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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人们说话、聊天,话题以家常便饭、油盐酱醋茶为多,如聊“境界”,一般都会说是文人墨客的事了;还有一种观念,人老了意味着成熟。作家老了更应如此。

人们可以想象出,那些文学长者笔下,命运的领悟,人生的豁达,世情的谙悉,社会的了解,所言所行,于不期然中闪烁出的智慧之光,足使后辈们迷茫中清晰,混沌中了然,而获益匪浅。

这些老者的人品、风范、学问,乃至于炉火纯青的文章,虽岁月迁移,世道变幻,无碍于那光辉的存在。不知道这是否可称之为历史的永恒,读者心目中的不朽?

鄙人在阅读世界大文豪托尔斯泰作品时,曾涉及有史料记载托尔斯泰的庄园轶事。而托尔斯泰逝世后,就埋在他很不起眼的庄园里,一条平平常常的土路旁边。

他的坟墓只是稍稍隆出地面的一块小丘,除了周围的参天高树外,别无任何明显的标志。真是平凡得无法再平凡的了。只是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木板上写了两行字,倒是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大意是:请你把脚步放轻些,不要惊扰正在长眠的托尔斯泰!

多好!一句可称得起伟大的道白,万籁无声,让时间也仿佛凝固了。这一块普通木板上的两行字,倒体会出这位大文豪朴素中的伟大磊落,淡泊中的高风亮节。不必去查考那两行字是谁的手笔,眼下这份寂寥空廓,不正是这位文学巨人,在风雪中追寻不知所终的辽阔苍茫的境界么?

虽然陪伴着这位文学巨人的,是那晶莹的雪和那冷冽的空气,但他的智慧之光,却会永远点亮世人的心。

这种境界,遂凝固成如玉之润、如石之坚、如水之静、如海之深的永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