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慧啊，姐姐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窗外寒风凛冽，

大姑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印着超市标志的塑料袋。

我偷偷从房间里望去，看见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爸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又来借钱？"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凝固了。

这个除夕之夜，我知道注定不会平静。

01

腊月二十八的早晨，我正在卧室整理春联，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一阵压低的争吵声。竖起耳朵仔细听，原来是爸妈又在为大姑的事情争执。

"你能不能明白，咱家现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了！"爸爸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是她毕竟是我姐姐啊！"妈妈小声地争辩着，"这么多年，每次她遇到困难，我都帮了，这次怎么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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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望去。只见爸爸坐在沙发上，手里紧握着一个旧信封，那是他们俩一直存放重要文件的地方。妈妈站在他面前，眼眶微红。

"周慧，你记不记得去年是怎么说的？"爸爸从信封里抽出几张借条，"你说那是最后一次，吴秀莲也拍着胸脯保证年底一定还钱。现在呢？年底早过了，钱影子都没见着，她倒好，又来借？"

妈妈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说："你不知道，当年要不是我姐，我可能连大学都上不了。那时候家里穷，爸妈就想让我早点出去打工。是姐姐坚持说'妹妹聪明，一定要念书'，自己辍学去了广东的玩具厂……"

"我知道，你说过无数遍了。"爸爸打断她的话，"可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她借的钱，加起来都够买一套小房子了。每次说遇到困难，可她那个儿子不还在城里买了新车吗？"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我赶紧躲回卧室，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大姑裹着件米色的羽绒服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个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

"小慧在家吗？"大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听见妈妈快步走去开门的声音。

"姐，你怎么来了？"妈妈的语气有些慌乱。

"给你们送点土特产。"大姑迈进门，脸上挂着笑容，"前两天老家那边有人来我店里进货，特意带了些山货，我想着马上过年了，就给你们拿点来。"

爸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吴姐，你太客气了。"语气明显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我听着客厅里的寒暄声，心里却越发不安。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大姑也是这样，先送了礼物来，然后说起她开小店遇到的困难，最后借走了三万块钱。到现在，那钱还没有消息。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我就听见大姑带着哭腔的声音："小慧啊，姐姐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见大姑从包里掏出一叠医院的收据。"上个月老伴查出肺部有个肿块，医生说需要马上手术。我东拼西凑，还差两万块钱……"

妈妈的脸色变得煞白。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矛盾。这些年，大姑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借钱：儿子上大学、婆婆生病、开小店……每次妈妈都无法拒绝，因为在她心里，始终放不下大姑当年的付出。

"姐，你等等。"妈妈站起身，就要往卧室走。这时，爸爸突然叫住了她。

"周慧，你给我站住！"他的声音异常严厉，"这次，你别想再动用我们给小杨攒的钱！"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我看见大姑的肩膀微微颤抖，妈妈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爸爸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个即将到来的春节，注定不会太平。

02

客厅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最后，还是妈妈打破了这份宁静。

"老周，你先别生气。"妈妈深吸一口气，"让姐把话说完。"

爸爸冷笑一声："还说什么？又是老一套。借钱、保证、感动，等过段时间就石沉大海了。"

"不是的，不是的！"大姑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着什么，"这次我带来了东西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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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双手颤抖着递给爸爸："这是我这些年借的所有钱的明细，还有我最近半年小店的账目。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了，但是这次真的不一样。"

爸爸接过记事本，慢慢翻开。第一页就密密麻麻地记着日期和金额：2018年3月15日，借周慧三万元，用于儿子大学学费；2019年8月2日，借周慧两万元，用于婆婆住院；2020年5月20日，借周慧五万元，用于开店……每一笔借款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看后面。"大姑指着记事本说，"我这半年来每天的营业额都记在上面了。"

我也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发现后面的几页上不仅有每天的收入支出，还贴着各种票据和单据。最让人惊讶的是，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小店的营业额竟然在稳步上升。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办法做直播带货。"大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托老家那边的关系，找到了一些特色农产品的供应商。现在已经有了固定的粉丝群，每个月能有小一万的纯收入。"

她说着，又翻到最后一页："你们看，我还列了个还款计划。如果不是老伴突然查出病，按照这个计划，到明年六月份就能还清所有欠款。"

爸爸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还是板着脸说："这些数据能证明什么？要是真有这么赚钱，你现在怎么还在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