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槐还没出生时,宗母的期望就是女儿能够健康快乐。
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会在宗夏槐回来后对她一千一万个看不惯。
为什么她非但没有好好爱宗夏槐,反而还为了另一个人对宗夏槐恶语相向。
得知真相后的每一个晚上。
宗母都会梦到宗夏槐出狱后刚回宗家那一天。
悔恨终身。
“李特助,我拜托你、恳请你,如果夏槐还有任何的消息,无论如何都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要怎样的报酬都可以,谢先生给你开多少,我给你双倍。”
宗母握了握李特助的手。
李特助有些惶恐:“您言重了,这本就是谢少交给我的工作,您放心。”
说完,他便告辞离去。
看着李特助的背影,宗月桥搂着宗母安慰:“妈,没事的,水滴石穿、日久生情,只要我们对姐姐用心尽心,姐姐会回家来的。”
然而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不会了。
宗夏槐不会再回来了。
五年前,老管家给他们看了宗夏槐出狱后第一次回家却被驱赶的监控录像。
录像的最后,宗夏槐朝这栋主宅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她的意思已经是失望透顶,恩断义绝了。
“不用安慰我、安慰自己了,夏槐不愿意回来也是我们活该,清瑶她怎么样了?”
宗母拍了拍宗月桥的手。
“听说被仁心精神病院接走了,她那个性格,怎么能接受自己脸毁了、腿瘸了一条。”
宗月桥如实回答。
“这些都是以己之道还治彼身而已,但愿她不是装疯逃脱惩罚。”
宗母垂下眼,声音无波无澜。
……
合生·霄云路8号。
宗夏槐吃了一粒止痛药后便坐在瑜伽垫上按摩拉伸。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跛着一条腿过一辈子。
但在多米尼克时,房东和安迪带宗夏槐去看了一个非常权威的骨科专家。
经过半年多的调理和复建,只要不是奔跑,基本就看不出来她的腿曾经受过严重的伤。
这时,门铃响了。
除了罗玉先生和小陈警官,没有人会知道宗夏槐住在这里。
除非……
宗夏槐蹙起眉,打开了可视门铃。
屏幕中出现一张英俊得过分但略显憔悴的脸。
这张脸,宗夏槐想要忘记,却又一直没能忘记。
“果然是你,谢宜年。”
宗夏槐的声音被可视门铃的电流传导进谢宜年耳中。
不知为何,这一刹那。
谢宜年几乎情难自抑地要落下泪来。
“夏槐,我就知道,你是夏槐,你怎么会是沈姿琼,你就是我找了很久的宗夏槐……”
听到这句话,宗夏槐猛地打开了门。
“不,我就是沈姿琼。”
宗夏槐从玄关的包包里拿出一张证件,明明白白展示在谢宜年面前。
“我是沈姿琼,谢宜年,你找了很久的宗夏槐早就死了,你忘记了吗?是你亲自把她送到监狱里,是你亲手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