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小院子里,李婆婆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手里翻来覆去地数着一摞钱。她叹了口气,对身旁的邻居刘婶说:“唉,这8万块钱当初是给小倩的彩礼。可这几年,我心里实在不痛快,现在孩子都离婚了,我就想把钱退给她,也让她把孙子带回来给我看看。”
刘婶有些好奇:“你这婆婆咋还主动还彩礼了?不是都说您当初对小倩挺苛刻的?”
李婆婆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年轻气盛的时候,确实说了些不中听的话。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想孙子,也想补偿一下小倩。”
刘婶听了点点头,随口问:“那你跟你儿子说了吗?”
李婆婆叹了口气:“说了。小辉支持我这么做,但就是不知道小倩愿不愿意接这个钱。”
几天后,李婆婆终于拨通了前儿媳小倩的电话。电话接通时,李婆婆显得有些紧张,语气比往常柔和了许多。
“小倩啊,是妈。你现在忙吗?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电话那头,小倩的声音淡淡的:“什么事,直接说吧。”
李婆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说了不少不中听的话。这几年,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现在我把当初的彩礼8万块钱还给你,算是弥补一下我的错。你看,有没有可能让我见见孙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倩冷冷地回答:“妈,这话我听得可笑。您觉得还我8万块钱,就能换来我的原谅吗?”
李婆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真是想弥补你,当初确实是我的错。你嫁进来那几年,我总嫌弃你家条件不好,说话也冲了些。可这些年,我越来越想孙子,也明白了自己的错。”
小倩嗤笑一声:“妈,当初您嫌我条件不好,嫌我嫁给小辉是高攀,说我是乡下丫头不会持家。怀孕时,您指着我的肚子骂我偷懒,说我生不出男孩就让位。孩子出生后,您不仅不帮忙带,还硬是让我坐月子时每天起来做饭。这些侮辱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跟我谈弥补,您觉得合适吗?”
李婆婆被这一连串质问弄得脸色苍白,声音弱了下来:“小倩,我承认我以前做得不好,可你再恨我,孙子总是我的亲孙子吧?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
小倩的语气更冷了:“妈,孙子是亲孙子,但我也是亲媳妇,当初您侮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一天?”
李婆婆急了:“小倩,我求你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我见见他吧!”
小倩却冷笑道:“见他可以,但不是现在。我还没想清楚,怎么让孩子去面对一个曾经辱骂他母亲的人。”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婆婆坐在电话旁,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那叠8万块钱,眼里满是无奈和悔恨。她曾经以为,儿媳是这个家的外人,怎么苛待都可以;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失去孙子的亲近。
而另一边,小倩挂断电话后,抱起熟睡的孩子,眼眶微微泛红。她不是不想让孩子见奶奶,但四年的委屈和痛苦,让她难以轻易释怀。
后来,李婆婆又试图通过村里的亲戚找到小倩,但每次都被婉拒。直到几年后,孩子长大了,才在小倩的陪同下见了一面奶奶。
那一天,李婆婆泪流满面,颤抖着说:“小倩,对不起,妈当年真的错了。”
小倩轻轻点头,声音平静:“妈,过去的事,我不会忘,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们可以慢慢试着修复关系。”
这一天,李婆婆终于意识到,亲情不是靠金钱和弥补换来的,而是要在点滴中用真心去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