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你怎么又做噩梦了?"男人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

女人浑身冷汗,喃喃道:"对不起,我没事......"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惊恐的脸上。

人们常说,婚姻是一场漫长的相互了解。

但有些秘密,或许永远都不该被揭开……

01

赣州市,上犹县,一个普通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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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国站在工地上,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作为本地小有名气的包工头,他手下管着七八十号工人,年收入少说也有几十万。

"老周,今晚来我家吃饭呗?"工地监理老李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我表妹来了,是个幼儿园老师,长得可水灵了。"

那是1995年的夏天,周建国三十岁,事业刚有起色,却还是个光棍。

在农村,这个年纪还没成家,已经算是大龄了。

"算了吧,我这人老实,配不上城里姑娘。"周建国摆摆手。

"诶,你这话说的。我表妹孙燕芳也是农村出来的,在外地一个幼儿园当老师。人品好,长相也不错,就是......"老李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户口有点问题。"老李压低声音,"她原来的户口本丢了,现在在办理补办手续。"

周建国没太在意这个问题:"这年头,有啥事办不成?只要人品好就行。"

就这样,周建国见到了孙燕芳。

第一眼,他就被这个温柔的女子吸引了。

孙燕芳身材苗条,皮肤白皙,说话轻声细语,一看就是受过教育的。

"你好,我叫孙燕芳。"她微微低着头,声音很轻。

"你......你好,我叫周建国。"周建国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么标致的姑娘说话。

吃饭的时候,孙燕芳主动给周建国夹菜,还问他工地上的情况。

她说自己喜欢安静的生活,不在乎物质条件。

这让周建国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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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改天我带你去工地看看?"周建国鼓起勇气邀请。

孙燕芳点点头:"好啊,正好我这几天休息。"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交往。

孙燕芳说她是安徽人,在外地一所幼儿园当老师。

因为家里变故,户口本丢失了,正在补办。

她性格温柔,对周建国体贴入微,很快就赢得了他的心。

三个月后,两人领了结婚证。

虽然因为户口问题办得有些周折,但在老李的帮忙下总算办成了。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周建国依旧忙着工地的事,孙燕芳则在家里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她不爱出门,也不喜欢社交,整天就在家里看看电视、做做家务。

02

"阿芳,要不你去县城找份工作?"周建国心疼妻子整天闷在家里,"你不是幼师吗?我托人帮你找找关系。"

孙燕芳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喜欢这样安静的生活。再说,我也想好好照顾你。"

这话让周建国很感动。在他看来,自己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妻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半年后,孙燕芳怀孕了。周建国高兴得合不拢嘴,整天忙着张罗添置婴儿用品。

孙燕芳也开始有了孕味,脸上多了一层幸福的光彩。

但好景不长。孙燕芳开始频繁做噩梦,有时半夜惊醒,浑身冷汗。

更奇怪的是,每次听到警车的鸣笛声,她就会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阿芳,你这是怎么了?"周建国担心地问。

"没事,可能是怀孕的原因,有点敏感。"孙燕芳勉强笑笑。

周建国虽然觉得妻子的表现有些异常,但想到她是孕妇,也就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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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减少工地上的应酬,尽量早点回家陪伴妻子。

直到那天傍晚发生的事情,让他开始真正怀疑起妻子的过去。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周建国正在工地处理材料纠纷。

突然接到邻居电话,说孙燕芳在家晕倒了。

他急忙赶回家,发现妻子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周建国心疼地问。

"我......我看到楼下有警察在查户口......"孙燕芳声音发抖,"吓得我头晕......"

"查户口怕什么?你又不是坏人。"周建国安慰道。

孙燕芳没说话,只是紧紧抓着周建国的手,掌心冰凉。

从那以后,孙燕芳变得越来越敏感。

每次听到门外有陌生人说话,她就会紧张地躲到卧室;看到街上有警车经过,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一天晚上,周建国假装熟睡,听到孙燕芳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客厅。通过门缝,他看到妻子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旧皮箱,小心翼翼地打开。

箱子里装着一些老照片和文件。

孙燕芳看着那些东西,无声地流着泪。

周建国的心揪成一团,但他不敢出声,生怕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时刻。

03

"对不起......"他听到妻子轻声说,"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周建国找了个借口翻看那个皮箱,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显然,孙燕芳已经把那些东西转移了。

"阿芳,你以前在哪个幼儿园当老师?"有天晚上,周建国试探着问。

孙燕芳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安徽芜湖的一所乡村幼儿园,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要不找个机会,咱们去看看你以前的同事?"

"不用了!"孙燕芳激动地站起来,手中的苹果掉在地上,"那里......那里早就拆迁了。"

周建国看着妻子慌乱的样子,心里越发不安。

但每当他看到妻子温柔的笑容,想到她怀着自己的孩子,那些怀疑又烟消云散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二十七年过去了。

孙燕芳生下一对龙凤胎,儿子周小军已经在县城当了警察,女儿周丽在省城读研。

周建国的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大,在县城买了三套房子。

这天早上,周建国正在工地查看施工进度,突然接到儿子周小军的电话。

"爸,你赶紧回家一趟。"儿子的声音很严肃。

"出什么事了?"

"队里的领导要见妈妈,好像是关于一件二十多年前的案子......"

周建国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想起妻子这些年来对警察的恐惧,想起那个神秘的皮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周建国赶回家时,院子里已经停着两辆警车。

客厅里,几个警察正在和孙燕芳谈话。看到丈夫回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愧疚。

04

"周先生,您好。"一位中年警官站起来,"我是省厅刑侦总队的李队长。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调查一起1995年发生在安徽的案件。"

周建国下意识地看向妻子。孙燕芳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这是当年的一张照片,"李队长递过来一张泛黄的照片,"请问您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的证件照,虽然经过岁月的磨损,但那张脸周建国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