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是徐正平所绘东周列国故事之《火牛阵》,冯梦龙原著,良士编文。
故事发生在公元前三零零年,齐国湣王即位,他不顾百姓疾苦,骄奢淫逸,肆意妄为,仗着地广人多,诸侯畏服,便想灭掉周朝,自称天子。
朝中大臣都劝说齐王重视边防,勤政爱民,齐王不听,反而要杀劝他的人,自此没人敢再劝他,都在背地里叹气,觉得齐国前途危矣。
临近的燕国燕昭王命乐毅为大将,统领精锐兵马,联合秦、赵、魏、韩四国,趁机发兵伐齐。
五国兵马浩浩荡荡直逼边境,齐王得知消息大吃一惊,急忙调集全国兵马前去迎战,在济水被打得大败。
其他四国趁机各自占领几座城池驻扎,都不想继续攻打了。乐毅却带着本国军队长驱直入,一路攻下许多城池,大军攻到临淄。
齐王自知无法退敌,不等燕兵攻城,便带着细软和几十个亲信偷偷从北门逃出。
燕军进城大肆掳掠,将宫中珍宝和宗庙祭祀的器皿用大车装载回国,齐人看到代表一国主权的祭器都运走了,等于将齐国当作灭亡的国家,都十分痛心,纷纷逃难而去。
其中有个人名叫田单,是齐王远房族人,逃到安平时,很多人都打算在此居留,他却找了几个匠人截去车子轴头,用铁皮包起来。
几天后,乐毅驱兵东下,直逼安平,大家争先恐后地逃跑,因车辆拥挤,伸出在车轮外的车轴相互碰撞,有的折断,有的翻车,不少人被燕军俘虏,只有田单和他的族人们因为改造车轴,没有受到阻碍,顺利逃走,大家因此都很佩服田单的先见之明。
田单还让老弱在中间,壮丁在周围保护,每十人为一组,各有负责的前后照顾,到了即墨,很多人都抛妻弃子,只有田单的族人一个也没有走散。
燕兵如同风卷残云般,很快攻下齐国七十多个城池,只剩下莒城和即墨没被攻破,即墨的大夫日夜指挥军民尽力防守。
田单带领很多从临淄逃出来的百姓也协助守城,救护伤兵,后来即墨大夫拼死抵抗,不幸受伤而死,大家都推举田单为首,从那天起,田单就负起主持守城的重担。
敌人强大,在燕兵攻城时,田单总是身先士卒,与兵士同甘共苦,及时修筑被毁坏的城墙,将族人也都编入队伍,家属帮兵士烧饭、洗衣,全城妇女也都自动前来参加。
因为田单指挥得当,军民团结一心,即墨城如同铜墙铁壁般,三年都没被攻破。燕兵离家日久,思念家乡,士气渐弱,乐毅决定用怀柔手段对付齐人,想让城中百姓放弃抵抗投降。
城里百姓见燕兵后退,就出城打柴,乐毅派人将他们抓回去,好酒好饭招待他们,还送上衣服用品,放他们回去,希望他们宣扬燕军的好处。
他们回城后,田单问明原由,知道是乐毅的诡计,便召集全城百姓,让大家不要被敌人的小恩小惠迷惑。
后来燕昭王病死,太子乐资继位为惠王,田单大喜,派人扮作客商,前往燕国,散布流言,说乐毅想自称齐王,将要造反。
惠王本就不信任乐毅,流言一出,立刻就中了田单的离间之计,决心杀死乐毅,他下令调乐毅回来,派骑劫替代他的职务。
乐毅知道后,怕有不测之祸,没等骑劫到来,连夜逃往故乡赵国。骑劫性情暴躁,经常打骂兵士,到任后就下令攻城。田单早有准备,一连几次打退燕兵的进攻,燕兵见骑劫残暴,也都非常怨恨。
田单让城里百姓吃饭前抛一点食物到屋顶上,引来成群的海鸟在城上盘旋,燕兵见了都非常奇怪,纷纷议论起来。
田单还暗中派人,假说城里有天神护佑,要派神师相助,所以连海鸟都来朝拜,这座城是永远也攻不破的。燕兵听了信以为真,谁也不愿意与神作对。
田单又派人去煽动说齐人担心燕军掘了城外的祖坟,如果那样,他们定会担心害怕,无心守城。骑劫听到这个消息,果真下令掘了坟墓,将尸骨堆在一起焚烧。
即墨城里的人看到后都悲愤落泪,对燕兵恨之入骨。田单知道兵士们能够死战了,鼓励他们做好准备,整编五千精兵,秘密训练,老弱病残轮流在城头守城。
田单派三位老者,假作全城百姓代表去见骑劫,说城里粮食殆尽,壮丁伤亡惨重,愿意向燕军投降。骑劫大喜,答应约定在五天后入城受降。
骑劫下令杀猪宰羊庆贺,燕兵饮酒作乐,都很高兴,只等齐人出来投降,一点防备都没有。此时田单却在加紧准备。
出降这一天,田单下令将集中来的一千多头大牛,牛身披着外套,画着龙一样的斑纹,牛角上缚着两把锋利的刀,牛尾巴上束了浸透油脂的芦草。
田单还让百姓在城门附近挖了十几个大洞,一切安排妥当,日落黄昏时,田单让五千精兵的甲上刷了各种颜色,脸上涂得怪模怪样,每五人一头牛,各拿着快刀,列成十几个大队。
“齐国受燕国欺辱已三年多,哪个不想洗刷耻辱,今晚就能消灭燕军,恢复齐国了,大家努力杀敌吧!”
田单说完,带着全城男女老少上城,等夜深后兵士们出城时,一齐敲打助威,声势震天,牛尾芦草被点燃,霎时间千头牛从洞口冲出,拼命狂奔,直奔燕营,五千精兵也跟着杀过去。
燕兵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这一幕都以为是“神兵”来了,吓得魂飞魄散,不敢抵抗,只顾逃命,很多都被牛头上的刀刺死。
骑劫在慌乱中逃跑,被齐兵一刀砍死。十万燕军横尸遍野,溃不成军,大败而逃。田单带兵穷追猛赶,直到黄河边,也就是燕、齐两国的交界处。
只几个月的时间,失陷的七十多座城全都收复了。田单回到临淄,人们都称他为“齐国之父”!
这便是《火牛阵》的故事,火牛阵是田单发明的一种战术,通过巧妙的准备和实施,取得了显著的效果,赢得了战争的胜利,对后世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