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本是沈府庶出二小姐,嫡姐却要我做她的试婚丫头。
我跪在嫡母面前哭求:「大夫人,我若做了那试婚丫头,将来可如何嫁人啊?」
嫡母一杯热茶泼到了我的脸上:「你就是大小姐身边的一条狗,还想嫁人?」
我爹沈老爷,在旁边捻动着佛珠,就像死了一样。
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一条狗。
我就这样被塞到了秦公子的床上。
传闻中素来体弱的秦公子,把我搓圆捏扁,足足折腾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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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不行!」

第二天回到沈府之际,这一句话,我说得实在是违心至极。

「爹,娘,姑爷他根本就不能人道,女儿不嫁啊!」嫡姐沈明珠哭得梨花带雨。

只是沈明珠,却低估了沈老爷攀上侯府的决心。

嫡姐的未婚夫叫秦柏聿,是侯府庶子。

沈家乃一介商贾,能攀上侯府这高枝,简直是祖坟冒了青烟。

所以,即便得知未来姑爷哪方面不行,沈老爷也依旧铁了心嫁女。

沈明珠气极了,回到闺房,就砸了房内的所有瓶瓶罐罐。

屋里的小丫鬟都吓傻了,只有我尚算镇定。

我主动屈膝跪在了那一片碎瓷之上。

眼见着我白色的裤子下渗出了一大片殷红的血迹,沈明珠暴虐的情绪,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滚,去给我叫叶郎中来!」

「是,小姐!」我躬身退出了嫡姐的房间。

行至无人处,我取下了膝上绑着的鸡血包。

他们都以为我呆。

殊不知,我比任何人都聪明。

我本是沈家庶出二小姐。我姨娘生得极美。

沈府大夫人善妒,沈府的妾室,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我姨娘貌美而慧,想办法瞒天过海,生下了我。

我成了这沈府第二个孩子。

我们母女二人,在沈府的生活,可谓如履薄冰。

我六岁那年的某一天,一位权贵突然驾临了沈府。

喜好人妻的他,一眼便看中了我的姨娘。

我爹,沈老爷,为了攀附权贵,毫不犹豫地就把我姨娘五花大绑,送到了权贵的床上。

几天之后,权贵腻了,姨娘被送回了沈府。

只是,她的人回来了,魂儿却没有回来。

在一个月夜,姨娘投井自尽了。

我高烧了一场,醒来后,人就变得有点浑浑噩噩。

我被夫人安排在嫡姐沈明珠身边,如同一条狗一样,被她又打又骂,往死里折磨。

我为她背锅,替她挡刀,给她望风看门,帮她暗通款曲…

十年来,我成了沈明珠身边最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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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藏好了鸡血包,便去找府医叶郎中。

府医叶世俊,是我物色了很久的人。

原本,他只是个长相有几分俊俏的医馆小学徒。

是我使了银子,并暗中找人提点他,帮他顺利谋得了沈府府医这个肥差。

我深知沈明珠的任何喜好。

深闺小姐,情窦初开之际,哪有不爱俊美小生的?

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为她寻了那么多话本子。

那些话本子的内容,我可都是严格挑选的,哪一个不是才子佳人、离经背道的故事?

一个俊俏郎中,一个深闺小姐,整日里搭腕摸脉,推拿按摩,肌肤相接,一来二去,可不就滚到了床上去了。

2、

这一年多,他俩偷欢,都是我望风看门,从未出过一次纰漏。

我估计,沈明珠此番叫叶郎中来,必有大动作。

果然,沈明珠开门见山,想要跟叶郎中立即私奔。

叶世俊闻言,当场变了脸色,惊得如遭雷击。

「怎么?你不愿意?」沈明珠立时拉下了脸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不是说过的吗?要和我一生一世不分开。」

我在一旁,险些笑出声来。我的嫡姐啊,你咋就不明白呢?

叶世俊这种男人,梦想的是,如何成为沈府的乘龙快婿,继而继承沈府偌大的家业。哪个想跟你私奔,过苦日子啊?

眼见着叶世俊吭哧吭哧,就要搞砸这场谈话,我赶紧为他解围。

「小姐,您要是和叶郎中私奔了,老爷和夫人,该如何向侯府交代啊?万一惹怒了侯府,可如何是好?呜呜……」我哭哭唧唧,抹着眼泪。

「哭哭哭,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沈明珠在气头上,自然是拿我撒气的,一把拧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们二人这一番折腾,终于令叶世俊缓过了点神来。

「珠儿,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怎么个从长计议?」沈明珠终是停下了打我的举动。

「一时间,我也没有想到良策,不若容我今晚回去,好好筹谋一下,明日再来回复珠儿,可好?」叶世俊说完,揽住了沈明珠,吻了上去……

两刻钟后,叶世俊从小姐房中出来的时候,步履有些不稳,一向深情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愁容。

我尾随着叶世俊走了一段路,发现他出了沈府之后,直奔一家小酒馆,我就放心了。

那小酒馆里,有一位高人,叶世俊一直把他视为知己,事无巨细,都跟他商量的。

三日后,长姐沈明珠同意嫁给秦公子了。

只是,她向她爹娘提出了一个有关于我的要求。

沈明珠,恳请沈老爷和大夫人,将我配给府医叶世俊。

在沈老爷眼中,无论是府医叶世俊,还是我沈清欢,都是无足轻重之人。沈老爷根本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费心思,直接手一挥就同意了。

倒是大夫人,颇为疑惑。

沈明珠自然有一套说辞:「娘,把她配给府医,终究是配给了一个下人。更何况,留在沈府,还不是任由娘拿捏?」

一这么说,大夫人便同意了。

只要能让我不好,大夫人都会同意的。

只不过,令大夫人不满意的是,沈明珠居然为我求来了一场婚礼,一顶花轿。

婚期甚至跟她是同一天,都安排在了下月初八。

大夫人本来是不想同意的,可是,想想宝贝女儿,嫁给「不幸的秦公子」,本就是受了天大委屈,大夫人在这些小事儿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眨眼间,初八就到了。

沈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十里红妆,风光嫁女。

一顶大红花轿,停在沈府大门前;另有一顶小轿,停在了沈府侧门那里。

蒙着红盖头,我听见大夫人哽咽着嘱咐:「好孩子,到了侯府好好过日子,若有银钱短缺,便向爹娘开口。」

我隔着嫁衣,拍了拍大夫人的手,以示安慰。

我会的,我会替你的宝贝女儿沈明珠,在侯府好好生活的!

3、

因为,叶世俊给沈明珠出的主意,便是「上错花轿嫁对郎」啊!

我和沈明珠,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对方的花轿。

此刻,沈明珠已经到了侧门的花轿之上,即将满心欢喜地与情郎私奔向远方。

而我,带着数不清的嫁妆,也终于嫁进了侯府。

洞房花烛夜,红盖头飘落,秦柏聿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没错,是我!」我笑着跟秦柏聿打招呼。

毕竟已经睡过一次了,也算是熟人了。

我既然敢替嫁到侯府,自然是有我的万全之计……

一个时辰的促膝长谈之后,秦柏聿面色舒展,决定与我相敬如宾!

三日后,便是回门日。

一大早,沈老爷和大夫人,便已经盛装打扮,迎候在了沈府门前。

侯府富丽堂皇的马车,载着我和秦柏聿,停在了沈府大门外。

大夫人眼见着秦柏聿的好样貌,不无惋惜地嘟囔:「真真是貌赛潘安的好模样,怎么偏偏就那方面不行呢?」

「妇人短见!」沈老爷低斥,「世上良医那么多,指不定就治好了!更何况,女婿背后可是侯府。」

大夫人急忙噤声,脸上重新堆满了喜色。

眼见着秦柏聿脸色温柔,向马车内伸出了手。

大夫人便更加欣喜了:「还是个细心的,看来,珠儿在侯府必然过得不错!」

哪知道,下一刻,牵着秦柏聿的手,下了马车的人,竟然是我!

大夫人一瞬间,如遭雷击。

沈老爷亦是呆若木鸡。

「父亲母亲在上,女儿给父亲母亲见礼!」我微笑着施礼,礼数周全。

「怎么是你这个小贱蹄子?我的珠儿呢?」大夫人涨红了一张脸,指着我厉声喝骂。

「母亲,您在说什么?」我状若惊诧。

「你个小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配给那个府医了吗?」大夫人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母亲您说什么呢?从一开始,想嫁给府医的,就是姐姐啊,她和府医早已经暗通款曲,如漆似胶,已有一年之久了。怎么?姐姐今日,莫非没有回门?哦,那想来是已与府医双宿双飞去了。」我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讥笑。

「你说什么?」

我的话一说完,大夫人便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沈府门前,一片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秦柏聿比我的演技好,沉下脸来,厉声喝道:「难不成,这桩亲事,竟是替嫁换亲?沈石万,你好大的胆子!」

沈老爷张口结舌,他半生筹谋,一心想攀附权贵,没想到,竟落得这样的局面。

侯府,是他一介商贾招惹不起的啊!

「夫君莫气,容妾身解释。」我瞥了一眼沈老爷,悠悠开口,「夫君有所不知,妾身本就是沈府的庶出二小姐,大夫人慈悲,早就把妾身当成嫡女来教养了。而沈府和侯府的婚约,只是言明了沈府嫁嫡女过门。说起来,也不算是父亲有意欺瞒侯府。是不是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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