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其实什么都知道
上面下面其实都一样
改革开放以来，东南沿海发达地区一直缺电。福建、浙江这样的省份，地处海防前线，又缺乏国家重点投资，要加快发展，就得解决资金制约。
我们在北京研究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提出更多办电方式，试办中外合作电厂。一开始，中方单位有三方，中信公司持股19%、国家开发银行持股18%、省电力开发公司持股22%。
后因国家开发银行投资对西部倾斜，华东电管局接替了国开行。
外方股东有两家，英国电力公司NP和GEC阿尔斯通各持股20.5%。省、华东电管局以人民币出资注册资本25%，中信、NP和GEC以美元出资。注册资本以外所需外资，由NP、GEC、中信负责融资，内资由省、华东电管局负责筹措。
五家组建了项目管理委员会，下设商务组、工程组。
经电力部同意，原定合作经营条件是，英国电力公司负责运行管理，GEC阿尔斯通提供议价设备和负责总承包交钥匙方式建设。五方各有打算，谈判十分艰难。我们除了要承担一切责任以外，其他四方均求高回报率、提前回报。华东电管局接替国开行加入后，我们两家中方电力企业在谈判中才比较有共同语言。
经过多次管委会会议和管委会二把手会议，我们争得了在合作期内与英国电力公司共同经营管理电厂、与GEC阿尔斯通共同参与总承包交钥匙。
同时，进行多次设备议价谈判、压价谈判。向国家计委、电力部、外经贸部数次汇报后，又到英国财政部、法国财政部去融资。时任经贸部部长、后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吴仪访问英国时，我又随同出访，对项目继续进行压价谈判，但只签了《关于加速推进工程的谅解备忘录》。
签字仪式前，我向吴仪部长汇报情况，她说：「这是一个比较好的项目，但你在北京攻关不够！」
省里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我曾随省长、副省长，以及省计委副主任刘亭数次赴京向国家计委、电力部领导汇报，都得到了口头上的支持、同情。但到了立项时，遇到了困难。
正值亚洲金融危机前夕，国家对大项目暂停审批，国家计委调查全国电力需求后认为，全国电力发电装机容量与用电需求基本平衡，仅地区之间不平衡，可以通过电网建设来解决，大型发电项目缓批。
这个项目在前期工作中，没有到有关部门去「走动」「烧香」，只带了领带市场买的五元一条的领带，作为小礼品赠送给有关同志。
所以吴仪才说组织了这么多人力，牵动了这么多领导，花了这么多精力，已经完成了立项前所需的各类文件，但最终没有成功，感到十分痛心。
虽然项目夭折，但避免了一些有权又有私欲的同志犯错误。
其实，在去英国压价谈判之前，我已了解了电力部和国家计委的态度，大体知道项目可能黄了。但外经贸部国际司还十分积极，非要我随团继续做工作，进行压价谈判，结果只能签署一份各谈各的备忘录。（选自家传出品相关回忆录）
我和老领导陈荣高撰写的下面这本书，探讨浙江怎么形成了经济的家风，9月上市，当月就登上浙江省好书榜：
我写了那么多家传，发现许多成功的家庭，祖辈要么是读书人、绅士，要么是企业家地主。
或者，平民家庭一代人突起奋发，通过读书等方式逆天改命，从而实现阶层跃升。
又，每6.5个浙江人就有一个老板，山东湖南常出将军，且举族生长，郁郁葱葱。
为什么？
每个人都是大地之子、家族之魂，欲要认识自我、启迪后人，必先追溯祖辈事迹、了解家乡风物。
无论欧美，还是立国仅200余年的澳洲，孩子们入学先讲家传，次学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