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前几年有朵小花演了个电影《我的姐姐》,看哭了好多中年人。

其实类似这样的事情,甚至比他们的故事更让人感动的,在我记忆中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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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的哥哥养大的,他为了我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付出了理想和未来,甚至为我付出了生命,如今想起我哥我依旧会忍不住落泪,午夜梦回梦到他我依旧会如同孩子扑进他怀里。

我是苦命的孩子,我哥比我的命更苦,因为我还有他,他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娘嫁给爹之前身体就不是很好,但他们互相照顾,日子虽然苦过得还算是不错。

1966年我哥哥出生,家里欢声笑语不断,或许那段时光是他一辈子最怀念的。

1972年,当我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爹在水库出工,被飞落下的石头砸伤。

连医院都没送到人就没了,我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娘坚强的把我生了下来。

只是坐完月子她的病就重了,我哥就帮着小心照顾我,希望能减轻娘的压力。

穷人是很难的, 看病对于家庭是巨大的消耗,我娘索性也就不去看了。

等到我刚满周岁的时候,我娘已经到了弥留,只是我却没有相关记忆。

只知道娘死前把哥叫过去,对他说要照顾好妹妹,她是你唯一的亲人。

当时还是生产队,是街坊邻居帮着安葬了娘,我哥就成了我的监护人。

那时候他还不满七岁,自己也是个孩子,到如今我都不敢想象,小小年纪的他该如何带着还是个奶娃子的我活下来。

或许每个夜里无人的时候,他都会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无助哭泣吧?

有人会问当时怎么街坊邻居或亲戚都没人管呢?他们的善良哪里去了?

可能说这话的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那个年代的农村穷得超乎你们的想象。

不是他们没善心,而是他们没能力,每家至少都有四个以上的孩子,家里吃三顿饭的都很少,还是一顿稀的、一顿干的,再多两个孩子估计哪个家庭都得崩溃。

倒是有人提出分开把我俩送人,可是我哥思来想去还是拒绝了。

他说娘死之前说了,要他跟妹妹在一起,照顾妹妹长大。

所以他没办法接受跟我分开,只能是他带着我一起生活。

见劝不动他,那些好心的街坊邻居和亲戚们也不勉强了。

将家里的口粮挤出来一些送过来,也算是做得仁至义尽。

我哥就做了我的娘,他小小的年纪就担负起家庭的重担。

两间破房子、一座破火炕、一口大黑锅,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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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用绳子把我绑在后背上,给我煮亲戚送来的小米,熬成小米粥给我当奶喝。

可以说小时候我就是小米粥喂大的,不然的话我不见得能如此健康。

队里给他安排了活儿——放羊,他每天都要背着我去山坡放羊。

放一天的羊能有三到四个工分,起码我们能在队里分些粮食吃。

有次我哥放羊的时候头晕,一脚没站稳从山坡摔了下来。

为了不伤到背上的我,他选择用胸口着地。

那次他的脸皮都磨掉了一层,看起来跟鬼一样,还留下了后遗症,鼻孔豁了一个,显得有些狰狞,也因此到三十多岁都没有娶上媳妇。

我小时候是不省心的,经常会生病,他也经常要带我去看病。

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无论是暴雨还是风雪,只要我发烧他都会带着我深夜敲开大夫的家门,让人家给我看病拿药或者打针,然后再把我裹得紧紧的背回家里。

我对这些事情倒是有记忆,毕竟我的整个小学阶段,都是比较爱生病。

记得我六岁那年,我哥已经十二岁了,可是她还是长得比较矮小。

白天我还没什么事情,到了晚上睡觉时候就开始发烧说胡话。

我哥一摸头就知道我发烧了,赶紧用小被子裹住我背在身上。

那天我记得天上飘着雪,出门的时候还没有盖住地面。

等到从诊所回来的时候,漫天的大雪如同鹅毛一样。

地面也已经积了脚腕深的雪,他由于出来的急穿的草鞋,就那么背着我踩着雪一步一步走了三里多地回到家,第二天的时候脚都是紫的,我抱着他的脚呜呜的哭,他还笑着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好在是没有留下冻伤,不然我一辈子也难以原谅自己。

再说回小的时候,我哥其实是很想读书的,他羡慕学校能读书的伙伴。

他曾经背着我去求小学的老师,希望能带着我到教室上课,当时那老师心也很善良,想了想同意了,还帮着我哥交了学费,只是我不争气啊,坐在教室就开始哭,弄得根本就上不成课,我哥只能把我抱出去哄,几次之后老师说不行就别来了,要不都没法上课。

就这样我哥的上学梦破碎了,他继续给生产队放羊,细心的照顾我长大。

吃了多少苦我不知道,反正已经到这个岁数的我,想想那时候的场景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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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是做不到的,一个半大孩子将另一个吃奶的娃子给生生带大,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成年人也会吃不知道多少苦头。

可我哥坚持下来了,我慢慢的长大,他会趁着放羊的时候借来课本看,自学一些字,如果有实在不会的,等到人家放学之后去请教,几年下来倒也自学了不少东西。

他还会用放羊的时间背着我去打柴,将柴火给帮助我们的人家送去。

这些人家有时候会给我哥一两毛钱,我哥有时候会感谢收下,有时候则会求人家帮忙给我做件衣服或者做一双鞋子,衣服和鞋子他实在是做不了,只能去求人做。

我的衣服和鞋子都是邻居三婶子给做的,那是个特别善良的,就好像娘一样的女人。

她照顾我们俩最多,我哥为了感谢人家,把人家家里需要的柴火都包圆了,直到我读大学才停下,那会儿村里都开始用煤了。

用他的话说人家对咱好不是应该的,咱要知道感恩图报才行。

我的衣服都是他去县城附近的纺织厂捡来的旧布头。

有的则是爹娘生前留下的那些衣服改过来的。

还有些是他积攒好久的钱去供销社买来的。

我最喜欢五岁时候一件花布小褂,那是我哥寒冬腊月帮着生产队挖粪奖励的钱买来的,至今我依然留着,这是我哥对我养育之恩的见证。

小孩子身体长得快,每年我都需要至少两套衣服和鞋子。

我哥身高也在长,可他的衣服经常好几年没有换过。

小了就去找三婶子把衣服边放一些,直到再也放不了,他就那么凑合穿,有好心的邻居实在看不过去,拿过来几件旧衣服给他,他才有衣服穿,反正直到我十几岁,印象中我哥都没有为自己买过一件新衣服。

磨难让人成长,转眼我也到了上学的年龄,那年我哥也忍不住内心的渴望,参加了升初中的考试,没想到他竟然在几十名学生里面考了第三名,公社中学的校长亲自过来,说让他去读初中,我也想让他去,我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