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清晨五点四十,天色还未大亮。赵桂琴已经醒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起床。她静静地站在衣柜前,手指轻轻抚过一件尘封多年的蓝色旅行服。布料上依然残留着些许樟脑丸的味道,那是二十年前的旧衣服,里面仿佛还藏着当年未曾实现的梦想。

"姐,你真的要去吗?"电话那头,妹妹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担忧和不解。

"我必须去。"赵桂琴的回答坚定而平静,仿佛这不仅仅是一次旅行,更是一次生命的救赎。

01

清晨六点整,闹钟准时响起。赵桂琴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丈夫和儿子。这个动作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每一天都是如此。

他们住在城郊的老旧小区,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和她年龄相仿的中年人。楼道里飘荡着各家飘出的油烟味,墙面斑驳,却透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气息。赵桂琴和这个小区一样,都在时光中慢慢褪去了年轻时的光彩。

厨房里,她开始准备一天的饭食。高三的儿子李程浩正是用功的时候,营养不能马虎。切菜的动作熟练而规律,配菜的搭配早已成为一种本能。丈夫李志刚的午餐盒也要准备妥当,他虽然在国企做着中层管理,但从不在外面吃饭。

"妈,今天的鸡蛋煎老了。"儿子小声嘟囔着,但还是把早餐吃得干干净净。

"程浩,多吃点,下午还有模拟考试。"赵桂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叮嘱。

李志刚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他是个极有规律的人,从不迟到早退。二十年的婚姻生活,他们之间的感情像一杯白开水,平淡却必需。

"晚上我可能要加班。"李志刚说完就出门了,连一个转身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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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桂琴机械地开始了一天的家务。擦地板、整理衣物、准备午餐。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她在沙发上短暂地休息时,偶尔会翻看几页时尚杂志,那是她唯一的消遣。

四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最容易被生活磨平棱角的时候。她时常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眼角的细纹越来越多,但眼神里还留着一丝不甘和向往。这些年,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家庭,却总觉得内心深处还缺了点什么。

那个改变命运的下午来得很突然。门铃响起时,赵桂琴正在擦拭餐桌。快递员送来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却意外地熟悉。

拆开信封,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轻轻滑落。照片上的场景瞬间将她拉回二十年前:云南洱海边,她和张文斌并肩而立。那时的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张文斌戴着一顶滑稽的草帽,笑得灿烂而纯粹。

信是张文斌写的,字迹比从前潦草了许多。开头很简单:"桂琴,好久不见。"接下来的内容却让她的心瞬间揪紧——张文斌患了晚期肺癌,医生说他的时间不多了。

"记得我们当年的约定吗?要一起走遍云南的所有美景。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没有完成这个心愿。如今时日无多,我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完成这个约定。你愿意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吗?"

赵桂琴的手微微发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他们大学毕业后的梦想,要一起走遍中国的大好河山。可是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工作、婚姻、家庭,种种现实的羁绊让这个约定渐渐被遗忘在岁月的角落。

02

晚饭时分,赵桂琴终于鼓起勇气向家人提起这件事。餐桌上瞬间安静得可怕。

"你要和一个男人单独出去旅游?"李志刚的筷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一个月?"

婆婆更是立刻放下碗,连声说道:"这怎么行?你一个已婚妇女,成何体统!"

儿子李程浩低着头默默吃饭,但赵桂琴能感觉到他偷偷地在观察着父母的反应。

"张文斌他...得了癌症,时间不多了。"赵桂琴努力保持着平静,"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心愿?"李志刚冷笑,"他的心愿关你什么事?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了!"

赵桂琴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说:"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需要完成的心愿。"

经过整整三天的争吵和商讨,李志刚最终勉强同意了,但提出了严格的条件:必须每天视频通话,准时报告行程,不能有任何超出计划的举动。

"这是最后一次。"李志刚郑重其事地说,"回来后,你得答应我好好相夫教子。"

初秋的昆明站,人来人往。赵桂琴提着简单的行李,在站台上一眼就认出了张文斌。二十年没见,曾经意气风发的大男孩如今消瘦得让人心疼。但他的眼神依然明亮,嘴角挂着熟悉的笑容。

"你还是老样子。"张文斌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然温暖。

赵桂琴摇摇头:"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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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第一站是大理。古城的石板路上,两个中年人慢慢地走着,张文斌时常需要停下来休息。但他的精神却格外好,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些年的经历。

"记得我们说要去看苍山的日出吗?"在客栈的庭院里,张文斌望着远处的山峰,"明天,我们就去实现这个愿望。"

天还没亮,两人就早早起床,坐着景区的小车上了山。张文斌的体力明显不支,但他执意要走到观景台。当第一缕阳光洒向苍山时,赵桂琴看到张文斌的眼中闪着泪光。

"值了。"他轻声说。

每天晚上,赵桂琴都会按约定和家里视频。李志刚的脸总是板着,不苟言笑。儿子倒是会问问她见到了什么有趣的风景。

在丽江的古城里,他们像普通游客一样逛着小店,品着纳西族的美食。张文斌的病情时好时坏,但他从不抱怨,反而总是鼓励赵桂琴多拍些照片,记录下沿途的风景。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有一天晚上,张文斌突然说,"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和陪伴的人。"

03

赵桂琴第一次感受到与家庭完全脱离的自由。没有固定的作息,没有必须完成的家务,没有需要应付的各种关系。她开始重新认识自己,那个曾经有梦想、有激情的女孩似乎正在苏醒。

在香格里拉的雪山下,张文斌的身体状况明显每况愈下。但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仿佛要将所有未完成的心愿在这最后的旅程中实现。他们在藏式客栈里喝着酥油茶,聊着这些年错过的故事。

"还记得我们上大学时的约定吗?"张文斌望着窗外的雪山,"要去看遍中国的山山水水。"

赵桂琴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那时的他们以为人生还很长,可以慢慢实现所有梦想。谁知道时光的车轮碾过,曾经的誓言都化作了生活的尘埃。

每天晚上的视频通话成了一种负担。李志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问话越来越刻薄。"你们今天去哪了?和谁接触了?住在哪里?"他更关心的是控制和占有,而不是妻子在旅途中的感受和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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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深秋的黄昏,张文斌在香格里拉的医院突然病情恶化。赵桂琴守在病房外,回忆着这一路的点点滴滴。

医生说张文斌的情况很不乐观,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多个器官。但即便在这种状况下,他仍然坚持要完成这次旅程。

"桂琴,"张文斌虚弱地说,"谢谢你陪我走完这一程。"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赵桂琴握着张文斌的手,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脉搏。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李志刚的来电,不知道为什么赵桂琴心中莫名生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