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房中陈设伏笔:001

贾宝玉伺机接近秦可卿,终于得到了意外之喜。因他突然要午睡,又不住给他准备好的书房,秦可卿迫不得已只能献出自己和贾蓉的房间,让他去住。

贾宝玉入内一看,果然满意至极,同意在此午睡,并很快入梦“游”了太虚幻境,并在梦中与可卿按照警幻仙子所授云雨了一番。曹雪芹写这个情节毫无疑问是借贾宝玉对秦可卿的不轨,影射日后的贾珍“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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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就是“漫言不肖皆荣出”,贾珍就是“造衅开端实在宁”。从贾宝玉巧立名目住进秦可卿房中,并在梦中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秦可卿毫不知情,结合“造衅”为制造机会发生冲突之意,可知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实际是死于贾珍暴起强暴了秦可卿,是为“皮肤滥淫”。

秦氏之死的真相,绝不是她与公公通奸。反而是贾珍“爬灰”,侵犯了秦可卿致儿媳妇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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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何理解秦可卿的房中陈设?如何从贾宝玉随后在梦中的太虚幻境,看到的薄命司的“金陵十二钗判词”,又听到演绎的《红楼梦曲子》,揭示金陵十二钗的命运以及《红楼梦》故事的总纲来看,这十几样陈设背后涉及的典故,似乎能够与之一一对应。

如果将秦可卿房中那些所谓“大有来历”的陈设,以微缩版的太虚幻境呈现,隐喻金陵十二钗,与判词等后文呼应伏笔,便会让人豁然开朗,理解了曹雪芹隐笔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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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秦氏便吩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从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开始,到“红娘抱过的鸳枕”,大差不差十几样陈设,每一样陈设背后涉及的隐喻和典故,都能够找出相对应的金陵十二钗中人。

一、唐伯虎善画,其名唐寅,文字与宁国公贾演之名颇为类似,更对应了“琴棋书画”的贾惜春。

二、《海棠春睡图》,是唐伯虎根据苏轼所作隐喻贵妃醉酒的《海棠》诗所画。其中“只恐夜深花睡去”,是史湘云的海棠花签的签词。也对应了“史湘云醉卧芍药茵”。杨贵妃与唐明皇的“爱情”也对照的是史湘云与丈夫的“乐中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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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太虚,就是秦观。非但与秦可卿同姓。秦氏更是太虚幻境警幻仙子之妹。推测“太虚”应该就是太虚幻境的真正出处。太虚幻境主“情”,也是秦观婉约词的主旨。

四、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一副对联上下合一,“冷”可指“冷香丸”的薛宝钗,“香”则是“红香绿玉”的林黛玉,影射钗黛合一。

六、“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武则天第一个以“凤”隐喻女人,“女帝为凤”,她为争宠修建镜室控制丈夫李治,与善妒的王熙凤一样。凤姐性格类似武则天,风月宝鉴更是王熙凤的一个标签,以武则天的宝镜隐喻,再明确不过。

七、“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赵飞燕先为妃子,后为皇后。其有“掌上舞”之能,代表空间极为有限却有起舞之能。与贾探春以庶女远嫁异国为王妃后,又复制娇杏母凭子贵被“扶正”的设定契合。

八、“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此处引用两个典故,一是《国风·木瓜》,一是“禄山之爪”。主要展示君臣关系和臣子谋逆不轨之心。恰是“虎兕相逢大梦归”的贾元春影射。而元春判词图画中的香橼,变种佛手,与木瓜、木桃、木李同属一样。可惜贾元春只有香橼,贾探春才有代表福寿的佛手。这也是探春结局为“后”,元春“恨无常”而死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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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实际当典出于南朝宋武帝刘裕的女儿寿阳公主于含章殿下的榻上睡后,因梅花落于眉间额头而演绎出名传千古的“梅花妆”。梅花引出“梅花签”,恰是李纨判词。而“竹篱茅舍自甘心”,实际又指出了林逋的《山园小梅》让梅花名传千古的典故,预示了李纨日后之功,也像梅花一样流传。

十、“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以同昌公主为父母极爱,却所嫁非人,丈夫甚至与母亲苟且,导致同昌公主很快夭亡,就影射了贾迎春错嫁“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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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西子浣过的纱衾”,林黛玉的《五美吟·西施》有“效颦莫笑东村女,白首溪边尚浣纱”,指出西施与东施都是“村女”,隐喻巧姐归于田园之谶。

十二、“红娘抱过的鸳枕”,只剩下妙玉,看似与其毫无关系。但妙玉在栊翠庵给贾宝玉用“绿玉斗”,其中“绿玉”与“红香绿玉”“绿玉春犹卷”一样,都隐喻的是草木人林黛玉。如果贾宝玉敢于使用“绿玉斗”,代表他勇于选择林黛玉。妙玉实际确实作了一次“红娘”,只是没能成功!

如此来看,这些陈设,不就一一对应了金陵十二钗的判词而不差。至于其中的隐喻,还需要一一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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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