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早些年,在陕北的农村有一种拉帮套的男人,这种男人往往身份低微,家境贫困,然后找一个条件还不错,但男主人重病或去世的家庭入赘,帮女主人一起扛起家庭的重担。

肖之远就是一个拉帮套的男人。

父母意外去世后,他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到十五岁那年,村长给他分了一点旱地,让他自己谋生。

好歹他身强力壮,又勤快,勉强养活自己没问题。

但肖之远实在是太穷了,谁家也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他,直到他23岁了,还是孤身一人。

这天,肖之远在地里忙活,村里的媒婆居然找到了他。

“阿远,你这样一个人也不是办法,我帮你在西村物色了一个好人家,男人是个瘫子,媳妇才28岁,生得俏着呢。”

肖之远一听是拉帮套,心里有些不乐意,自己虽然穷,但日子还算自由自在。

如果去拉帮套,以后的人身自由全没了,一辈子都要为那个家无私奉献。

“阿婆,我不想去。”肖之远拒绝道。

“阿远,有个人暖被窝总比一个人强,要不你去看看再决定。”

肖之远架不住媒婆的热情劝说,只好跟着去她去了西村。

还别说,肖之远刚到人家里,就被英子的俏模样迷住了。

英子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可皮肤白,眼睛大,身材也很好。

这对于没有碰过女人的肖之远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而英子对年轻力壮的肖之远也很满意,就这样肖之远成了英子家拉帮套的男人。

英子的丈夫来旺是两年前出的事,那年冬天,陕北下大雪,来旺想把地里种的白菜萝卜都收回来,放到地窖里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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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套好驴车去地里拉白菜萝卜,结果回来时车太重,路太滑,驴突然惊了,连人带车一起翻到沟里。

几米高的坎掉下去,驴车刚好压在来旺身上,等到村民把他救起来,他的双腿砸伤加冻伤,已经治不好了。

来旺成了瘫子,家里的重担落到了英子身上,可英子一个女人,既要带娃又要下地还要照顾来旺,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来旺也心疼媳妇,跟她商量找一个拉帮套的男人。

最初英子是拒绝的,毕竟来旺还活着,当着他的面跟别人在一起,总有些别扭。

但那天晚上,大宝发烧,烧到惊厥,英子一个人背着他走了十几里山路求医,后来孩子虽然没事,但英子连累带吓,好长时间都没有返过来。

来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用生命威胁英子,让她找一个男人帮家里,英子才红着眼圈答应。

英子见到肖之远的那一刻,见他老实,健壮,看起来很本分,又没有老人要照顾,很适合留下来拉帮套。

就这样,英子,来旺,肖之远和两个孩子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大家庭。

有了肖之远的加入,英子轻松了许多,肖之远顾外,英子顾内,一家人也算和睦。

肖之远把来旺当大哥,经常主动和英子一起照顾他。

尤其是来旺动弹不了,每次洗澡都很麻烦,英子一个人根本弄不了,肖之远就会主动承担这件事,不会让来旺受半点委屈。

肖之远不仅对来旺和英子好,对他们的两个孩子也视如己出,英子提出给他再生一个孩子,他都拒绝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还是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

事情发生在肖之远到这个家的第三年年末。

那年冬天,陕北的天气比较暖和,家里的土豆,萝卜,白菜都大丰收了。

肖之远想着马上要过年了,就准备把这些过冬的蔬菜拉到集市上去卖掉,换些钱给两个孩子和英子做身衣服,再备一些年货。

他把驴车套好,装了满满地一车菜,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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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菜太多了,他顾了前面的驴就顾不了后面的菜,顾了后面的菜就顾不了前面的驴。

他正准备卸掉一些菜时,英子跑过来说道:“别拿了,我陪你一起去。”

肖之远看了一眼炕头上的来旺,说道:“你也出去了,大哥怎么办?”

“来回也就半天工夫,让大宝照看一下就行,不耽误事。”英子一边吩咐大宝,一边利索地帮忙绑菜。

“阿远,你过来一趟。”

他俩正忙碌时,屋内的来旺大声叫他。

肖之远以为来旺要解决大便,二话没说赶紧向屋里跑去。

这三年来,肖之远已经习惯了来旺有事叫他。

“阿远,你要去集市卖菜,让英子陪你一起去吧。”

“那你有事叫大宝,我们小半天就回来。”

肖之远给来旺掖了掖被角,细心地叮嘱。

“嗯嗯,放心吧,你帮我倒一杯热水晾下吧。”

这事情他经常做,肖之远没有任何迟疑,提起壶给来旺倒了一杯水,又往炕洞里添了一些柴,才跟英子赶着驴车去集市。

肖之远和英子人在集市,心却担心着家里,为了早点回家,他们的价格比别人低了一成。

便宜自然卖得快,卖完他们没有逗留,而是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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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家里闹哄哄的,有吵闹声,还有哭喊声。

肖之远和英子互相对望了一眼,感觉大事不好,快速往家里跑去。

然而,他们刚跨进院门,就被来旺的几个本家兄弟按住了。

“抓住他们,肯定是这对不要脸的男女害死了大哥。”

说话的是跟他们家来往最密切地堂弟来喜。

英子被他的话惊到了,失声问道:“来喜,你刚才说什么?你大哥怎么了?”

来喜眼圈红了,指着肖之远说道:“你问他都做了什么?肯定是他想当一家之主,嫌大哥碍事,毒死了大哥。”

英子顾不上断官司,挣脱那几个人的手,扑到厢房看来旺。

来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人早已经冰冷。

英子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她早上出门时来旺还好好地,怎么才小半天时间人就没了呢?

她扑过去大声哭喊,可来旺再也回答不了她。

这时她婆婆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扯到一边,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

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少在大家面前演戏,肯定是你们俩想得到这个家,故意害死了我儿子。”

“娘,我跟来旺十几年夫妻,我怎么可能会害他。”英子捂着脸哭着说道。

“哼,如果没有那个野男人,你还有几分真心,这几年你的心早变了,你巴不得来旺早点死,你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来旺娘一边哭一边骂。

“大嫂,我本来很敬重你,这些年你照顾大哥不容易,但没想到你伙同外人下这样的黑手。三叔公来检查过,说大哥是喝了老鼠药,他不能动,不能下床,怎么可能有老鼠药?而且我们问大宝了,他说水是肖之远倒的,这杯子就是证据。”

来喜义愤填膺地说道。

三叔公是村里最权威的人,见过世面也懂医术,他的判断不会错。

可来旺怎么会喝老鼠药呢?

英子更不相信这是肖之远所为。

“大宝,大宝。”英子透过人群开始找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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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宝颤颤巍巍地躲在角落里,只有十岁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听到娘叫他,赶紧跑了出来。

“娘……”大宝刚想开口说话,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宝,别哭,你告诉娘,我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英子抹去大宝的眼泪问道。

大宝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走后,爹让我去叫奶奶过来,奶奶在吃饭,我就等了一会,回来时小宝在院子里玩,我们进来爹就这样了,呜呜呜……”

英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本家兄弟押着肖之远进来,来喜把他强摁在地上,说道:“给大哥磕头,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你毒害大哥的经过。”

肖之远看着来旺,心里很是难过,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这在众人眼里,这是他作贼心虚,被大家抓个正着,为自己没有逃脱而难过。

来喜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喝道:“快说!你为什么要害大哥?是不是想霸占他的家产?”

肖之远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根本没做的事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只好缄口不言。

“来人,把这对狗 男女推到池塘里去,让他们给我儿子陪葬。”

来旺娘见肖之远不说话,把气撒到了英子身上,她扯起英子的胳膊就往门外推。

门口不远处就是一个蓄水的池塘,供应着全村人的旱季用水,不大但是很深。

来喜听到大娘发话,他一挥手几个兄弟就把肖之远拖出去了。

眼看英子就要被来旺娘推进池塘,肖之远吓坏了,这大冬天的,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的。

肖之远赶紧喊道:“你们别为难英子,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我交代,我来给大哥赔命。”

来旺娘听到这句话,把英子拉回来了一点,说道:“说吧,你一个拉帮套的是不是见色起意,想霸占我儿子的媳妇和财产?”

“是,是我们不想伺候他了,是我买了老鼠药下在水里。”

肖之远不知道怎么编,直接用最暴力简短的话坦白。

“你们都听到了吧,他自己都承认了,我们把他扔进池塘不算害命,只是让他给我儿抵命。”

来旺娘朝着大伙嚷道。

闭塞的山村,愚昧的村民,他们真的以为这样就是破案了,几个年轻人毫不犹豫地把肖之远扔进了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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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二十度的气温,池塘表面都是冰,肖之远砸在冰面上,冰层发出“咔嚓咔嚓”地破裂声。

冰凉的水浸湿了肖之远的棉衣,沉重感带着他往下坠,他听到了英子的哭喊声,大家的叫骂声,他感觉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