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我准备退伍，没想到救了首长女儿，命运从此发生改变
文 | 晓苏
编辑 | 晓苏
那年夏天，我刚满二十一岁，正准备退伍回老家。谁曾想，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我叫刘建国，生于1964年，在山西一个贫困的小山村长大。从小到大，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家里穷得叮当响，年年揭不开锅。我爹常说：咱家就是个破筛子，攒不住钱。可即便如此，我小时候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整天和村里的孩子们满山遍野地疯跑，打架闹事，成了村里有名的野小子。
上学时，我倒是有点小聪明。不怎么用功，成绩却总能名列前茅。这让我在同龄人中颇有威望，走到哪儿都是一帮小弟簇拥着。那会儿我心里美滋滋的，以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可人这辈子啊，总有扎心的时候。我清楚记得，那是初中毕业那年夏天。村支书的闺女王小花，那可是我们村公认的美人胚子。我仗着自己在同学中的威信，带着几个哥们儿去找她表白。没成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王小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刘建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还想追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可是要嫁到城里去的人。
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周围人的哄笑声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戳进我的心里。我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而这差距，不是靠几句漂亮话就能弥补的。
从那以后，命运这个词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死死地压在我心里。我开始琢磨，到底该怎么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怎么才能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可现实是残酷的。初中一毕业，我就被迫辍学了。家里实在是供不起了，我只能跟着爹娘一起务农。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累得腰酸背痛，到头来却连肚子都填不饱。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认命。
1982年，我18岁那年，村里来了征兵的通知。我一听，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当兵！对，就是当兵！这可是改变命运的好机会啊！我二话不说，第一个就报了名。
记得体检那天，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生怕自己哪里不合格，错过这个机会。好在老天爷赏饭吃，我顺利通过了体检。那一刻，我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
就这样，我离开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山村，开始了军旅生涯。刚到部队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争取留在城里，再也不回那穷山沟了。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部队的生活远比我想象的要艰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训练，大太阳底下负重奔跑，晚上还要擦洗装备、值班站岗。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无论多苦多累都要坚持下去。
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从一个莽撞青涩的毛头小子，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虽然没有立下什么赫赫战功，但在一次团里的比武中，我还是凭借过人的毅力拿到了第三名。
眼看服役期就要到了，我心里却越发忐忑起来。按照惯例，我应该退伍回家了。可回去又能干什么呢？还不是继续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一阵阵发慌。
难道命运真的就这么注定了吗？我常常躺在床上，望着灰暗的天花板发呆。那种无力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即将退伍的前一个月，我请了半天假，到县城办点事。谁知这一趟，竟成了改变我一生的关键转折点。
那是个闷热的下午，我刚办完事，正准备往回赶。忽然，一声尖叫划破了街道的喧嚣：救命啊！
我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小巷里，几个小混混正围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吓得脸色煞白，眼泪汪汪地往后缩。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说马上就要退伍了，但这么多年的军人作风已经深入骨髓。看到有人遇险，我想都没想，撒腿就跑了过去。
住手！我大喝一声，几个小混混愣了一下，回过头来上下打量我。
哟呵，哪来的愣头青，敢管老子的闲事？为首的一个混混叼着烟，一脸不屑地看着我。
我咬了咬牙，没有退缩：放开那个姑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呦，还挺横！兄弟们，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点颜色瞧瞧！
话音刚落，几个混混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虽然没穿军装，但这几年在部队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我灵活地躲开了第一个人的拳头，顺势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咔嗒一声，回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正对着我。我心里一惊，但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只觉得胳膊上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衣袖。
疼归疼，但我还是咬牙忍住了。趁着那个拿刀的家伙愣神的功夫，我一个箭步上前，一记勾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他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刀也掉了出去。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也不敢恋战，骂骂咧咧地扶起同伙就跑。我长舒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胳膊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你，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到那个被解救的姑娘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我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小伤而已。你没受伤吧？
姑娘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好像又要哭出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伤...
我刚想说不要紧，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我就这么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皱了皱眉。
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我转头一看，竟是那个被我救下的姑娘。她正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除了胳膊上还有些疼，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我没事，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笑着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一看，顿时愣住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师参谋长杨国强。他身后还跟着我们连长和团长。
小伙子，感觉怎么样？杨参谋长走到床前，关切地问道。
我一时不知所措，下意识就要起身敬礼：报告首长，我...
别动，好好躺着。杨参谋长按住我的肩膀，小雨都跟我说了，你救了她的命，我代表她，也代表我个人，谢谢你！
原来那个姑娘竟是杨参谋长的女儿！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会有这么多领导来看我。
首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有些局促地说。
杨参谋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哪个连队的？
报告首长，我叫刘建国，是三连二排的战士。
刘建国？杨参谋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听说你马上就要退伍了？
我心里一沉，强笑道：是的，首长。再有一个月就该回家了。
杨参谋长看了看我，又转头对连长和团长说了几句话。我听不太清，只隐约听到留下、考虑之类的字眼。
等他们都走后，连长留了下来。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刘啊，你有福气了。参谋长说了，想留你在部队继续干。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可是我马上就要退伍了啊。
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机会难得啊，好好把握。不过首长也说了，想要在部队有发展，光有勇气还不够，得有真本事。他建议你考军校，你觉得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我本以为自己的军旅生涯就要结束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了新的机会。
我...我愿意留下！我激动地说，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军校！
就这样，我留在了部队。每天除了完成本职工作，我就抓紧一切时间看书学习。有时候累得实在撑不住了，我就想起村支书女儿当年对我说的那些话，顿时又有了动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年的刻苦准备，我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军校。
在军校的日子，说苦也苦，说快乐也快乐。我像海绵吸水一样，拼命汲取各种知识。终于，在1989年，我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成为了一名军官。
记得领到军官证的那天，我对着镜子端详了好久。镜子里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乡下小子了。棱角分明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再加上崭新的军装，我第一次为自己感到骄傲。
然而，事业有成的同时，我的感情生活却一直是一片空白。直到1991年，我回老家探亲的时候，一个远房表叔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
她叫陈秀英，是县里一所小学的老师。第一次见面，我就被她温柔贤惠的气质吸引住了。她知书达理，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跟我以前认识的姑娘都不一样。
我们很快坠入了爱河。没过多久，我就向她求婚了。婚后，秀英一直默默支持着我的工作。每次我因为工作繁忙回家晚了，她都会笑吟吟地帮我热好饭菜。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这辈子值了。
转眼间，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从一个普通士兵，成长为了团级干部。两个孩子也都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前段时间，我办理了退休手续，正式告别了军旅生涯。
收拾退伍物品的时候，我翻出了那件被鲜血浸染的衬衫。那是我救杨小雨时穿的。看着这件衣服，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相遇，如果不是我鼓起勇气挺身而出，也许现在的我还在那个穷山沟里种地吧。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一个小小的选择，就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回首往事，我不禁感慨万千。我常跟年轻人说，人这一辈子啊，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是，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无论身处什么位置，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机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救下杨小雨，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但转念一想，就算没有这次机会，以我的性格，遇到危险的人，我还是会选择伸出援手的。也许，正是这种品格，让我赢得了命运的青睐吧。
现在，我和秀英在县城里过着安静的退休生活。闲暇时，我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或者约上几个老朋友搓两圈麻将。虽然生活平淡，但我们都很知足。
回望来时路，我深深地感激那个选择救人的自己，感激给了我机会的杨参谋长，感激一路支持我的妻子。是他们，让我的人生有了更大的舞台，让我能够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人生就像是一场长跑，起点或许不同，但谁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重要的是，我们要时刻准备着，在机会来临时勇敢地抓住它。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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