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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越南国内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排华运动,多达数百万华人被无辜指控为间谍,并遭到了驱逐出境与残酷迫害。

这段历史事件犹如利刃般狠狠的刺痛着幸存者的心灵,他们的家园被剥夺,积攒数十年的财富被洗劫,甚至连生命都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回忆起当年的痛苦记忆,幸存者们依然数次落泪。

根据历史数据统计,截止八十年代初期,进入我国的印支难民累计高达28.3万人所谓印支难民,即越南的华裔华侨以及部分少数民族。如今,这些难民虽然大多数都取得了中国户口与身份证,但他们始终是要被遣返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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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老挝、柬埔寨等国的难民都已经被陆续遣返回国。只有越南仍拒绝接收当年驱逐的难民。双方谈判一度陷入僵局,那么如今这些难民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越南排华事件

在历史上,华侨的侨居地其实出现过多次排华行动,比如1603年后菲律宾、西班牙当局策划的大屠杀事件;1740年荷兰殖民当局发动的红溪事件等等。19世纪后,国人大量向北美、拉丁美洲以及大洋洲等地区移民,导致这些地区成了新排华运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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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二战结束后,北美、拉丁美洲多国对华政策逐渐趋于正常,反倒是东南亚地区成了排华运动多发区,其中七十年代的越南排华运动就是在该时期所爆发的。

二战后,因美苏霸权对峙,全球出现了多国分类现象,比如欧洲的东西德、亚洲的南北朝鲜以及东南亚的南越、北越。北越的胡志明一门心思想占领南越,完成祖国一统大业。军事上北越有中国军队数十万士兵相助,原本可以高歌猛进迅速统一。但奈何南越有美军相助,整整出动了54万战士驻守南越,致使南北越战事僵持,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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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1969年,迫于国内反战舆论压力,美国决定从南越全面撤军。1972年美军刚刚撤离完毕,北越便在中国的支持下立刻对南越发动了进攻,短短3年间,并完成了对南越的全面占领,至此越南正式统一。

在越南完成统一大业之时,北越有30万华侨,而南越至少有120万华侨。当时越南华侨大多是从广东迁移过去,并且多数保留着中国国籍。南北越时期,中国政府只承认北越,与南越并无外交往来,加上与胡志明政府关系良好,于是1955年我国开始号召华侨们集体放弃中国籍,加入越南籍在当地定居,许多北越华侨因此选择了加入越南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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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华侨虽身居海外,但依然认为自己是正统炎黄子孙,所以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并且建有大规模华人社区。几代传承下来,华侨们积攒了丰厚的财富,几乎成了南越的经济支柱。外加南越政权一直动荡多变,因此南越华侨的经济发展迅速,人口扩张也极为迅猛,这才造就了百万华侨的罕见局面。

北越在1975年完成统一后,立刻对南越进行了反革命镇压,短短两年便杀害了200多万南越政府的相关人员,另有250万人被送至新经济区进行强制劳动。接着就是社会主义改造,废除私有制,没收所有私人资产,废除南越的原有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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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过去多年的内外战争中,我国可谓不遗余力的对其提供了庞大援助,某开国元老甚至对越南代表承诺道:中国方针就是你们需要什么,我们就尽力援助什么。仅1965~1970年间,我国就向北越派出了32万支援部队,3.05万车铁路援助物资,有4000多名战士长眠越南。

常理而言,我国的倾力相助应该换来越南的感激。但令人咋舌的是,北越统一之后,立刻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排华运动,要把150万华侨悉数驱逐出境。北越为华侨们划定了一个“新经济区”,看似光鲜亮丽,实则与法西斯集中营并无两样,只是便于越南人对华侨们展开集体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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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越南当局给华侨们提供了一个生死选择:要么缴纳12两黄金求生,要么就地枪毙。可此时华侨们的私人财产早已被政府洗劫一空,根本没有可能交出12两黄金的买命钱。于是在1977~1978短短一年间,整整有1/3的侨民葬身大海或离奇失踪。中国政府对越南进行了三次交涉,但越南政府均置之不理,于是在同年12月,我国正式对越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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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们的生活

回望这段历史时期,越南的排华运动可以总结为两个因素。第一是在苏联的插手影响下,越南开始选择疏远中国,双方关系也持续恶化。

第二就是经济问题,华人在东南亚各国都享有重要经济地位,所掌握的资产规模往往占当地经济的大头,这让华人往往会成为当地政府与人民眼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在1975年越南统一后,领导集团急切想要实现社会主义改造,结果引发了社会政治的混乱和经济的衰退,华人在这段时期的历史处境也变得越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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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之后,大量难民一心只想逃离越南,他们的归属地有美国、法国、英国、德国、加拿大、中国等等。像法国吸纳了15万越南与柬埔寨难民,香港接受了大约20万难民。1979年,联合国为了解决难民问题,直接召集65个国家开会,确立了香港、马来西亚、泰国以及印尼等国家作为印支难民的第一收容港,所有费用由联合国难民署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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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需要提出一个国家,那就是德国。德国社会人民不顾政府阻拦,自发掀起了一场全社会性的救援越南华侨运动,由民众自行捐款、组建医疗队、抢救队,甚至市民租赁远洋货轮赶赴南中国海施予援手。从社会名流到老弱病残,大家纷纷走上街头抗议,要求德国政府必须立刻接收处于绝望中的越南华侨。

德国政府在国内的巨大压力下,起初提出吸纳1000名难民,但在市民的强烈反对下,最终扩大为4万名华侨难民名额。德国议会甚至为华侨通过一项法案——无条件为所有来德华侨发放永久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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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逃往中国的难民们,又生活的如何呢?1979年,孙文亮从越南逃掉中国,并被当地政府安置在了金平县猛桥乡内。如今他已经64岁了,家有三儿一女两孙,算上媳妇儿媳一共九口人。当采访到家中子女时,他们回答道:“在越南,我们是中国人,在中国,我们是越南人。但我们认为,我们既然出生在中国,内心里就一直认为自己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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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平县内,一共有19个村住着越南难民,他们多数还在沿用着三十年前的难民身份,并且被旁人称呼为“越南难民”。根据孙文亮亲口所述,他当年为了躲避越南公安的抓捕,是瞒着妻子与朋友连夜逃亡到边境一线的。

为了排除特工身份,金平县公安局还对孙文亮的身份进行了严格审查,最终才被顺利安置在当地。中国还为他们提供了房子和田地,要求他们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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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孙文亮这样的难民,中国境内整整有近30万。1990年中越恢复双边关系后,中国提出让难民重回越南,未曾想被越南政府果断拒绝。此后数年,双方交涉始终不能成功,中国政府秉持尊重人权的本意,为他们建立学校,划分集中生活区域,目的也是为了提升难民的生活水准。未来他们究竟何去何从,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