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预告
今天下午(12月2日) 14:00 曾老师直播间
一起聊聊“亲密与边界”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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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梦感兴趣的历史,与人类存在的历史一样悠久。
弗洛伊德说梦是通向潜意识的捷径,而我的一位朋友说梦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做非常复杂的梦,有时她的梦像一部悬疑电影那样跌宕起伏,有伏笔,有高潮还有带着悬念的结尾。她读书时就开始记录自己的梦,有几个情节高度完整的梦她到现在都能像讲故事一样讲出来。
她说如果自己是个导演,非要把梦当成剧本拍出来不可。几年前,一次小型主题展览里,有位艺术家把自己的梦集结成一本书出版了,名字叫做《以梦为马》,她咬牙切齿很多天,认为那是她该干的事,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经过授权,我为大家隆重带来一个她幼年时的梦。
梦见凶案的幼童
梦一开始,是一幕电影般的镜头,在一个布置温馨的家里生活着一对年轻的夫妻,妻子非常美丽温柔,丈夫也很儒雅,能看出来两人感情非常好,丈夫一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妻子。妻子要去上班了,丈夫亲吻了她让她注意安全,祝她工作顺利。妻子要去车站乘公交车,到了总站时还没到发车时间,售票员是位中年妇女,正在打扫公交车,,只有她一个人在等这趟车,接着司机来了,打开车门。这时是冬天,外面路面有积雪,她一路走来鞋底沾满了积雪,混着泥土,车里开了暖气很暖和,鞋底的雪融化以后带着泥踩在了公交车的地板上,一个泥巴脚印很显眼,她很尴尬也很抱歉,在台阶上蹭了几下鞋底重新上车,还是把车里踩脏了,她想找拖把把地拖干净,但看不见打扫的工具在哪里。这时售票员看见她把地踩脏了,尖酸又刻薄地辱骂她,并且愤怒地宣泄自己的情绪,表示刚刚打扫干净的车就被搞脏了。这位美丽的妻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十分尴尬也很委屈。
这是她上班的第一天,一开始就这么不顺利。下班回家后她还因为早上的事情绪不高,丈夫一眼就看见妻子不开心,关心地问怎么了,妻子说起早上的经历,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在妻子看不见的角度,丈夫眼里饱含冰霜。第二天妻子继续出门上班,意外地发现换了一位售票员。公交车行驶的过程中,车里在放电视广告,播报了一起无头惨案,就在一辆公交车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死亡时间是昨天,身份是这趟公交车的售票员。这位妻子坐在暖洋洋的公交车里遍体生寒,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自己有关。
下班回到家时,黄昏的日光透过窗子照进家里,这时的镜头如悬疑片一般,妻子打开家门听见有剁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没敢出声,慢慢接近厨房,梦里的视角是妻子的视角,穿过客厅和走廊,转过一处拐角来到厨房门口,丈夫正背对着妻子,穿着围裙用砍骨刀在砍着什么。妻子叫了一声丈夫的名字,丈夫转过身时浑身是血,案板上放着的就是售票员的人头。丈夫冷静地问妻子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妻子今天穿的是一件纯白的连衣裙,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无法动弹,眼神里满是惊恐,丈夫缓缓走来,对妻子眼里的惊恐感到伤心,认为自己是在保护妻子,是在爱她,那些欺负她的人都该被碎尸万段,丈夫对妻子说:“我这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丈夫拥抱妻子,身上的血染红了妻子的白色连衣裙。梦在这恐惧的一刻结束了。
梦里的细节,包括丈夫瘦削干净的背影,和傍晚昏黄的光线,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对梦主来说依旧历历在目。梦主说,这个梦的情节对当年的她而言过于“成熟”,她当时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以成年人的视角看着丈夫异化的爱。
是的,梦里这份爱的偏执、危险、被异化的感受在她心底投下了黑影,她甚至无法和自己的同龄伙伴们分享。
这个梦到底在说什么?
梦,从来不会撒谎
曾奇峰老师在初级精神分析课程视频里讲了好几节梦,他说对梦的工作拉开了精神分析的序幕,梦是不会撒谎的。在弗洛伊德《梦的解析》这本书里,对梦做了一些定义,梦由三个部分构成:
一个是显梦,也就是梦醒以后我们仍然记得的那些内容;另外一个是隐梦,是指隐藏在显梦背后的潜意识冲突。显梦和隐梦的桥梁,是梦的工作,也就是梦像一座加工厂,以我们潜意识冲突为原材料,将其加工成我们的显梦。梦,也像一位出色的导演和编剧,会用各种方式将我们的潜意识打碎、重组、改写成我们在梦里看到的场景,甚至有时会为这些梦的情节增加连贯和逻辑。
我们常听老师们说,梦里梦见的人或动物,都可以看作是自己的子人格。或者说,我们梦见的人,不一定真的就对应现实中的那个人,有可能是梦启动了转移的功能,将人物做了置换,其实指向的是内在的自我,或者潜意识里某种冲突的投影。
再回来看梦主的梦,梦境从头至尾都充斥着反差,看似温暖有爱的场景下藏着一起残忍的凶杀案,看似爱和保护的背后是暴力与血腥。也许这是一个孩子,对爱的里面同时会存在暴力和伤害的最极致的想象了。结合梦主的家庭环境,不难从中提炼出爱与恨的冲突主题,父母时而恩爱时而大打出手,又或者上一刻还打得毁天灭地,下一刻又仿佛无事发生。在年幼的孩子眼里,这是一幅难以理解的画卷。孩子在生命早年,会使用分裂防御,简单地将外界分为黑白和好坏,会打人的是坏人,会对他人微笑的是好人,两个人打架了说明关系坏掉了,两个人彼此微笑代表喜欢对方。于是,一对当着孩子面打架吵架完,又和没事人一样吃饭睡觉,笑嘻嘻地生活的父母,会让孩子恐惧和无措。孩子感到困惑,一会儿爱,一会儿恨,也无法理解相爱的人为什么相互伤害,而施暴者为什么还能得到受害者的原谅。尤其这样的场景在家庭里反复不断上演,这种冲突会被强化。
爱是不纯粹的,爱是会变的,爱里也会有残暴和死亡,最亲密的爱人也可能是不可信的。
梦主说,她曾经很多次梦见自己的爱人在梦里变成可怕的杀人犯,要杀了自己。也曾经梦见脾气温和的爱人在梦里突然变得暴躁易怒,在现实生活里看见自己破一小块皮都心疼不已的爱人,在梦里看见自己血流如注毫无反应,并且尖酸刻薄,甚至要动手殴打自己。
醒来的她,跟爱人说起自己的梦,爱人说:“这不是你父母之间会发生的情景吗?”
她恍然大悟。以为过去那么多年,自己也有了稳定的亲密关系,早年目睹暴力场景的影响已经得到处理了,没想到在白日里安宁平静的意识,会在沉睡的黑夜里吐露最深刻的真相。
曾奇峰老师还说,梦不会撒谎。
还有一位朋友,正在适应一份新工作,他感觉自己调节得很好,对新工作和新任务的胜任很有信心,也感到最初焦虑的时刻已经过去。可每每在睡梦里他都在考试。一开始是大学考试,最后是高中考试,直到他梦见自己需要回到小学去参加小升初考试,并且试题他还不会写时,他感到自己的焦虑在升级,快要溢出了。他说梦里的他似乎想要回炉重造,从大学回炉不够,一路退到小升初。梦里他的小学班主任已经80多岁了,满脸褶皱,走路都颤颤巍巍,但帮他办理了插班考试的手续。
他说,再退我要退回娘胎里了。如果不是他的梦一遍遍告诉他真相,他都意识不到自己正处在巨大的焦虑中。神奇的是,当他发现自己正在对新工作感到焦虑,哪怕是自己极其擅长的内容都让自己惶恐怕出错时,他不再梦见自己在考试了。梦里的他度过了考试那一步,去了一所新的学校在读更高的学历,只不过焦虑的内容变成自己好像报错了专业。这次,不用谁告诉他什么他都能体会自己的梦在说什么。
他挠挠头说:“我的梦比我还了解我自己,难怪老话说难得糊涂。”
解梦,与未知的自我相遇
还是曾奇峰老师初级精神分析课程里说的,潜意识呈现有三个主要的表现或者方式,一个是我们平时的口误或者笔误。
他举例,曾经在规模很大且非常正式的精神分析大会上,经验丰富的主持人三次把开幕式说成闭幕式,主持人的潜意识在期待大会快点结束。同样的,在另外一个精神分析大会上,主持人把闭幕式说错成开幕式,潜意识里期待这次大会永远不要结束。
所以口误、笔误,是我们潜意识直接呈现的途径之一,大家平时可以在生活里留意观察。
第二是自由联想和催眠。
第三,就是梦。而梦,是三条途径里最能够反应潜意识的那一条。
对梦做工作,分析梦或者解释梦,是相对系统的、需要花时间来学习的工作,并且对梦的解析和理解是非常经典的精神分析工作的重要部分。释梦是一项很迷人的工作,因为做梦的人很多时候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梦在说什么,也许自己的梦暴露了心里最冲突的议题,或者最恐惧的内容,或者暴露了自己最离经叛道的想法。
经验丰富的释梦者能透过梦里的元素、信息,以及梦主的情绪和人格特质,推测出梦主现实生活里的冲突,这个过程怎么听怎么刺激,因为如果释梦者不告诉你他的工作原理,你会感觉像被一个算命奇准的大师说中了很多隐秘的心事那样,感到不可思议,又极度好奇。
最能引发好奇的,就是我们能扩大对自己的理解。你会惊叹于自己的梦如此富有创造力,能把冲突和恐惧用这样的场景和画面表达出来。
如果说我们清醒时的意识是冰山一角,潜意识就是海面下巨大的冰山。我们都知道,潜意识被我们看见、觉察到,就会被意识化,我们意识化的范围越广,冰山浮出海面的体积就会越大,我们对自己的了解就会越多,于是冲突也就相应地减少了。
因为我们的很多冲突都冰封在海面下的冰山里,在意识不到的时候旋转、跳跃、激活种种想象和情绪。
这也是为什么,有句话说来访者的梦是来访者带给咨询的礼物。因为梦是通往一个人潜意识的最佳通道,如果咨询师能对梦有更全面深入的理解,也就能听到更多来访者的潜意识内容。
同样,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懂点精神分析,懂点梦的语言,能打开一扇新的大门。我向大家推荐吴小进老师的释梦网络小组。小进老师曾在直播时解过现场报的梦,我呈报过一个很短的梦境,小进老师没有废话单刀直入,每一句话都扎在我当时最焦虑的议题上。那是一个让我感到难以理解的梦,但当小进老师开始拆解时,我知道梦里的每个元素对应的意义都狠狠击中了我。如果一次是巧合,次次的巧合总能说明一些问题。就比如,如果请吴小进老师来解析文章开头那个可怕的梦,梦里丰富的细节背后的含义就都能被看见了,比如为什么砍下了头部带回家;为什么最后妻子穿着白色连衣裙;为什么最后血腥的一幕发生在厨房……
这个释梦网络小组,像是一个以梦为主题的网络团体,12人,12轮,每一轮解析一位成员的梦。释梦的背后是有工作的理论框架和原理的,12轮的体验和浸泡也能使没有具备很多精神分析知识的人对梦本身的原理有所觉知,也许还能总结出一部分转译梦境语言的方法和经验。这是除了体验、成长、自我探索之外,能在小组里收获的另外一颗硕果。
我们对梦的开发,就像人类对大脑的开发,还有充足的探索空间。这趟旅程也许会伴随着看见内在恐惧的痛苦,但也势必会满溢着充满神秘色彩的、与未知的自己相遇的惊喜。
编辑:Joh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