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机稿
今天是双十一，一年一度的大促销。
非常奇怪，我的身边很安静，从早上到现在，我没有听到一个人谈论“双十一”，问问你买了什么。
放在几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到了11月11号这一天，我身边的朋友，真的就像过节一样。上班也没心思，定点抢红包也很热闹，互相推荐哪里可以薅羊毛。
后来不知道何时变了。最起码我身边的人，都懒得谈论了，不想聊了。
昨天早上我写了一篇文章，说双十一安静得可怕，结果到晚上就被人投诉违规了。估计是“可怕”两个字太过耸人听闻吧。
但是，我说出了一部分的事实：现在的双十一，在新闻、舆论层面确实很安静。
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去看各大电商的APP，当然还是有很多广告、促销。
我相信，大家也在疯狂的下单，快递站依然会爆满，商家摩拳擦掌，消费者也在买。
但偏偏，好像大家都在默默地、安静地消费。就是没人聚在一起，公开聊双十一了。一个民间的，自发的，购物的，狂欢的节日，就这么冷淡下去了。
所以我才说，现在的双十一很冷清。
我刚刚还去某社交APP上看了一下，排名前20的热搜新闻，除了“某宝故障”以外，没有一条说到这事。
没人说双十一的起源。没人说双十一的段子。没人说双十一的购物清单。没人说谁先破亿。没人炒作各大电商大佬的绯闻。
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就像任何一个周一的工作日一样。云淡风轻。
到底为何？
很大原因可能是审美疲劳了。
电商搞双十一促销，好像是从2009年开始的。此后大概五六年里，几乎每一年都是热点。
最开始，大家兴致勃勃，欢天喜地的去参与。
晚会、促销、活动、零点、秒送、抽奖、积分、定金之类的，各种新鲜玩法，大开脑洞，乐此不疲。
但是大约从四五年前起，大家好像就无所谓了。数据依然好看，但是话题的热度明显下降了。
尤其是今年，有什么新的促销花样出来吗？我是没看到。也就是发发100—10块这种消费券了。
除了从电脑上抢，换到手机上下单，除了最近几年流行的直播，其他真没看出来多大区别。
玩来玩去，换汤不换药。
消费者真的是有点审美疲劳了。一个活动，搞了十几年，要出新、要一年比一年好，太难！
也可能是老百姓真心看透了。
老百姓也不傻，电商搞那么多活动，不管是打着让利、促销的口号，还是甩卖、低价，嘴上家人、老铁一个个喊得贼亲热，但是，难道他们真的是做公益，大公无私，一毛钱不赚？
说一千道一万，商家卖货就是为了赚钱啊，赚多赚少而已。
他换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家人、铁子喊得再亲热，根本目的都是为了从你口袋里掏钱。
往往是叫的最亲热的，最后坑你最惨，最痛。
做生意赚钱是应该的，大家烦恼的是坑蒙拐骗，打着亲人、亲情、拉关系的讨论。就不能老老实实介绍商品，说点折扣，不跳不咋呼，不群魔乱舞吗？
还有可能是我的信息茧饭，我身边的人，激情在淡去，风气也变了。
我一直有个感觉，可能是自己圈子、年纪的原因，我感觉身边的朋友，现在都挺保守，没有啥激动的。
私下底可能玩得很大胆。但是在公开的层面上，一个个三缄其口，做点啥事，都是静悄悄地了。
好几个朋友，以前有趣、有见识、有想法，说话发言都挺大胆地，现在都直接不玩社交媒体了，回家带娃了，有的也只是看看不说话了。
这种风气的转变，对搞电商的也可能有影响。商家拼命喊，消费者冷冷地看。买还是会买，但好像就是懒得给你鼓掌了。
身边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有一种躺平、无动于衷的姿态，好像对许多事情丧失了热情、参与的兴趣。
这是中年危机，还是一叶知秋，其他人也这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敢乱说。说了又被删。
风萧萧兮易水寒，电商大老兮不复返。马爸爸在哪里养老？大强子也低调了不少？……
可能还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消费不太旺盛，大家不舍得花钱。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现在的双十一，那些电商，就好像是勾栏里，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拼命地在大街上喊，“客官，进来耍一下嘛”。
那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有心的，可能兜里没钱。有钱的，又看不上大路货。有心又愿意花的，不用你喊，他也会来，而且是偷偷地来了。反正是没人大喊大叫去院子里了。
所以，这才有了我们看到的一个非常分裂的场景：各大电商广告打的满天飞，货也卖得好。但是就是没几个人去聊，去八卦，去说三道四了。
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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