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他叫华益慰,是个外科医生,“白求恩”奖章、“2006感动”中国获得者。
从业56年来,不收红包、不开名贵药品、不以权贵为优先,是上万名患者心中的良医。
可谁又能想到,华老晚年患上癌症,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躺在了那张他无比熟悉的手术台上。
即使如此,他心中想的还是病人,希望能为癌症治疗提供更多科学经验。
其中有一条,华老千叮咛万嘱咐,那就是“癌症切勿过度治疗”。
那么,华老为何要这么说?临终前,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不要过度治疗
有句话叫做,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对此,那些癌症患者应该是深有体会的,那些旁观者可以毫无顾忌地给痛苦中的患者打气,鼓励他们坚持治疗对抗病魔。
可是癌症的治疗过程是极其痛苦的,尤其是对于那些身体衰老,哪怕接受了治疗,也几乎看不到康复希望的老人而言,那更是一场炼狱般的折磨!
对此,一辈子都在和癌症打交道的医生华益慰就深有体会。
2005年的一天,已经年过七旬的华益慰,突然被查出患有癌症。
讲真的,这个年龄被诊断出了癌症,其实真的没什么挽救的必要了。
因为老人的身体机能根本就经不起折腾,癌症的治疗除了带来无尽的痛苦之外,什么也带来不了。
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能从纯粹的理智思考的,所以华益慰在被确诊为癌症后,这位医生治疗癌症的医生也体验了一把癌症治疗的过程。
治疗过程长达13个月,在这13个月中,不久前还神采奕奕的老人,很快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尤其是到人生的最后时刻,那个过程实在太过煎熬,以至于这位不知道看了多少生死离别的老人,也忍不住请求:
不要再治了,别浪费了,我不想再撑下去了,我受不了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段经历,华益慰才恍然大悟。
原来对于那些年老的病人而言,与其再花力气去折腾所谓的治疗,不如让他们的人生最后能够走的轻松舒服一些。
2006年8月12日,华益慰离开人世,享年73岁。
那么话说回来,在华益慰去世之前,这位和癌症打了无数交道,救了不知多少病人的医者,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呢?
二、56年从医路,无愧于心
说起来对于华益慰会走上从医之路,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位出生在1933年的国医圣手,从娘胎里就开始和医学打交道了,因为他的家族那可是天津的医学世家。
华益慰的父亲不仅曾是协和医院的副院长,而且还是中国免疫学的开创者。
而华益慰也从小就在家族的熏陶之下,识药材、看医书,并考入了南开大学。
1950年,华益慰从南开大学拿到毕业证,随后就以优异的成绩来到了北京的协和医学院燕京大学医预系。
在这里,华益慰又学习了三年,并有了更加热切的想法,那就是参军!
就这样,1953年华益慰参军入伍,进入了军医大学,为国效力。
在军队中服役了几年后,华益慰由于医术高超,再加上工作认真努力,因此受到了不少称赞。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前途将一片光明时,华益慰却在1960年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那就是去西藏!
这个决定是艰辛的,不仅因为西藏的条件差,还在于当时的华益慰正准备结婚呢,可为了去西藏,他不得不暂时推后了自己的婚期。
可即使如此,作为一名优秀的解放军战士和医生,华益慰依旧自愿踏上了那条被视作蛮荒的天路。
西藏的条件无疑是艰苦的,可是华益慰却乐在其中,他和无数解放军战士一同在那片荒凉的雪域高原上,默默守护着祖国的边疆和人民。
之后的许多年中,华益慰履行了作为军人的职责,哪里有灾情就往哪里去。
1975年的海城地震,1976年的唐山地震,都有华益慰的身影。
而为了履行自己对国家的职责,华益慰也不可避免地忽略了自己的家人。
比如说1976年,因为唐山地震的缘故,华益慰长达半年都没有回到家中,而当时他的妻子却患了重病。
又比如说1985年,当华益慰的母亲因病去世时,华益慰却因为工作没能够看母亲最后一眼。
这些遗憾都让他非常愧疚,可是他也不后悔,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必须做好应尽的事!
就这样,华益慰一直在军队中服役,到了1998年,这一年华益慰要退休了。
如果换了常人在外奔波,这么多年后可能就该想着停下来休息休息,陪伴家人了。
可是华益慰却认为自己还不能停,还有病人需要自己,于是华益慰继续留在了医院。
需要注意的是,原本华益慰完全可以去医院赚大钱,但他却并没有那么做,依旧拿着微薄的工资,承担着每年上百台手术的重荷。
甚至在2006年的七月份,也就是华益慰离世的前夕,这位老医生依旧在给病人做手术!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位一生都在治病救人、保家卫国的军医,在晚年时期多少是有些凄凉的。
三、生命换来的感悟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2005年,此时已经72岁的华益慰,依旧奋斗在一线。
在那年七月的某一天,在刚刚又成功完成了一场手术后,华益慰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不太舒服,于是就打算去做个检查。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自己患了胃癌。
想想还真是令人感慨,这位一辈子都在给别人做手术的老医生,竟然也要躺上手术台了。
不过要说华益慰倒也看得开,在得知自己确认癌症的消息后,华益慰除了从容办完住院手术后,还拜托护士帮自己给那些预约了手术的病人道歉。
甚至关于华益慰的手术方案,都是由华益慰自己拍板决定的!
不过老医生这回好像失算了,华益慰给自己定下的方案是全胃切除。
手术完成的倒是顺利,但是手术之后华益慰就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由于胃部残缺,使得自己出现了食道反流。
而华益慰对此的反应是,告诉其他医生以后再做手术,尽量不要把胃全切了,因为那实在太难受了。
可事情还没完呢,哪怕华益慰已经及时切了胃部,但癌症还是扩散了,随后华益慰就开始了化疗。
这位已经年过古稀的老人,每个月都需要至少做八次癌症化疗!
结果一场又一场的化疗下来,华益慰的癌症不仅没有好转,身体却越发糟糕,并且还患上了肠末段肠梗阻。
无奈之下,为了保住华益慰的性命,医院又只能紧急对华益慰进行了二次手术。
需要注意的是,其实对于这场手术,有很多医生是不赞同的。
原因无他,经过漫长的治疗后,本来就已经衰老的华益慰,已经没有多少气血去折腾了。
继续手术,除了让华益慰更加痛苦、消耗其本就不多的生命力外,根本起不到什么正面作用。
可问题是,又有谁敢说放弃治疗呢?
没办法,只好继续手术。
可问题是这手术也没能做成。
别误会,不是医生不靠谱,实在是此时的华益慰,身体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尤其是肠胃等消化系统,更是惨不忍睹,以至于华益慰的肠液、粪便、血液流进了腹腔,造成了严重感染!
要说华益慰确实够坚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嘱托医生将自己医疗期间的问题都记录下来,说不定以后能有用。
不过,由于这治疗的过程实在过于漫长和痛苦,以至于这位属实乐天派的老医生也忍不住表示:癌症患者最忌过度治疗啊!
结语
说起来,命运就是这么残酷,令人唏嘘。
一辈子治病救人的良医,转头来,自己也躺在了手术台上,被癌症无情夺走了生命。
而华医生的经历,也让更多人了解到癌症的残酷。
或许,当人真的走到那一天,真的应该在遵医嘱的情况下,看开一点。
若是还有存活的希望,那就是放手一搏。
若是生命剩下倒计时,那就是和家人享受最后的宝贵时光。
不过,到时候谁又能保证呢?
死不可怕,一点点看着生命流逝,亲人悲痛欲绝,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又有谁能黯然接受?
本文信息来源
【1】大众网,2006-08-31,“好军医华益慰——他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感动”.
【2】共产党员网,2013-08-23,“2006感动中国年度人物——华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