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三叔,您这是……"周明辉站在院子里,望着眼前这个久违的身影,月光下,三叔的脸庞略显憔悴,眼神闪烁不定。深夜的寒风吹过,带着初春的料峭,可三叔却像是钉在了地上,始终不愿进屋。

一九八七年的那个夜晚,周明辉还清晰地记得父亲偷偷摸摸提着一包东西出门的背影。那时的他还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去做这样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直到多年后,这个谜底才渐渐浮出水面。

01

八十年代的农村,年关将至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筹备过年的柴米油盐。周明辉家的土炕上,一盏煤油灯发出昏暗的光。炕边放着一个缺了口的搪瓷缸,里面泡着几根萝卜干,这是周明辉最爱的下饭菜。

"爹,您这是要去哪儿?"十二岁的周明辉躺在土炕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父亲周长河小心翼翼地往门外走。炕上的旧棉被已经露出了黄色的絮,但周明辉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睡你的觉,问这么多干啥。"周长河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妻子李秀珍。他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那是李秀珍用旧棉絮翻新的,虽然粗糙,但很暖和。

那天下午,村里老张家杀猪,父亲去帮忙。周明辉记得清清楚楚,整个村子都飘着杀猪的香味,村里的孩子们都围在老张家院子外头,眼巴巴地看着。老张念着周长河帮工的情分,给了一大块猪肉。这在当时的农村,可是稀罕物。

"长河,这块肉可真不少!"李秀珍接过肉时,眼睛都亮了,"咱明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给他炖个猪肉萝卜汤。"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可就在晚饭后,三婶张美芳来了。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袄,站在院子里搓着手,欲言又止。周明辉注意到三婶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最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大哥,能不能借点米?家里断顿了。"

"有,有。"周长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特意嘱咐妻子多装些。"这大冷天的,饭都吃不上,哪成啊。"

李秀珍虽然不情愿,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装米的时候力道重了些,簸箕碰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周明辉蹲在墙角,看着这一切,心里觉得怪怪的。

从小,周明辉就知道爷爷偏心三叔周长友。每次分粮食,三叔家总是多分些。分家时更是如此,三间房子,爷爷硬是给了三叔两间,给父亲一间。说是三叔家孩子多,可周明辉知道,他们家也不富裕,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屋子里,冬天特别冷。

李秀珍没少在私底下抱怨这事:"你爹就知道偏疼你三叔。当初分家,你三叔是什么态度?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又来找咱们。"但周长河总是说:"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做什么。再说了,你看长友家,孩子都上学呢,不容易。"

02

那天夜里,周明辉其实一直没睡着。炕上的草帘子有些粗糙,硌得他翻来覆去。屋外的风呜呜地响,透过纸糊的窗户往里钻。他借着月光,看见父亲小心翼翼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提着个包袱。

父亲先是把那块猪肉放在了桌上,从墙角找出一把旧菜刀。刀刃已经很钝了,砍在案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周明辉屏住呼吸,看着父亲把肉分成两份。大的那份,足有三斤重,父亲用去年的旧报纸仔细包好,又用麻绳捆了两道。剩下那份瘦肉,父亲放进了家里的老陶罐里,上面压了一层盐。

"这下,明辉他娘明天还能给娃儿煮个肉汤。"父亲嘴里嘟囔着。

然后,周明辉看见父亲又从米缸里舀米。那米缸是李秀珍的嫁妆,已经用了十多年,边上裂了道缝,用胶布粘着。父亲把米倒进布袋里,手抖了一下,几粒米掉在地上。他赶紧弯腰捡起来,一粒一粒放回布袋。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临出门前,父亲在炕边站了会儿,看了看熟睡的李秀珍,又看了看装作睡着的周明辉。炕上的被子已经洗得发白,李秀珍总说等年底有钱了要给儿子买个新被面。父亲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月光下,周明辉透过窗户的破洞看着父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里。那条巷子弯弯曲曲的,父亲走得很慢,生怕脚步声惊动了邻居家的狗。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传开了,说三叔家突然有了肉吃。王婶过来串门,嘴里啧啧称奇:"长友家今儿一大早就煮肉呢,香味老远就闻见了。这日子,看来是有了起色。"

李秀珍正在院子里劈柴,听见这话,手里的斧头重重地砍在木墩上。她瞪了一眼正要出门的周长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昨晚干啥去了?"李秀珍把斧头往地上一扔。

周长河低着头,装作没听见,转身就要往外走。李秀珍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别躲,我问你话呢!昨天那块肉呢?"

"我、我没干啥……"周长河支支吾吾地说。

"没干啥?"李秀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就知道帮他们!分家时他们占了便宜也就算了,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点肉吃,你还要分给他们!当初分家,你三弟是咋说的?说啥也不管咱爹,可现在呢?你倒是大方,你倒是有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