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稿通道更新通知】
【疾病故事】栏目征稿通道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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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要求】
1.真实
2.集中叙写自己印象深刻的1到2件事情
3.3000字以内
试试把【疾病故事】栏目当做自己某天写下的一篇日记吧!
作者部分作品:
“一面害怕这些记忆,一面很想知道这些被藏起来的记忆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一篇“发展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分离性身份障碍(多重人格)患者零散的记忆拼图。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长大的
之前我偶然向家人说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长大的”。
12岁那年,我第一次去精神卫生中心看医生。但在问诊的过程中,我既记不起半年前曾在学校遭受霸凌,甚至差点死在学校,也记不起四岁时萌发的死亡想法,八岁时的死亡计划,九岁时的死亡尝试。只是麻木地向医生表达“我很想死”。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自己几乎失去了小学三年级时期的记忆。这可能算是我“失去”的最长的一段时间与记忆了。我很害怕,怕这些记忆一旦恢复,会直接让我崩溃,与此同时,我又很想了解它,在这些被屏蔽的时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它们是重要的,只有被看到了,才是疗愈的开始。
“如果记不起来了,那就不去尝试回忆它们,可以吗?”
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不可以。这些被潜藏的记忆,它们依旧在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摧毁我的生活,吞噬我仅剩不多的生命力。无论是闪回时一次性涌入的画面与声音,还是尚未从上一次的“重新经历”中完全脱离,就已经进入到下一个创伤事件中。根本不存在可以喘息的时间与间隙,哪怕只是一两秒。并且事后一切就像从未曾发生,它们再次被封闭起来,直到下一次闪回。
你的疼痛是真实的
每当我哭泣的时候,“我”便完全脱离了身体,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更不知道面前这个哭泣的人,就是我自己。像死去的灵魂。直到身体重新意识到,这里是安全的,我面前的这个人不会因为我哭了而打我,才会重新平复下来。
我记得的,记得自己像被拎小鸡一样拎起,被踹出去,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甚至没有撑起上半身。我很懵,但紧接着又是一脚,还有巴掌落在我的身上,以及耳边那些格外熟悉的声音、话语。小时候,家里有一根由很多报纸卷成的棍子,很硬,它存在的作用是运动完后用来松解肌肉。但对我来说,这跟棍子的意义是用来打我。
有一次,趁着家里无人,我试着拿起它,轻轻地敲一敲自己,是不疼的。可是,为什么当你拿起它的时候,它落在我的身上会那么疼。是我的错觉吗?可是留在身体上的印痕,淤青,都在说话:“你的疼痛是真实的。”
为了活下去,我开始失去哭泣的能力。因为在家里,我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情绪。哭泣,只会被打的更狠。
我记得,但我不明白。
谢谢你们从未抛弃过我
童年的我与现在的我,只剩下四个字可以来阐述这些过长的故事:“我不明白。”
我不止一次地举着相机尝试记录随时可能陷入应激反应的自己。或许第一位朋友出现的年龄并不是在4岁,或许朋友们的总数远不止于48......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团的。
“永远拼不完的拼图。”是我对自己的形容。这个形容,是对于记忆的,也是关于疾病的,关于很多个方面,关于完整的我。因为记忆总是在不断地恢复,又不断地遗忘。“或许,正是因为不断地遗忘,我才能活下来。”
虽然我还未能获得明确的诊断和高效的药物,依旧痛苦地与疾病相处,但我很庆幸认识了我的朋友们,遇到了很好的咨询师与医护们。在过去的十多年间,我并不知道朋友们的存在的,TA们是一点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起初是小小,大概一年后开始见到其他的朋友。这个时候,TA们还很像一团影子,我们能分清彼此,也能够呼唤对方。
后来,我问TA们,“为什么你们会选择对我隐瞒你们的存在呢?”
“我们怕吓到你。”是啊,那时的生活本来就很动荡。尽管很渴望朋友的存在,但.....对于一个小朋友来讲,在完全不了解心理健康与多重人格的基础之上,发现自己能听到TA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就来自于自己的身体里......
“谢谢你坚持下来,阿琳。”
“也谢谢你们从未抛弃过我。”
其实在多重人格的系统中,我理应被划分到“迫害者”一栏。但TA们并没有因此就不再让我掌管身体,而是有了更多的关心和爱护。谁又知道TA们最初面对我的破坏性行为时,有多害怕。
在被人格解体折磨到崩溃的时候,哪怕我已经很难感受到朋友们的存在。但依旧可以捕捉到那一声声微弱的呼唤。
我们都没有放弃过,我们都会有更好的未来。为了我的朋友们,我应该活下去。无论是从生理层面还是精神层面。
今日作者
阿琳
一直在探索自己的小朋友们。
【征稿】真实疾病故事:
【生病以来,你印象最深刻的1到2件事情】
讲述自己或朋友的真实故事。与疾病相关,话题不限,可以是生病经历、对疾病的思考、康复经验、对人生的思考、对疾病相关的社会现实的思考......相信最真实的,也最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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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校/鑫姐、柴扉、羊羊、杠铃
责编/杠铃
美编/羊羊
图片/P ixab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