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孙立诚，在县城第一中学读高二。95年，我们全家都还住在新建镇的老房子里。

父亲孙志远在镇上的水泥厂当工人，母亲林雪梅身体一直不太好，常年被风湿困扰，在家照顾我和打理家务。我们家的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还算安稳。

直到那天，大伯孙志明突然来访。 "二弟妹，家里有人吗？"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母亲正在厨房择菜，闻声擦了擦手走出来。 "大哥，快请进。"母亲将大伯让进屋内，"志远还在厂里，晚上才回来。"

大伯点点头，在我们家的老藤椅上坐下。他今年五十八岁，面容清瘦，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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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就知道大伯的故事——他年轻时被过继给了远房亲戚马家，后来马家有了亲生儿子，大伯就回到了我们老家。此后，他一直独自生活，没有成家。

"立诚，考得怎么样？"大伯看见放学回来的我，笑着问道。 "还行，这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三。"我放下书包，给大伯倒了杯水。

"好，好啊！"大伯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爸说得对，读书是条出路。当年要是我能考上师范学校……"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 母亲在一旁笑着应和，但我注意到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直觉告诉我，大伯这次来访不简单。

果然，等到父亲下班回来，大伯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志远，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晚饭后，大伯神情凝重地开口，"我这把年纪了，想着回村里养老。村里的老屋还在，就是……"

父亲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大伯。 "就是一个人住总觉得孤清。"大伯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想着，能不能在你们家住段时间？"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父亲没有立即回答，母亲在厨房里洗碗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

"大哥，这事得和其他兄弟商量商量。"父亲最终说道，"明天我叫上三弟他们，大家一起聊聊。"

02

那天晚上，我听见父母在房间里小声议论。 "志远，你也知道，咱家现在的情况……"母亲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父亲叹了口气，"可他毕竟是我亲大哥啊。"

第二天是周末，三叔孙志康、四叔孙志平都来了。他们围坐在我家的客厅里，气氛有些凝重。大伯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想法，然后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三叔低头摆弄着茶杯，四叔望着窗外，谁都没有说话。我站在厨房门口，清楚地看见大伯眼中的失望。

就在这时，父亲开口了："大哥，住我家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志远，你家里本来就不宽裕……"三叔欲言又止。

"是啊，二哥，你想清楚了吗？"四叔也说，"再说，大哥当年可是自愿被过继到马家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刺向大伯的心脏。

我看见大伯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他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父亲猛地站起来，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愤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四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现在过得好，就忘了当年是怎么过来的？大哥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付出了多少你们知道吗？他当年要不是主动让出家产，要不是处处为你们着想，你们现在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吗？"

四叔被说得面红耳赤，低下头不再言语。三叔也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目光游移着不知该往哪里放。屋子里一时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哥，就这么定了。"父亲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转身看向大伯，声音温和了许多，"您收拾收拾，明天就搬过来。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看见大伯的眼睛湿润了，浑浊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微微仰起头，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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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搬来的第一个月并不顺利。母亲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不太高兴。我能理解她的担忧——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要养。父亲的工资本就不高，还要负担我的学费。

更重要的是，大伯有些生活习惯让母亲很不适应。

比如，他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在院子里劈柴，那噪音常常吵醒还在睡觉的母亲。他也喜欢在饭后嗑瓜子，瓜子壳经常散落一地。

最让母亲受不了的是，大伯有抽旱烟的习惯，常常让整个屋子都充满呛人的烟味。

矛盾在一个周末早上爆发了。

"志远，你看看你哥！"母亲指着院子里的菜地，气得脸都红了，"我种的白菜苗全让他给拔了！这可是我准备过年腌咸菜用的！"

原来大伯觉得白菜苗长得太密，想要间苗，结果不小心把好苗也拔掉了不少。

"雪梅，别生气。"父亲安抚道，"大哥是好心，他以前在村里种了一辈子地。"

"好心？"母亲冷笑一声，"他懂什么？这些菜苗可是我精心培育的！你知道我的腿脚有多不方便，现在全毁了！"

我站在一旁，看见大伯站在菜地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03

那天晚上，我又听见父母在房间里争执。

"你也看到了，这样下去不行。"母亲说，"他在这里，连口气都喘不过来。要不，让你哥回村里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