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城,在数千年的岁月里,它只是一个湖南东部寻常的农耕小镇。它看似貌不惊人,却吸引着中华始祖炎帝神农氏长居此地,唐太宗李世民、宋孝宗赵昚、明太祖朱元璋皆挥墨著诗于斯;它个性安静内向,偏偏从此地走出了7位党和国家领导人、41位开国将军;它情绪稳定、顺其自然、无欲无求,却能因一条铁路通车演绎了震惊世界的创业史,从籍籍无名的小镇一跃成为享誉国际的工业大都市,成为中国工业发展史重要的见证者及参与者。短短数十年时间就出现了新中国工业发展史上的340多个“第一”,轨道交通、中小航空、信息化产业“领跑”世界,用“一盏茶的工夫”就配齐动车的所有零件的实力被称为“轨道之都”“生生不息的交通之城”。这座城“隐秘而伟大”“传奇而内敛”,它叫“株洲”。
《礼记》云:“夫礼之初,始诸饮食。”中华饮食讲究味道正宗,何谓正宗?一道菜,真正的味道,一是入口让你尝到的个中滋味;二是入心留给你记忆的余味。一道菜,入口能尝出它的与众不同,入心能忆起它的前世今生,谓之正宗。
株洲有道名菜“小炒黄牛肉”,鲁花《千城千味》带大家一同“游”株洲,尝“小炒黄牛肉”,寻背后故事,品株洲味道。
——鲁花《千城千味》
我是小鲁,是鲁花集团一万多名普普通通的员工之一,任职于品牌部,职务是市场专员。我现在工作任务是走访不同的城市,探寻使用鲁花食用油的城市代表菜,记录背后的故事……
第一站探寻长沙辣椒炒肉之行圆满完结,我跟家明告别后就背着行囊启程第二站——“生生不息的交通之城”株洲。
有了前面长沙之行的经验,我从容了许多,功课也做得更加扎实,行程规划也更加清晰。株洲有“交通之城”“轨道之都”的称号,因而我特地选择乘坐高铁前往。
到了长沙南站,我看了看腕表,已近晚上9点,我连忙用手机订票,10分钟后就有车,即订即走。上车后,我感觉刚坐下不久,就听到列车提示已经到达株洲站。走出火车站乘上出租车,我看腕表是9点22分。虽然早有心理预期,但是真正体验起来,这速度还是让人惊叹。
株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八大重点工业城市之一,所以这次我没选择住客栈,而是选择了靠近工业区又靠近老城区的一家酒店。高铁站到酒店有一些距离,我隔着车窗看着飞驰而过的城市风景,只见笔直干净的公路两旁整整齐齐的路灯、整整齐齐的建筑、整整齐齐的街道,很容易分辨出哪些地方是工业区,哪些地方是老街。老街里对门对户都是铺面,各铺面都有些食客不慌不忙地边喝酒边聊天。
长沙同株洲两座城虽然离着不远,但是株洲夜晚跟长沙夜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心情也不一样,长沙像魅惑的紫红色,浪漫神秘、慵懒惬意的烟火人间。而株洲则像清澈的蓝绿色,清新有序、有条不紊、淡定从容的真实生活。
到了酒店房间,我打开笔记本,赶紧将长沙之行记录的素材发到张总监邮箱。发完邮件,我打开文档看着关于株洲的功课,不由感叹,这真是个奇妙的城市。
一座沉寂数千年的农耕小镇,短短数十年间,因一条刚好经过的铁路而快速崛起,一跃成为工业大城,交通信息、智能制造、合金技术等领先国际,戏称“在株洲仅需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配齐高铁的全部配件”……这创业史几乎称得上史诗级神话,宛如一位修行千年的隐士一朝出世直接封神。
更奇妙的是,株洲也是我们鲁花食用油在湖南销量最大的城市,各类菜肴、小吃都有应用,而且是其代表菜“小炒黄牛肉”的指定配料。我满心期待、满心喜悦地合上电脑,上床入睡。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精神振奋信心满满地出发,心想着:嘿!今儿我就走这些老城区的老街道,没准儿也能像长沙之行一样找到个有几十年历史的老馆子,碰上个大爷指点迷津,这“小炒黄牛肉”的奥妙不就一下子就破解了吗!
人生为什么值得期待?那是因为它永远充满意外。我走过了种着400多棵银杏树的庐山路,还有钻石路;走过了两旁种满梧桐树的人民中路;走过了无数老厂房林立的清水塘、杉木塘;走过了人头攒动美食聚集的合泰大街;从朝阳升起走到皓月当空,从大型餐饮吃到市井小馆再到大排档,吃了近10份小炒黄牛肉。不要说破解“小炒黄牛肉”的奥妙,连哪里的“小炒黄牛肉”最正宗都没问着。
走了一整天,我满身疲惫地在一家面馆坐下,打算吃碗面条后回去休息。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我摸出手机一看是家明发来语音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边说:“喂!鲁哥,你那儿进展咋样啦?小炒黄牛肉好吃吗?”
我灰头土脸地说:“嗨,甭提了!几乎走遍了这些个老城区老街,从街头问到街尾,得到的说法都是好吃、开胃下饭、鲜辣酸爽云云。”
家明笑道:“哈哈!我说鲁哥,株洲之行没碰上老大爷,迷失方向啦?别急别慌,希望在前方,没准儿明天你能碰上个扫地僧指点迷津也说不定。”
我被他这莫名的幽默感整笑了:“兄弟,小炒黄牛肉,你让我去向扫地僧请教啥呀?”
家明接着说道:“我是听你声音有点蔫巴,开个玩笑,让你心情轻松点。对了,我查了些历史资料,这小炒黄牛肉从现在流传的做法来说呐,没什么具体的历史记载,应该是近几十年创新的烹饪方法。但是这几种材料的搭配倒是自古有之,这道菜也具有一定的食疗功效。一地一俗,每个城市可能都不一样,要不,鲁哥,你换个思路,来个寻根问祖,去去炎帝陵、神农谷呗!炎帝神农氏‘教万民,始教耕,耕而陶,尝百草’药食同源之始祖。要不,去一些厂矿企业探寻下?”
闻言,我睁大眼睛:“言之有理!感谢上天,让我结识你这样的好兄弟!”家明声音依旧愉快:“鲁哥,兄弟客气啥,我这就把一些相关历史的资料发给你。”
次日,天才刚亮就到株洲南站坐最早的火车赶往炎帝陵,旭阳当空,刚9点我就到目的地。为了更深入、更详细地了解炎帝神农氏的历史,我特地在景区请了个讲解员。
讲解员说得很风趣,比如“炎帝神农氏,你以为他天赋异禀,实则他是靠着99.99%的用心与努力打拼天下的发明家……
“辨药识百草,是他用血泪汗乃至生命为代价开创的一门学科的‘血泪史’,他一天连中72种毒,幸亏上天有好生之德,见他一心为人民服务,他不仅解了毒,还识得了百草药性……
“作为吃货鼻祖,他发明的种植植物的方法捕获动物的工具,还有储存食物的陶器,蒸烹食物,让吃饭变得容易且健康,让人们脱离了蛮荒……”
我则一路用心看一边认真听着在备忘录做笔记。一路走过炎帝陵殿、神农大殿、神农园、阙门、华夏广场、福林、圣德林、皇山碑林、炎帝陵牌坊,到下山已近傍晚。
走出景区刚巧遇到镇上集市还没收摊,我转了转瞧了瞧,在一个凉面摊旁坐下买了碗凉面和一杯绿豆粥。南方人碗特别小,感觉一碗两口就吃完了,又起身去买了两碗。正在等老板做凉面的间隙,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嗨!山东兄弟,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闻声我回过头,竟然是我上午在炎帝陵请的那位讲解员,我好奇:“讲解员,你怎么在这儿?”
讲解员笑呵呵:“下班了,我家就在这镇上啊!”我笑:“真巧,还能遇见你,真是缘分,我请你吃凉面吧!”
讲解员也不见外:“山东兄弟,这么客气,那谢谢啦!诺,这个给你,刚买的梅干菜饼,你们北方人爱吃面食吧?”说着他接过凉面坐在我旁边。
讲解员吃着面问道:“山东兄弟,你是过来旅游的吗?去了哪些地方?”我摇了摇头,将我的株洲之行目的同他说了。讲解员听后点了点头:“哦,你这是寻味之旅呀!”
我忽然想到他是本地人又是导游讲解员,应该是见多识广,没准他能知道一些,便问道:“我可以请教您几个问题吗?”讲解员很随和:“别说请教,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就告诉你。”
我问道:“您知道株洲最正宗的小炒黄牛肉在哪里可以吃到吗?”讲解员抬起头:“株洲正宗的小炒黄牛肉?大的餐饮、小的铺子,厨师也好,家里也好,哪的,株洲人做得都正宗!”
我听得有些不知所云:“啊?”讲解员接着说道:“何谓正宗?一道菜品,真正的味道,一是入口让你尝到个中滋味,二是入心留给你记忆的余味。一道菜品,入口能品出它的与众不同,入心能忆起它的前世今生,谓之正宗。”
我鼓掌:“您真是博学多才,说得太好了!”讲解员笑道:“哈哈!我哪里有这个水平,只是你问起这个问题,我忽然想起曾经接待的一个学者团一位教授说的话。”
我又问:“您可知为什么‘小炒黄牛肉’能成为株洲的代表菜品呢?”讲解员愣了一下想了想:“这我倒是不知道,株洲人喜欢吃牛肉,尤其喜欢小炒黄牛肉,酸辣可口、开胃下饭,感觉这道菜的搭配就是完美搭档,美味得刚刚好。”
我颔首想了想问:“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以前物质匮乏的时代,长沙是个城,株洲是个小镇,长沙连猪肉都吃不上,株洲可以吃牛肉?”
讲解员说:“我听我爸说过,株洲自古是农耕之地,百姓家里都会养牛,牛做很多农事,皮也有很多用途,肉也能吃。倒是老时候株洲百姓不太爱养猪,一方面,猪的功能少主要是吃;二方面,猪虽然长得快一年多就成了,牛要长三年才能成,但是牛价值就比猪大得多;三方面呢,株洲人打骨子里就喜欢牛,勤勤恳恳,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稳走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百分耕耘百分收获,水到渠成的成绩更稳妥和长久,不太喜欢急于求成。你看牛有什么特点?耐力强、坚韧力强、适应能力强、警觉性强、情绪稳定沉着、团结协作、执着忠贞,这些特点也是我们株洲人非常崇拜且喜欢的。”
我认真地点头:“嗯,听您说话,收获很大,我要慢慢吸收消化。”讲解员笑:“山东兄弟,你慢慢想,来咱加个好友,你慢慢消化,在株洲还有啥不懂的随时问我,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加完好友,我问:“还不知您怎么称呼?”讲解员笑:“我方圆,姓方,名圆。”我认真备注完想到什么忽然说:“我还可以冒昧地麻烦您一件事吗?”方圆说:“你说说看。”
我顿了一下说:“我想到工厂的食堂里去吃一次小炒黄牛肉,您可以帮我介绍吗?”方圆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哈哈,这是小事,我带你去我爸厂里食堂去吃呗,食堂老师傅炒这道菜炒得最好吃了。”
我满心激动:“真的啊,您是厂矿子弟啊!那太巧了,太感谢您了!”方圆哈哈大笑:“哈哈,别那么客气!咱们株洲人,你随便在路上撞个路人都是厂矿子弟,不是厂二代就是厂三代,带你去工厂食堂吃个饭,都能做到。”
说着,方言看了看表:“快8点了,今天是吃不到了,明天吧,我正好轮休,中午带你去吃饭,到时候提前发位置给你。”
我笑:“好,明天见。”
株洲大桥,晚霞,河东,河西
作者 | 周君君
编辑 | 邹 璇
下期 鲁花 ·《千城千味》故事会
第二站:株洲市——小炒黄牛肉(下)
你吃过正宗“小炒黄牛肉”吗?你品味过株洲味道吗?来,鲁花《千城千味》带你一同“游”株洲,吃小炒黄牛肉,品株洲味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