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张会计,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队书记马德福掐灭了手里的大前门烟,浓重的烟味在狭小的办公室里久久不散。

我坐在那张嘎吱作响的旧木椅上,腰板挺得笔直,就跟在县财政所开会一样。可这回不一样,玉珍嫂子就坐在我斜对面,低着头,眼圈红红的,一声不吭。几个大队干部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打量,那架势,活像是在办案子。

01

一切都得从那个阴雨连绵的三月说起。谁能想到,一袋陈米,一扇没关严实的木门,就这样把几个人的命运拴在了一块儿。

那会儿,大家都在议论这事,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离不开我和玉珍嫂子。要是让我死去的老爹知道了,非得从坟里跳出来抽我几个大嘴巴子不可。

我叫张建民,今年二十八,是清河大队的会计。说起这个会计,倒是有点来头。我在县财政所干了五年,天天跟数字打交道,养成了认死理的性子。村里人都说我是个书呆子,连说话都恁楞笨拙,跟个木头似的。

八三年开春的时候,我从县里调回了大队。倒不是我想回来,是我娘闹的。她整天念叨着:"你都快奔三的人了,再不成个家,这辈子就甭想了。"

在县里好歹还能碰见几个文化人说说话,回了村,就剩下账本和算盘做伴。不过我这人倔,认准了一条路,走到黑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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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玉珍嫂子,那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人。她原名叫李玉珍,因为比村里大多数妇女年纪轻,又带着个孩子,大伙儿都叫她玉珍嫂子。

她男人王长河是矿上的爆破手,两年前放炮的时候出了事,就剩下她带着个七岁的儿子王小虎,还得伺候半身不遂的婆婆。

那会儿的日子苦,可玉珍嫂子从来不喊穷叫苦。天不亮就起来烧火熬药,把婆婆伺候停当了,再送小虎去村小学。然后骑着那辆补丁摞补丁的自行车,顶着寒风去镇上服装厂。

晚上回来还得支起缝纫机,给人赶工。那台老式缝纫机的声音,就跟她这个人似的,不声不响地忙活到半夜。

村里的老太太们都说:"这闺女命苦啊,可人品好,从不见她丧气。"

我娘常在院子里叹气:"玉珍这孩子,做啥啥行,就是命不好。"说着说着就要掏手绢擦眼泪。我爹走得早,我娘大概是感同身受,逢年过节总要张罗些东西让我送去。

我是真不愿意去。不是别的,就是不会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惹人伤心。每次送东西,都是放下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村里人都说我是个榆木疙瘩,这话一点不假。

02

那年三月,老天爷跟发了疯似的,连着下了十来天雨。我娘去邻村串亲戚,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医生说要卧床静养。她把我叫到炕前:"建民啊,你把这袋米送到玉珍家去。她那老房子漏雨,这些日子怕是不好过。"

我站在那直摇头:"娘,让王二送去得了。"王二是生产队的杂工,整天没事干,就帮人跑腿。

"你这孩子,"我娘叹了口气,"玉珍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你让个没正经的去,像什么话?你是正经人,去了谁也说不出闲话来。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着跟人处处了。"

我背着那袋米,踩着泥泞往村西头走。玉珍嫂子家那片都是老房子,青砖黛瓦的,门前种着两棵老槐树。树下有口老井,井台都磨得发亮了。走近了,就听见屋里有水声,还有小虎的声音:"妈,奶奶说冷。"

"知道了,你去把奶奶的棉袄给她披上。等妈洗完澡就去给奶奶熬药。"玉珍嫂子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我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那袋米,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这时候偏偏起了风,"吱呀"一声,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开了。我愣在那里,就见玉珍嫂子正在木桶里擦洗。午后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纱照进来,她的肩膀白得晃眼。她一转身,看见我站在门口,惊叫一声。

"对...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把米袋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水桶翻倒的声音,还有小虎喊着:"张叔叔,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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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跑回家,坐在堂屋里,心跳得快要蹦出来。这事要是传出去,不定要闹出多大笑话。我娘问我怎么了,我只说送完就回来了。可那个画面,就像是烙在了脑子里,怎么也抹不掉。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两天,村里就传开了。

起先是李婶子在磨面的时候嘀咕,说我是故意等着玉珍嫂子洗澡的时候去,是个臭流氓。后来不知怎么,又传成了玉珍嫂子故意不关门,是在勾引我。

这谣言越传越难听。玉珍嫂子家的缝纫机声渐渐低了下去,到后来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听说她婆婆气得老毛病又犯了,小虎也不敢去上学,总被人笑话他妈妈不要脸。

村里人的嘴,就跟那机关枪似的,嘚嘚嘚地说个不停。有人说我是个色鬼,专门盯上了寡妇;有人说玉珍嫂子早就看上我了,这是故意设的局。更难听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几次想去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每天去大队部的路上,我都要经过玉珍嫂子家那两棵老槐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是在埋怨我这个始作俑者。我总是低着头快步走过,生怕碰上熟人,又要听那些闲言碎语。

03

化肥款到期了,按规矩我该去催账。可想起玉珍嫂子那苦巴巴的日子,我就下不去手。生产队长骂我心慈手软,当不了会计。我只能自己垫上,权当还了当初看见玉珍嫂子洗澡的债。每次记账的时候,看到那一笔化肥款,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事情终于在半个月后到了要爆发的地步。那天下午,马书记把我叫到大队部。屋里除了几个大队干部,还有妇联主任赵春花。玉珍嫂子坐在角落里,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一圈,那张小脸都快赶上巴掌大了。

"张会计,这事总得有个说法。"马书记开门见山,"你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村里都传成什么样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赵主任接过话头:"玉珍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前两天我去看她,她婆婆都不让进门,说怕惹人闲话。这日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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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嫂子突然哭出声来:"我对不起长河,对不起婆婆...都怪我没把门关好...现在连小虎都不敢去上学了..."

"玉珍,你别自责。"赵主任拍着她的背,"这事要怪也是怪张会计不懂规矩。正经人谁会那个时候送米?"

我猛地抬头:"是我的错,我该先出声的。但事情真的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就是送个米,真没别的心思..."

马书记打断我:"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关键是要想办法解决。玉珍家里困难,小虎还要上学,婆婆又病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村里人的嘴也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