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的山村诊所,煤油灯在风中轻轻摇曳。周泽整理着医药箱,准备明天的出诊。

"周医生,你也该找个伴了吧?"老村长的话语飘散在寂静的夜里。

周泽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淡淡一笑:"有时候,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守护更重要的。"

医学院的樱花,誓言与泪水,二十年的坚守,都在这片大山中写下了无声的诗篇。

01

医学院的樱花开了一整个春天,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在为毕业季装点最后的色彩。这是1990年的春天,空气中弥漫着青春与离别的味道。

"我等你说完。"苏婉清站在樱花树下,双手捧着周泽的毕业证书,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随风轻轻飘动,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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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将彻底改变两个人的人生:"我决定去山村当医生。"

空气突然凝固了。

"你说什么?"苏婉清的声音有些发颤,"泽,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不是说好的,你毕业后去我爸爸的医院工作,我们结婚,一起在城里生活。"

"婉清,我考虑了很久。"周泽的声音很轻,但十分坚定,"你还记得我们实习时那个从山村来的小女孩吗?她发烧到四十度才被送到医院,就因为村里没有一个像样的医生。如果当时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那里太苦了!"苏婉清急切地说,"你知道山村的条件有多差吗?连基本的医疗设备都没有,你去了能做什么?"

周泽望着远方的天空:"正因为条件差,才更需要医生。婉清,作为一个医生,我不能只想着自己的舒适。那里的人民需要我。"

"那我呢?"苏婉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已经订婚了,你就这样把我的感受完全不放在心上吗?"

樱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身上,周泽伸手想为她擦去眼泪,但苏婉清躲开了:"不要碰我。"

"对不起,婉清。"周泽低下头,"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自私,但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作为医生的责任。"

"理想?责任?"苏婉清苦笑着,"那我们的感情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时放弃的东西吗?"

"我没有放弃我们的感情。"周泽试图解释,"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去山村?"苏婉清摇头,"你知道这不可能。我不可能放弃现在的一切,去过那种苦日子。"

"那我们……"

"不用说了。"苏婉清打断他的话,松开了握着毕业证书的手,"你选择了你的理想,我也会选择我的人生。"

她转身离去,樱花随风飘落,沾在她的黑色长发上。周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樱花雨中。

两天后,周泽收到了一封信。信很短,只有一句话:"我无法跟随你去过那样的生活。退婚的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六月,周泽背着医药箱踏上了去往山村的路。沿途的野花在风中摇曳,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车上除了他,还有几个面容黝黑的农民。

"小伙子,你是去哪个村?"一个老大爷问他。

"我是去卫生院当医生的。"周泽回答。

"是新来的医生啊!"老大爷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村终于有自己的医生了。你放心,虽然山里条件差,但乡亲们都很淳朴。"

周泽点点头,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道路越来越窄,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车子的颠簸也越来越剧烈。远处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像是一幅水墨画卷。

他知道,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02

山村的生活比想象中还要艰苦。卫生院是一间破旧的平房,墙角的瓦片缺了好几块,每逢下雨天,雨水就顺着墙壁流进来,在地上积成小水洼。医疗设备更是简陋,一台旧听诊器,几个体温计,外加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就是全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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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我儿子发烧了!"深夜里,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周泽。

他立即起身,抓起放在床头的医药箱。门外站着一个满脸焦急的中年妇女,她的儿子瘫软在她的背上,小脸通红。

"多久了?"周泽一边给孩子检查,一边问道。

"从下午就开始了,我们一直以为是小毛病,给他吃了退烧药,没想到半夜烧得更厉害了。"

检查结果让周泽皱起眉头:"是肺炎,必须马上打针。"

简陋的诊室里,周泽给孩子打上针,又开了一些药。看着孩子的体温慢慢降下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

这样的日子并不少见。有时候半夜里要走几个小时的山路去出诊,有时候遇到下雨天,路滑得几乎走不动,但他从未推诿过任何一个病人。

"周医生,你这样的好后生,怎么不找个媳妇?"村里的王婆婆经常这样问他。

周泽总是笑笑:"我现在的病人就是我的家人。"但在深夜无人的时候,当他独自坐在诊室的台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思绪还是会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樱花纷飞的春天。

转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天,周泽正准备去最远的山村出诊,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扶着墙想要坐下来休息,但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