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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船长与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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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意刚有了一些起色,母亲便打电话说:“女儿,现在有钱的都在村里盖房,咱也盖一套吧。”我苦笑着说:“妈,我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实在没有余钱,再说在村里建房没意义,现在是舒服了,将来却卖不出好价钱,完全赔本,我都不如给你在城里买一套。”

母亲却不听,说什么也要我给在老家盖房,我完全劝不动她,索性就不管了。原以为拖一拖事情就不了了之,谁知不到一个星期,大伯就打来电话,张口第一句就怒骂:“你有钱了连爸妈都不管了是不是?”

听大伯这么说,我真感觉莫名其妙,极力地跟他解释,可却毫无作用。大伯一个劲地骂我自私,“现在让你回家盖房你不愿意了,说赔本,当初你爸妈养你花了那么多钱,怎么就没人说赔本呢。”

不只是大伯,老家的亲戚对我的态度都很不好,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所有人断交,继续自己的生活。第二是回老家出十几万给父母盖房,也算跟他们缓和关系。在深思熟虑后,我还是做了第二个选择。

2

我花了快20多万,在老家盖了二层小楼,这下爸妈开心了,急不可待地住了进去。乔迁宴那天,父亲在院子里摆了几桌,喝得五迷三道,路都走不稳的他,嘴里夸的却不是我,而是弟弟。

“我儿子又考了97分,你们看看!”说着,父亲把试卷拿了出来,在乡亲们的手里传来传去。众人见后,都竖起了大拇指,随口夸了几句,父亲昂着头,十分得意,我这心里却很不舒服,为家里盖房的是我,怎么当着大家的面夸弟弟呢。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弟弟出生后,我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后面连学都上不了,干脆出来自己闯荡。我牢记在家受过的轻视,决心创出一番事业来,没想到事业做到一半,被拉来给老家盖房,盖好了房子,受夸赞的却是弟弟。

乡亲里也有为我抱不平的,有人冲着父亲喊,“你姑娘在城里事业做得不错呀,还能给你们盖个楼!”父亲轻蔑一笑,“以后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了,现在再不出点钱,往后都没机会了。”说罢,众人哈哈大笑,我默默地咬紧了后槽牙。

3

给老家盖完房子后,我决定再不给他们多花一分钱,全心全意做好自己的事业。过了一段时间,等弟弟快高考时,母亲还给我打电话,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问我:“你弟弟高考,你都不回来看看?”我冷冷地说:“不回去。”随后挂断了电话。

事实证明我不去是对的,弟弟高考的成绩很差,跟平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平时能考接近满分,高考连400分都没考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成绩都是假的,平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抄袭,现在高考全露馅了。

原以为这样,爸妈也能认清现实,谁知他们却固执地骂老师,而不愿怪弟弟。弟弟本人也不肯实话实说,以至于家里仍然对他期望很高。家里让他再复读一次,弟弟拒绝了,他当然要拒绝,不然可就露馅了。爸妈又让他学个技术,他也不答应,整天就在家里闲着。

后来,村里其他人家的孩子,上大学的上大学,打工的打工,只有弟弟还窝在家里,借着“高考失利”这个绝佳的理由,整天吃饭睡觉打游戏。母亲十二万分的心痛,常常打电话哭着说:“你弟弟可咋办。”我叹口气说:“算了吧,他现在能吃能睡,我是没看出有什么伤心的。”

4

转眼间,几年时间过去了。我又开了一家公司,事业蒸蒸日上,弟弟仍留在家里,每天日复一日地打游戏,这下爸妈终于慌了,开始求助亲戚朋友,开始求助我这个女儿。我的想法是把弟弟赶出家门,让他自食其力,可爸妈又不舍得,俗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弟弟这样的结局,有一半都是爸妈惯出来的。

弟弟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米七的身高,体重竟达到了二百斤,这是在家过得太舒服了,再这样下去,这个人就没指望了。我不停地催爸妈把他赶出来工作,爸妈犹犹豫豫的,后面终于有了结果:要让弟弟成家。

“只要成家了,他的心思就稳住了。”父亲这样说。我觉得滑稽可笑,但也没反驳。爸妈还真有行动力,没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媒人,后面又找到了愿意跟弟弟相亲的女子。不得不说媒人确实给力,那女子居然没嫌弃弟弟,还愿意跟他成家。

弟弟当然是喜不自胜,于是结婚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母亲打电话给我,笑嘻嘻地跟我说弟弟相亲时的窘态,又夸他反应机敏,说来说去,又绕到了他结婚的事情上,母亲故意迟疑着说:“哎呀,结婚不好办呀。”我知道母亲什么意思,故意装听不懂。

5

对于结婚的新人来说,彩礼该给多少合适?我想这跟男方的个人素质有关,如果男方很优秀,那么彩礼就少要或者不要,如果男方很平常,那彩礼就会漫无边际。

所以,弟弟结婚,女方要了30万彩礼,为了让弟弟顺利结婚,爸妈又急着凑钱,连卖房的想法都出来了。当初我花了20万多万给他们建的房子,他们连10万都没卖不上,这也很正常,谁会花20万买村里自建房,有这种想法的人一定是疯了。

房子卖不出去,家里钱又不多,爸妈急得不行,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弟弟出彩礼,我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后面爸妈又使出了从前的招数,就村里散播我不孝的言论,可上次给家里盖房,村里人都已经明白实情了,这次他们故技重施,没人理他们,甚至大伯还给我打电话来,这次不是吵架,而是跟我道歉。

等到后面,母亲坚持不住,终于不要彩礼钱了,转而让我给弟弟在县城买套房。某天凌晨两点多,母亲一个电话打过来,我迷迷糊糊的接了以后,她厉声说:“你弟弟买房差20万,这事我想的都睡不着。”我烦得不行,根本不想搭理,母亲又开始威胁,那一刻我,我彻底崩溃了,直接转了40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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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账后,母亲果然没有再联系我,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带着朋友,买了车票回老家,到了村子直奔家门口,随后我就坐在家门口,拿着个锣整天敲,一边敲一边哭,把这些年的委屈都给哭了出来。

“我盖房子出了20万,弟弟结婚又出40万,以后还要管我要钱,我不行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哭得伤心,围观的人更多。因为上次给家里盖房的事情,村里人已经对我有了一些同情,这次我又在门口哭,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把爸妈喊出来,让弟弟写下欠条,或者写份遗嘱,指明了以后家里的东西都留给我。爸妈不答应,弟弟躲着不出来,大家也都没办法,就这么一天天地耗着。我也不管那么多,就在门口坐着哭,连着待了半个月,把弟弟的婚事都闹没了。

这下好了,弟弟不用结婚了,钱也用不着了,父亲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还是母亲颤颤巍巍地劝我说:“都是一家人,留点面子,我把钱还给你就是了。”后来,我拿到了自己的钱,这才开车回去了城里。

朋友笑着说:“真没想到钱还能还回来。”我叹口气:“那是因为弟弟靠不住了,往后我的事情又要多起来了。”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素材来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