已经脱下白天穿的那套戎装,换上了一件红色缎子棉袄,绿色棉裤,黄色皮鞋,嘴唇抹得绯红,眉毛描得又浓又黑,把抢来的金戒指、耳环都戴上了,装扮成高贵人家小姐的样子。
一枝花看见王奎先进来,站起来跑上前去甜密的说:“王大哥请座,今天你是小妹的贵客。”
“看见小妹的枪法,我特地来学艺。”王奎先说道。
“你来入伙,我们队伍增加一个男炮手,咱俩搭配,可以比翼双飞。”一枝华边说边让王奎先坐下来。
“大掌柜陈振东前几天派人,化装成八路军到五常县城打听情况,我们在各个据点准备好了,他们来我们就打,使他们几次冲锋都失败了。”一枝花毫无防备地介绍说。
“王大哥任命我为4营营长,我对小山子镇地形防务的情况,也不是太清楚,很难完成任务啊。”王奎先进一步试探说。
“凭你的本事和枪法,当一个大掌柜的没问题,至于情况嘛,我可以给你介绍。”接着一枝花向王奎先介绍了镇里兵力情况,各股绺子防御的区段,各个碉堡、暗堡的火力位置。她还从自己皮箱里拿出了小山子镇的态势图。
两人各有所求,谈得非常投机,天渐渐就晚了。一枝花百般献媚,想把王奎先留住,可王奎先已经获得了情报,早想脱身了,就对一枝花说:“咱们明晚再会,今晚大掌柜找我有事商量,不陪了。”一枝花的目的没有达到,又叫身边的勤务兵去叫了其他几个土匪头目鬼混。就在匪徒们寻欢作乐的时候,王奎先悄悄下山了。
王奎先回到部队之后,攻打小山子镇的战前会议,就在一家中学的教室里召开了。
王奎先首先向准备参加小山子镇剿匪战斗的各部队介绍情况:“小山子镇有1700多名土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惯匪,不但武器精良,而且有好多有名的炮手,这些匪徒曾枪杀过田松支队和359旅的几十名干部战士,特别是女匪首一枝花,可用双枪打下天上飞鸟,凶狠残忍。”
王奎先用手指了指放大的小山子镇地图继续说道:“这群匪徒,妄图长期据守狼窝,在小山子修筑了坚固的工事,还用草袋子砌了十几米高的画墙,泼水一冻,坚硬又光滑,城外的大沟也挖了几米宽。这些都给我们攻坚,带来了许多困难”。随后王奎先又介绍了他所侦查出的土匪兵力配备的情况。会后,松江省委任命王奎先为前线宗指挥。参加这次剿匪战斗的部队,有717团、719团、骑兵团、炮兵团一部、五常县独立团、田松支队2支队8连、警卫连,共2700多人。
717团和719团,是从辽东开过来的老部队,被当地老乡叫做老七团、老九团。这两支主力部队从拉林出发,经八家子、康家炉、二道河子,昼夜兼程到达指定地点。
其他的剿匪部队,从五常县出发,在同一时间迅速到达小山子镇背后。指挥部、炮兵阵地和总预备队设在小山子镇北部。哈南军区主力部队于镇北,朝鲜族部队于镇东,田松2支队的两个连于镇西,三面同时进行强攻,骑兵部队于镇南隐蔽待机,准备在土匪逃窜时,施行阻击和追击,力求全歼小山子镇匪队。
4月12日拂晓,剿匪战斗打响了。717团2营从小山子镇的东门主攻,1营在北门进攻,两门日本野炮也开始向墙轰击,但是由于瞄准镜不好使,打了几炮没有打准。
土匪们依据坚固的围墙、碉堡,还有许多炮手,顽固地进行抵抗。他们点着了松明子和浇上油的棉花火把,把围墙内外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匪徒们抓了一些老百姓,残忍地让老百姓组成人墙,并让老百姓向剿匪部队喊话,使得我方无法还击。他们还用马爬犁拉着重机枪往来支援,以火力压制进攻部队。
王奎先在前线指挥,看着老百姓组成的人墙,就命令炮兵部队、取下炮弹引信,向镇内射击,这是为了达到匪帮恐惧,又不伤害群众的目的。
天黑以后,2营继续强攻,可是墙太高了,又有匪军的炮火封锁,进攻部队很难接近。每当部队发起攻击时,一枝花就在炮楼里喊:“看姑奶奶的”,接着就是用双匣枪往外打,打倒了许多战士,2营牺牲了30多人,攻打了一夜也没有冲进去。
田松支队1团8连,在炮火的掩护下,一班副班长王虎用炸药炸毁了城西门,炮兵摧毁了在西北部的碉堡。由于2营伤亡较大,第二天王奎先把攻城部队做了调整,由1担营任主攻,从北门往里打,2营在东门助攻。
1营攻城部队,在营长滕顺清的率领下,改变了原来的打法。进攻时把大衣翻过来,白布朝外的穿在身上,全营在雪地上匍匐前进,悄悄地摸上去,等靠近城墙后,一齐把手榴弹投了进去,这下子土匪被炸得纷纷退回镇里,1营乘机搭起了人梯,爬过城墙,向镇里发起冲锋。
田松支队8连1排,接着是2、3排和警卫2连,由正门冲进了小山子,随后是朝鲜族部队,也从东门冲进了镇内,匪军的防线被突破,镇内的敌人被分割包围。
匪军向后退守到了镇里的烧锅大院,凭借着高大的围墙和院内的碉堡,妄图固守。8连战士炸毁了临街的窗户,越墙而过,击毙了几个顽固分子,众匪徒无可奈何,举手投降。其他各处企图顺抗的匪徒,也先后被各个进剿部队消灭。
这次战斗,我军以72人牺牲,负伤数十人的代价,消灭了几百名匪徒,俘敌数百人,有二三百人从南门夺路逃走。剿匪部队再次解放了小山了镇。
从南门逃窜的那些土匪,又被镇外隐蔽待机的骑兵部队阻击,又杀伤、俘获了许多的土匪,剩下的极少数残匪,逃入了小山子镇东边的山林地带。
这次战斗中,女匪一枝花的匪队,也被打散了,一枝花带几个残匪,逃到山林,后又回到了城镇。
战斗结束后,王奎先副司令员慰问了田松支队1团8连和警卫2连的干部战士,表场了他们勇敢机智的行为,嘉奖了有功人员。并共同商量留下8连,驻守在小山子镇,警卫2连仍回五常县驻防,其余3支部队一部返回四原防区,一部进入山林追剿残匪。
8连驻守小山子镇期间,不断派出精干的小部队,追剿并消灭了流窜小山子镇附近的零星残匪,女匪首一枝花见大势已云,跑到镇里一个老太太家,逼着老太太认她为儿媳妇。
2营7连3班长,外号小黑子,搜查残匪来到这家时,一枝花正坐在炕上,小黑子向老太太问话时,见老太太直打哆嗦,感到有问题,就把枪对准一枝花盘问她,问了几句话没有发现破绽,又让她下地检查。此时,一枝花无可奈何地说:“不用说了,我就是一枝花。”原来一枝花的枪,就在她的屁股底下。
小山子镇剿匪战斗之后,匪徒们再也不敢进犯,从此这个小村镇的老百姓,再也没有被土匪袭扰,过上了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