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他把独属我的偏爱和柔情,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柳盈玥裴烨、《柳云惜裴渡》
及笄那年,我爬了九皇叔的床,偷走了他缠于掌心的佛珠。
世人说我恬不知耻,但他们不知道——
那串佛珠是我三叩九拜爬了999层台阶求来的。
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
▼荃文:青丝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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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走过去,就看到满是鲜血的手露在外面。
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赫然是他和柳云惜的婚戒。
这一刻,裴渡竟然不敢再看,捡起那枚被烧得发黑的戒指,步履阑珊的朝着人群外走去。
其实他早就见过无数的生离死别,一颗心早就无比坚硬。
可当得知柳云惜的死讯时,裴渡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痛。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属于柳云惜的东西早已被搬走。
房间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散发着冷气。
裴渡迟钝的思索了一翻,突然拿出自己的皮甲,那里的照片已经换成了柳云惜。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裴渡看向屏幕,是苏母的电话。
他犹豫了片刻,颤抖着指尖按下接听键。
“小顾啊,我想问问听听在不在你那儿,我给她打电话,好久没人接。”
苏母年迈的声音传来。
裴渡握紧手机的指尖顿时发白,他沉默着,不知该怎么说出事实。
电话里寂静下来。
苏母敏锐的察觉到事情不对,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裴渡眉头紧皱,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苏母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捂住胸前,再次问道:“听听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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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妈。”除了道歉,裴渡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可这样的道歉是那么苍白无力。
苏母面色惨白,胸腔和胸骨传来巨大的压迫性疼痛。
“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她的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不断欺骗自己有可能是听错了。
裴渡死死盯着皮夹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妈,听听牺牲了。”
房间内一片死寂。
苏母宛如晴天霹雳,胃里不停翻滚,心一阵接一阵的绞痛。
怎么会呢?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红着眼,嘴唇微颤:“为什么?”
裴渡舒了口气,原本沉稳的声音无比暗哑:“火势太大了,她为了救一个小女孩,没能走出来。”
苏母绝望的按住心口,哽咽着喃喃:“这样啊。”
裴渡仰起头靠在沙发上,抬手按住眼眶。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电话却被挂断。
……
裴渡坐到深夜月上枝头时,才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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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的躺到床上,睡在平时柳云惜睡的那边。
熟悉的气味瞬间激起了脑子的回忆。
当时两人去买床的时候,柳云惜拉着他,非要在床上躺一躺。
他皱着眉看她,柳云惜笑着说:“不躺躺,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裴渡被她说的没办法,索性陪着她躺下。
两人躺在床上,柳云惜握住他的手:“长期训练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所以床一定要选好。”
不料刚到就遇见了顾父顾母。
两个老人忧虑不已,直往心理科去。
蓝染立即拉住他们:“叔叔,伯母,要是真的确诊,辰屿可能就再也做不了消防员了。”
顾家二老顿住,面面相觑。
顾母犹豫一瞬,忍不住叹息:“可现在辰屿的命更加重要啊!要是这样让他去参加救援,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受伤的人来说,都是一种不负责任。”
蓝染闻言,眉头紧皱:“让我试试吧,如果不行,我们再请别的心理医生。”
“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没有放下辰屿,让你给他治疗,这不是害了你吗?”顾母握紧蓝染的手:“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